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被打开。
这一刻,刘导只恨自己的视力太好了,下意识地往里面瞟了一眼,就把房间里不可言说的场景尽收眼底!
敲门的那只手诧恶地顿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是。他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直视前方慵懒地倚在门框边的青年。
“哈哈,这个,以清啊,你醒了啊,哈哈哈。”刘导长吁了一口气,摸了摸快秃完的头顶,面上尴尬一笑,心底却在疯狂输出——
天呐!他没看错吧,那躺在床上的就是时总吧!他们家时总啊啊啊啊!
原来是下面的吗?!
还有温时厌!不会就是靠在沙发上的那一坨吧!
刘导咽了咽口水,极力控制着眼角的抽动,抬头再看向靳桃浪的眼神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几分崇拜。
没想到解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到关键时刻,竟然能把那两个圈里的天菜都压在身下!
哇哦!
“有事吗?”靳桃浪双臂横于胸前,眼尾微眯,明明端的是一派的清冷自持,让人看着却莫名地脸红心跳。
“我,我找时总。”刘导讪笑一声。
靳桃浪耸了耸肩,“可能得缓一会,他还在睡,急得话,我可以帮你代为传达。”
刘导想了想,环视着周围,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有不知名的人员混进来了,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好,但大概率是你的黑粉,所以我想要不要转移一下。”
靳桃浪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眼神陡然一转,眸底渗人的压迫感犹如染血的钩子,下一秒仿佛就能破空,把对手的内脏都残忍地扣挖出来,置人于死地,靳桃浪指尖轻点,慢条斯理道,“不用,人家都送见面礼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回一下礼。”
刘导还是担忧,他是见过不少极端的粉丝的,泼硫酸、裸体猥亵、拿匕首直接捅的比比皆是。
有些艺人因此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抑郁症,自杀倾向都算是好的;更有甚者,到现在为止,身上脸上都还烙印着那些罪人的猖狂印记。
“我觉得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靳桃浪心底对这种临阵脱逃的想法嗤之以鼻,强大的实力不允许自己做出这般如缩头乌龟般可耻的行径,“退让从来不是最优解,对于这种法律之外,我更擅长,欣赏落败者最后的忏悔。”
刘导后悔了,他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靳桃浪的,这人一看就是喜欢硬碰硬的,很狂,很傲,但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今天早上,他被副导演从床上摇醒,正要破口大骂时,一个发着白光的砖头猛地就往他眼球里送,耳边还有对方激动的嘶吼,“老刘!那个解以清!我们捡到宝了!”
网上前十的帖子都是关于靳桃浪的,后面一连串爆的符号把《林间,山间》的关注度翻了好几倍。
全网都被这个人杀疯了!
国外顶尖高校毕业,从入学起就是不亚于温时厌的风云人物。在别人还在苦苦钻研该怎么磨出一篇及格的剧本时,这个人早已凭借超绝的天赋成为了业界金字塔顶端的编剧教父kierrilpe的弟子。
高智商、高颜值两个buff双重叠加,网上的风向瞬间扭转了大半。
刘导的直觉向来很准,他敢打赌,影视界发展到现在,有不少3s级的剧本都是出自这个人的手。那些媒体挖出来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刘导虽然主攻综艺,玩节目效果,但他们这些拍片子的人谁没有一个拍电影的愿望。
之前他对于靳桃浪的照顾只是出于时笙的恐吓,而现在,他在此宣布,只要解以清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天,他就是豁上这条老命,也要保得对方周全!
就是到时候,嗯,给个本子给他拍就好啦,啊,也不用太好,就是,你懂得啦(刘导娇羞)。
时笙再次醒来时,天早已布满了火红的晚霞,大师挥墨笔般的云线于苍穹,乾坤之上,道尽了一拨的磅礴之势。
他起身从沙发上做起,双肘撑着腿,蹙眉捂着有些发懵的额头,回想自己什么时候睡着时,余光瞟见了茶几上一个纸条——
解以清:好好休息,别太累。··
时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字尾最后的两个点,神情不禁染上了一层暖色。
真好。
另一边的靳桃浪在时笙还没醒时就带着面色不太好的温时厌归队了,那个时候,所有人正好解决完午饭,懒洋洋地倚在花园的秋千上。
见两人出来就遭到了调侃,说自从他生病以后,温时厌就静不下心,一有时间就往房间里跑,一呆还是一个下午,偏偏还不让人看。
孔平施立刻拉上靳桃浪的手,语气担忧,“怎么样,还头疼吗?”
靳桃浪抚慰地笑了笑,熟练地压下浑身各处忽地升起的抗拒感,对孔平施和吕庆阳说道,“我没事了,就是昨天受冻了,又吹了会冷风,身子有些扛不住。”
吕庆阳心底也是很关忧靳桃浪的,可嘴里说出的话不免带上了几分责备,“以清,最近是不是又在熬夜,连饭都忘了吃吧,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吹几下冷风就躺一天。”
靳桃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