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你也在这啊。”温时厌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兜帽。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时笙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两人的情况,虽然对温时厌还是很不爽,可没办法,自家弟弟喜欢,“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有事先聊。”
包厢的门合上的那一瞬,温时厌就等不及了,几个跨步来到沙发前,兴冲冲地想要说什么时,注意到了青年发红的指尖。
“怎么被烫伤了,痛不痛?”温时厌蹲下身,小心地端起靳桃浪的指尖,发现上面已经上好药了才松了一口气。
“茶杯太烫了,不痛。”
抬头盯着一脸不在乎的靳桃浪,难得硬下了语气,“以后不许这样!”
闻言,靳桃浪轻笑一声,风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清亮的眸仁里波光潋滟,那一抹桃色的春色把温时厌的心脏都快勾出来了。
举起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漂亮修长的手指沿着兜帽的边缘漫不经心地一挑,紧接着在温时厌逐渐变色的瞳仁里,缓缓下移,尾指绕着男人最敏感的喉结处,食指轻轻一勾,松散的绳结顿时解开,斗篷沿着银白色的发丝滑落……
方才的舞台离得远,看着不怎么真切,现在,他们隔得怎么近,温时厌那几乎不做遮挡的上半身被他尽收眼底。
靳桃浪的目光似乎不带一丝温度,而深处却是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的浓稠占有欲,靳桃浪撩起一绺银发,意味不明道,“以后不许这样?是对谁说?我吗?”
温时厌愣了一下。
这是吃醋了吗?因为他穿成这样?
温时厌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将姿势稍作变化,他单膝下跪,右手握拳置于心脏处,缓缓低下头,在靳桃浪的指尖轻轻落下一吻,紧接着,神色一变,庄严地宣誓道,“以清,我将永远属于你,肉体乃至灵魂,无论何时何地。即使灵魂消碎,时空变幻,我都会找到你,保护你,这是属于我人鱼族最高的誓言。”
下一秒,丝丝缕缕的蓝色粒子从温时厌的身体内部逸散,在两人之间逐渐汇聚成一滴闪着宝石光芒的血色,纯粹透澈,如滚动的生命之源,暖暖发着光。
温时厌伸手控制着那滴血往下游走,顺着靳桃浪被烫伤的指尖,缓缓融入皮肤,一阵光芒闪过,所有的伤痛消失。
“以前我不敢起誓,因为我无法确定我能活到什么时候。”温时厌抬起头,眉眼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以清。”
【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98\/100。】
靳桃浪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他看了看自己被修复好的烫伤,陡然脑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立刻查看起温时厌的手。
“怎么了?以清怕我受伤?”温时厌眸光微闪,爽朗一笑。
“谁准你擅自发这种誓的!”靳桃浪似乎很生气,抓着温时厌长发的手指不由地用力,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把它转移到哪去了!”
靳桃浪早就探究了这个世界的规律,所有超出正常范畴的超能力都会受到限制,就像谢必淮的预知,以他父母死亡的代价,才让预知的能力进化;而温时厌的力量比谢必淮还要强大,所以,他被灭族,只能靠着禁术苟延残喘!
这个世界,是不允许超自然力量的!它们都是要代价的!
伤口不允许迅速消失,却可以转移。
“不说是吧!”靳桃浪是真的生气了,见这人不回答,准备自己亲自检查,伸手正要拨开温时厌后背的白发时,他的手被抓住了。
温时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哑声道,“有的时候我真地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说罢,他站起身,腰间棕色固定腰带上摇晃的钻石“叮叮当当”的,清脆又好听。温时厌垂下眼皮,扬手将后背所有的银色长发拨到身前,而后,转过身。
见男人蝴蝶骨中央那处明显的烫伤,靳桃浪不知作何表情,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沉声道,“你倒是会选地方。”
说罢,靳桃浪一把抱住温时厌的腰,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他的眼眶便止不住地泛酸,他不敢说话,只能大口呼吸,强行抑制着眼泪不掉落。
他将温时厌越抱越紧,温热的指腹在略带凉气的腰间抚摸,惹得温时厌的欲火“蹭蹭蹭”上涨,他拍了拍青年的手臂,缓着语气哄道,“以清,先松一下好吗?让我转过去,这个姿势我看不到你了。”
结果,这句话才说完,温时厌只感觉自己被箍得更紧了,就在他准备再劝时,腰间忽地感受到一片湿意。
温时厌的大脑直接当机了,回过神后,他慌了,想转过身,却不敢用力将腰间的手臂掰开,无奈他只能别扭地反着手,温柔地摸了摸后腰处那颗脑袋,为了调节气氛,他特意开了个玩笑,“还好这次只是个小烫伤,不是车祸,不然我真吃不消。”
“我恨你!”
我恨你自作主张!恨你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恨你总是自以为是地为我考虑!却不曾想我明明也这么爱你,不忍你受伤!
“就当是我离不开你吧,你不必有负担的。”温时厌藏住心底的落寞,艰涩道。
他就知道肯定瞒不过靳桃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