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总得问,才能得到回复吧。
时笙端坐在病床上,百聊无赖地托着腮,手底下还压着一本刚出的娱乐杂志。
这期的封面女郎是当下最火的流量女星,身材火辣却自带清纯甜美的反萌差气质,凭借一部现象级偶像剧中爱而不得的学妹形象,成功跻身顶流。
以前,时笙是最吃这一套的,不过现在……
他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拿这一本看的原因也很简单,它被放在第一本。
时笙全程哀怨地盯着门,时不时还掐一下表。等到后面,他都有些烦躁了。打算钻到被窝里睡觉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动静。
见门把有向下波动的趋势,他立刻收回了目光,略显忙乱地翻开书页,而后故作淡定地抬起头,装作刚看到的样子,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盖乌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耳边“咚咚咚”的心脏跳动声,好像失去了规律。一下又一下的泵送,红色宝藏被带动着,填充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空白又发胀的大脑从踏进病房起就开始不正常,呆呆愣愣地伫立在原地,垂首摸着门把手,让人看不出情绪。他不敢张开嘴巴,生怕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的的告白就这样脱口而出。
“盖乌斯?”时笙皱眉,把声音稍稍提高了些。
陡然,盖乌斯抬起头,眼底的决绝和孤注一掷看得时笙愣了一下。他似乎能够感应到,第一步迈出后,脚下的轨道,牢牢禁锢着他的枷锁都“喀嚓”断裂了。
他的面前,不再是规整的既定步调。天幕早被击破,零碎的天光化作璀璨的繁星后,落在一片又一片的旷野之上。
翻飞的驼色大衣倏忽在床前停住了,时笙不解,仰头问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唔……”
时笙的话语被盖乌斯这一直接又大胆的操作打断,手指在两人轻触的一瞬间,忽地蜷缩了起来,也是在最初那愣神的短短几秒,他的城池被突袭了。
盖乌斯的技巧很是生涩,明明长着这么一张不放心的脸来着。他的动作没有做过任何的设计,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攻战。
时笙虽然有半年的空档期,但好歹也算是情场老手,对付盖乌斯这种初尝情欲的小菜鸟,绰绰有余。
整场充斥着野性和荷尔蒙的争夺战在时笙拂开盖乌斯的碎发,猛地扣紧对方的后颈时打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加靠近,战场的硝烟不知何时弥漫在整个房间,他们谁也不让谁,气息的碰撞,嘶哑的拉扯,地毯式的扫描使得暧昧克制的氛围逐渐升华。
盖乌斯被扯着向前,手臂的青筋因为激动的情绪猛胀,撑在洁白的床铺之上,没由来的情色。天生偏白的肤色随着唇角游刃有余的轻扯缓缓染上一层薄红,如繁花盛开的旖旎春日,只一眼就让时笙再次沦陷了。
沉重的呼吸,上升的温度,愈发急躁的心情……
“等,等一下!”盖乌斯察觉到两人愈发不受控的动作,最先叫停,后撤了些,艰难地偏头避开时笙占有欲极强的视线,喘着粗气顿道,“现在不合适,你还,病着。”
闻言,时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染上樱桃般渍红的薄唇微张,滑腻的舌头一点点润湿,发红的眼尾微微眯起,看得盖乌斯连喉咙生痒,连话都说不出了。
时笙邪气地扬起眼尾,压低嗓音,“放心,就算哥哥的腿都断了,也是能让你开心的。”
盖乌斯耳朵“唰”地变色,脸颊红到发烫,后面,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但这个时候,他也无心去探究其中的深意,因为,时笙是真的不老实!
“阿笙,不行!”盖乌斯羞赧着攥着时笙的手腕,声量越大,心越虚。
时笙被这小子的力气惊到了,用力挣了好几下都没得半分的松懈,面上有点挂不住,但想到自己现在病弱的身体,也觉得正常,只是默默地把力量训练日程提前了。
“按照年纪,你应该叫我笙哥才对。”时笙的两只手都被控住了,没办法,只好嘴上占点便宜。
盖乌斯无法反驳他,点头先答应下来。
他其实想确定的是另一件事。
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做的事早就超出了普通好友的范围,但是,他还是想亲自听到那句话。
\\\"renu pour moi, pas le monde que vous aviez des chontes.\\\"(renu,对我来说,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了。)
\\\"tu me manques.\\\"(我想你。)
\\\"je t\\u0027aime.\\\"(我爱你。)
说法语时,盖乌斯身上那股血脉流淌出来的矜贵高雅气息似乎更加浓厚了,世袭传承下来的高傲贵族在此刻愿意底下高扬的头颅,单膝下跪,虔诚而卑微地轻吻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神。
“你这家伙,就不怕我听不懂法语吗?”时笙扑哧地笑了出来,方才暗昧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见到面色有些尴尬的盖乌斯,时笙也不玩了,伸手勾起盖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