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桃浪被古矜这一直白的操作给整懵了,呆呆地杵在沙发的角落,头还被这小子心急的冲劲带着往后仰,“咚”地敲在微硬的沙发皮垫上。
耳边顿时传来青年磁性暗沉的声线,他的尾音勾着笑意,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心间来回挠,激的靳桃浪全身跟过电般细痒酥麻。
古矜抬手轻轻扶住后颈,指尖陷进青丝,缠绕勾扯,若有似无地抚摸方才被撞的地方。趁靳桃浪没回神,气息紊乱地开始攻略城池,他的动作生疏又慌乱,发烫的指腹仿佛有鲜亮的火苗乱窜,旖旎地划过靳桃浪修长的玉颈,逗留在后者紧绷不松口的下颚处。
下一瞬,靳桃浪被迫扬起脖颈,下颚处顺势传来一阵酸软,叫他反射性地放松警戒……
他没有及时招架住,玫瑰花香猝不及防地拉扯住敏感的神经交缠,让古矜晦涩不明的眼神顿时化作无底深渊。
“嗷呜!”
情意正浓时,古矜的下巴忽然被重重地拍了一爪子!
好在白灯的指甲被提前剪过,没有划出什么伤痕,而古矜中途被打断,心情绝对说不上好,他拧着眉,毫不客气地把白灯扔到地毯上。
不过这一下也让他昏沉的脑子渐渐清明下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回过头想为自己鲁莽的举动抱歉时,却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情欲撩拨,青年浑身玉白的肌肤此时皆染上了涩欲,透着淡淡的粉色,饱受蹂躏的艳红也沾上了翻动的泉水,娇艳惑人。因为缺氧窒息,桃花眼底已不复方才的清湛若水,风流泛红的眼尾上挑,迷蒙的水色洋溢在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眸里,不经意间,就将满室潋滟春色点燃!
古矜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什么抱歉,什么忍耐都被抛到脑后,他已经被蛊惑得头重脚轻,失了本性,露出凶狠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缓缓朝他的玫瑰靠近……
就在两人不过三公分的距离时,他的腿上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此时的白灯已经长出犬牙,虽然不是很锋利,但用尽全力咬下的时候,还是刺破了古矜的皮,渗出星点的血迹。
“白灯!”古矜再一次被打断,脸色难看到不像话,他气急败坏地揪住脚边咬住他的腿不松口的幼狼。
白灯被控制,提在半空,四只小爪子怎么扑腾也伤不到古矜,于是咧开嘴,奶声奶气地叫唤起来,“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呜!嗷嗷嗷!”
虽然听不懂,但绝对骂得很难听!
古矜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一只幼狼吃起醋来,这次他不再留有余力,扣住白灯,一把把它甩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靳桃浪就往楼上跑!
白灯两个月都没到的狼崽子,在沙发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迅速甩了甩发懵的脑子,晶亮的眼珠扫过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影子,更加激烈地嗷叫着,从沙发摔到地毯上,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追上来,却被面前高松陡峭的台阶拦住去路。
古矜站在二楼栏杆边,垂眼盯着已经开始自学爬楼梯,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的白灯,表情一沉,“这家伙聪明得过分了吧!”
靳桃浪不想参与这两人的幼稚游戏,不安分地挣动起来,想让古矜把他放下,可他越是用力,距离就越是靠近。
古矜一言不发地把他抱进房间里,“哐”地把门砸紧,隔绝掉外头白灯“嗷呜嗷呜”的叫声。
他径直带人来到浴室,靳桃浪刚被放到地上,就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可古矜早有准备,不由分说地攥住对方的手腕,顺势往回一带。
古矜垂眸静静凝视着怀里的靳桃浪,勾唇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可爱又锋利的虎牙,置于身后的手指随手一拨……
温热氤氲的水汽顷刻间占领整间浴室,透彻的镜面上蒙着雾气变得模糊,顶上的蓬头“哗啦啦”地淋出热水,跳动活跃的水珠染湿古矜散乱的墨发,沿着耀眼未经世事的脸滑落,欲坠不坠地徘徊在清晰的下颚线。
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随性的白衬衫,上头扯开了两只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温热的水珠蜿蜒而下,留下一路的水色痕迹,靳桃浪手指微蜷,似是被掌心下快要跳出皮肤的心脏吓到,连忙后退。
可这一退,却不受控地将古矜性感成熟的身体收入眼底。
宽松的衬衫被水浸湿后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流畅的肌肉曲线,胸肌,腹肌还有人鱼线像是拿刀一点点刻出来的,紧实地排列在一起,比美学雕塑还要标准漂亮,光是轻轻那么扫一眼,视线就如同被最强劲的胶水粘过了一般,久久落不下来。
靳桃浪脸颊酡红,撇开视线的同时还不忘一点点把古矜的手掰开。
“空空,我都这么牺牲色相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好伤心呐。”古矜被掰到只剩两根指头时,脑袋瞬间耷拉下来,语气中难掩沮丧,“明明说要和我试……”
话未尽,靳桃浪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他怔怔地往上看,错愕的目光正好对上青年骤然迷蒙的双眸,紧扣在手腕处的指骨忽然像是淬了熊熊烈火,隔着皮肤就要把他的骨血灼烧殆尽一般。
下一秒还未等他出口问清楚状况,脚下一个趔趄,他就被拥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