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桃浪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暧昧迷离的气氛都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放开温时厌,“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毕竟我有……”瞥了一眼懵懵的温时厌,狡黠轻笑,“很多前任。”
“我会好好练习的。”
靳桃浪眉梢一挑,“是吗,那你好好加油。”
温时厌看着靳桃浪脸上调笑的表情,晶蓝的瞳色埋在暗处更深了,他没告诉青年,人鱼族对这类事向来无师自通,不过,既然以清喜欢,他就装一下吧。
“今天你有看报纸吗?”温时厌拉过靳桃浪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玩着,“中秋节,有一场我的演出。”
靳桃浪当然看到了,温时厌的知名度不是一般的高,随便出去一趟都能听到周围人在谈论这件事,不过,他还是故意打趣道,“哦?是吗?我还不知道。”
“嗯,你一定要来看,好吗?”温时厌翻过青年的手,在他敏感度极高的手心按来按去。
“看情况吧,如果有时间我肯定回去。”靳桃浪被挠得痒极了,想要收回手,却强制地被扯住。
温时厌垂下长睫,遮住眸底的艰涩,苦笑着再次恳求道,“那打电话可以吗?像刚才那样,打视频,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完成演出。”
靳桃浪仿佛见到了温时厌委屈地下垂的尾巴,整个人像蔫吧了一样,顿时失去了活力。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的脑袋又不知道岔进哪道思维死角了。
“傻瓜。”靳桃浪伸手擦了擦男人脸上不知何时掉落的眼珠,难得开了个玩笑,“童话里的人鱼眼泪都会变成珍珠,为什么你的不会?”
话刚落,手上的质感陡然变幻,一颗颗漂亮圆润的珍珠真地从眼角滑落,配上温时厌那张神品级的美貌,这一幕真地如童话故事般梦幻,美得不真实。
无论是小楼还是他,该说不愧是一个人吗,都喜欢委屈地在他面前哭,明知道是故意的,可偏偏他就吃这一招……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靳桃浪的双手捧上温时厌的脸,凑近温柔地轻吻了男人的眼尾,“会去的,我一定会去的。”
【主人~漂亮漂亮~好好看~和当时的小楼一样好看~】零点忽然飞到车窗前,脸稍往前凑,透过车窗色眯眯地盯着温时厌,【嘿嘿嘿~】
感慨完后,就飞走了,好似过来就是专门为了说这一句。
“有的时候你真的好狠心。”温时厌抓住靳桃浪即将撤离的手,小声抱怨道。
“乖。”靳桃浪顺势捞了捞他的下巴,眉眼弯弯,“至少我现在非你不可。”
这句话显然让温时厌的心情变好了,“那说明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心情瞬间就紧张起来了,不确定地开口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你总算意识到了。”说完没给温时厌任何的反应时间,快速地在那片因为惊讶而微张的薄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而后,立刻推开车门,跑了回去。
徒留卡成一帧一帧的温时厌坐在座椅上,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唇。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84\/100。】
【好感度+6,目前好感度90\/100。】
过了好一会儿,脑中的弦才彻底归位,他如同上了电池的赛车机器人,“唰”的一下钻出车,对准那处遥望已久的阳台,朗声喊道——
“我当真的!”
“你不能反悔!”
“以清!我真地好喜欢好喜欢你!”
“谢谢你和我在一起!”
“我一定会……”
一串串连声的诉情陡然被一道忽然闪来的灯光打断,时笙降下车窗,探头对前面那个人吼道,“你谁啊!大半夜在我家门口扰民!”
被时笙骂后,温时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转身迅速迎上一脸黑线下车的时笙。
车门还没关上,时笙就被那个陌生的男人抱住,后背还神经兮兮地被拍了好几下,耳边是那道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时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应酬吗?真是太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可别累着自己!”
“温时厌,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时笙一把推开他,皱眉拍了拍袖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温时厌也不恼,退了几步,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前备箱拿出了几箱东西递给时笙,“这是我珍藏了好久的红酒,听说时总您特别喜欢喝,就送给你了。天色也不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魅蓝跑车轰隆的发动机声和尾翼灯光在时笙左侧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想把东西扔掉,却十分不巧地瞥到了里头的包装——
1945年的drc罗曼尼康帝!
时笙默默把手里的绳攥紧了些,算了,不能糟蹋了好东西。
刚开始还不怎么明白,但现在仔细想想,能叫温时厌变成如此不正常的样子的,恐怕只有他弟弟了。
这晚以后的温时厌确实配得上“完美情人”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点。不仅靳桃浪,就连时笙也连带着对他的感观好了些(主要靠砸那些有价无市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