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宋轻晚不解,“谁告诉你的?”
“一个,挺特别的人。”
宋轻晚听到姬书砚这么形容一个人,顿时来了兴趣,“我认识不?让我猜猜,不会是甘公子吧。”
姬书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斜了她一眼,“既然你是重生的,那我的结局是什么?”
说到这,宋轻晚就有了底气,成功地忽略了方才的话题,“这个我知道,日后,你成功地收复了整个苍陇,血洗整个皇宫,上位的手段是血腥了些,却在上位后一直致力于破除旧典,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很受百姓敬仰。”
“血腥?”姬书砚问道。
宋轻晚闭上眼,仔细回忆了当年自己从于冠文嘴里听到的几个为数不多的细节,“皇室的所有人都被你灭了个干净,文武百官的话,似乎只要有点权力的或是拥戴宋无庸的,都被当场斩杀。”
说到这,她激动地叫了起来,“还有还有!上一世的尘离国师,还被你凌迟处死了!”
“可是,很奇怪,上一世,尘离明明还是苍陇的国师,可这次,居然被苍陇废掉,转而变成了东邹的国师。”
闻言,姬书砚冷眸微闪,低声念道,“是啊,真奇怪。”
……
翌日清晨,天边的云彩在初露太阳的照射下,泛着漂亮的白光,山野漫地,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下透射而下,在青绿的草地上描绘出浅金色的光斑,鲜嫩的叶尖处还摇曳着几滴浑圆的水珠,更是盈动,轻柔地叫醒了突如其来的客人。
“尘离国师,再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了。”小孟子望了一眼远处的高山,将手里的水盆递给了靳桃浪,说道,“听说苍陇的柏杨关,攻守都占尽了优势,姬将军这一仗着实险。”
靳桃浪把袖子往上捋了捋,手指伸进清凉的水里划了划,忽地,他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猛地从小孟子手里拿过水盆,撩开水,放到鼻尖细细闻了闻。
“这水你是从哪打的?”
“不远处就有一条河,奴才就是从那灌的。”小孟子被靳桃浪这副样子吓到了,“腾”地跪到了地上,“尘离国师恕罪,奴才只是看壶里的水没多少了,恰巧昨日又发现了那条河……”
“那条河在哪,带我过去。”靳桃浪的眸子冷得出奇,手里水被他“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小孟子以为自己惹祸了,连滚带爬地带着靳桃浪往河的方位跑去。
河道不算窄,但流速很快,顺着水流的方向逆着看去,便是层层被树遮挡的山峰。
巧的是,那座山,正是东邹军队驻扎的地方!
念此,靳桃浪的脸色变得极差,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带着后面一堆的守卫,往回跑。
银剑出鞘,瞬间就将马车的缰绳砍断,长腿一跨,飞身上马。
一声响亮的马鸣声之后,青年骑着马以闪电之势闯进了面前的高山里。
后头跟上的人齐齐怔住了,直到视线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
“快!追上去保护国师啊!”小孟子尖声叫道,将靳桃浪掉落的纱笠捡回来之后,跟着剩下的侍卫追了上去。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错路的林木争相从两侧掠过,靳桃浪的速度还在加快。
山林里的白雾还未完全散尽,不一会便濡湿了青年如缎的银白长发,它们伴着风在空中飞舞,时不时地还会与常绿的尖叶纠缠,绕到灰褐色的茎上。
为了节省时间,靳桃浪走的都是更险更峻的小路,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山谷。
【主人~这边这边~】零点飞得高,路也能看清一些,不断地给靳桃浪提示,【主人小心~前面有个大坑!】
靳桃浪手里的缰绳顺势往上轻轻一提,受到牵制的马前蹄微微扬起,后腿顺着大坑的边缘重重一蹬,那道飒爽的身影在空中飞跃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后,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大坑的对面。
【哇哦!主人好帅!】零点的眼睛都亮了。
【乖,以后教你。】靳桃浪的嗓子带上了几分清喘,配合着本身慵懒华丽的声线,一下子就苏掉了零点的耳朵。
【好~好~】零点明白现在不是对主人犯花痴的时刻,胖胖的小手“啪啪啪”地对着自己的小脸蛋拍了好几下才平静了下来。
半藏的太阳缓缓升向半空,远处密集的营帐里陆陆续续涌现了好多的人,按照时间,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兵。
靳桃浪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任凭双腿之间的皮肉磨破,泛出红血,他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啊!主人小心!】零点激动地喊了出来。
脚下正好有一大块湿滑的黄土,马的速度又快,摔倒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靳桃浪关心则乱,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震得摔下了马,净白的长袍在泥地里拖拽出好长一道轨迹后,“哐”的一声撞到了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好在零点开了痛觉屏蔽,不然这一顿下来,不死也要半条命。
靳桃浪大致判断自己背后的骨头可能裂掉了一些,不过好在腿没什么问题。
而马的伤正好在腿上,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