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赫尔专门跑到校医那拿到阻隔贴,顺便还买了一瓶水。
“不要你的。”
西蒙生气地别过头,艰难地把视线从卡赫尔身上移开,下巴高高扬着,十分的娇纵学了个八分,剩下的两分扣在自以为很小心实则破绽百出的偷看上……
卡赫尔把对方这些可爱的小反应都看在眼底,偏过头,掩饰性地捂嘴咳了咳,又把手里的东西收了回去。
见此,西蒙率先破防,拳头紧握,对卡赫尔气愤地喊道,“卡赫尔,你这个大笨蛋!”
喊完就红着眼睛跑开了。
【主人~不要随便逗人啦~你又把人家弄哭啦!】零点的语气赫然多了几分无奈。
【我的错。】
靳桃浪尴尬地收回手,事实是他只是想帮人把阻隔贴的包装撕开而已。
本以为这样西蒙会觉得他贴心来着……
思绪落定,打算跟上去解释清楚时,鼻尖忽地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甜西瓜香。
卡赫尔愣怔一瞬,这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alpha信息素!
迅速回神,循着气味的方向追踪过去,却发现路越来越熟悉,且与他原本的路线无限贴近。
意想不到的alpha!
越来越多的人被信息素影响,alpha面露不爽,竖起尖利的刺,敌对地追寻信息素来源方向;omega反射性地按住后颈的阻隔贴,手脚哆嗦地往后退。
眼瞅着局面越发不受控制,卡赫尔边跑边吼。
“西蒙把信息素收起来!”
这声喊叫似乎打开了西蒙的任督二脉,身上的alpha信息素像蹦炸开的烟花,骤然浓了好几个度,辐射的范围也扩大了好几圈。
已经有几个omega开始腿发软走不动道了!
靳桃浪暗道不好,这是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类似,都是一季一次,每次维持个两到三天。
这段期间,他们会躁动不安,失控般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最重要的是,对做*这件事尤其热衷。不论之前是多么纯情高冷的人,一旦陷入易感期或发情期,没有得到抚慰,很难平静下来。
抑制剂虽然也能压制情潮,掩盖信息素,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omega,越是控制信息素,抑制剂就会越早失效,前面积压已久的情潮可能会不可控地反噬到腺体,轻则分泌失控,信息素紊乱,重则不限时间不限地点发情,直到被alpha彻底标记,才能缓解。
当下,西蒙没有任何预兆地进入易感期,直接引发了一众alpha和omega的躁动骚乱,在场的老师们反应迅速,立即开始疏散学生。
靳桃浪眼眸越发凝重,忍住alpha之间对斥的不适感,逆着人流,加快步伐往西蒙跑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稍显仓惶地拨开人群,在靠近西蒙的一刹那,举着抑制剂的手敏捷地刺向西蒙的后颈。
针剂里的液体一点点地被注射进入体内,伴随着血液流动,肤表和内脏的燥热逐渐平息下来,余下的就只剩酸软的四肢和瞌睡的眼皮。
他似乎是认出来者的身份,像闯了祸的熊孩子被父母护在怀里一般,扯开嘴角大咧咧地笑道,“哥。”
雷诺的眼底满是责怪,却又忍不住怜爱,一把将少年抱进怀里,“叫你今天别去上课,你偏不听。”
西蒙借着姿势搂住男人的肩膀,头靠近心脏,听着一声声规律有力的“咚咚”声,心中不免升起几分酸涩。
“哥,这次是我不对,我们不要搬家好不好,我想和卡赫尔一起去诺泽卡军校。”
雷诺没有回话,只是手缩得更紧了些,还未答话,见卡赫尔走近,特意变换了声线,“你是他的同学吗?”
卡赫尔点点头。
“我们现在得带他去一趟医院,请你帮他请一下假吧。”
说完,转身欲走,卡赫尔却皱着眉头跟上脚步,意有所指地问道,“多久,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西蒙被这道透彻明亮的视线看到心慌,他躲闪着避开脸,可仿佛生了实质,要把他最深处那点隐秘的心思都看光,心底思绪万千,他佯装思考状,吞吞吐吐地回道,“三天吧……”
话一说完,雷诺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翻涌的思潮,迫不及待地抱着他离开了。
他的脚步杂乱,颇有种逃难的意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避免自己不去回应难道炙热的视线。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撕开衣物,将卡赫尔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亲吻他的眼眸、脸蛋、饱满水润的红唇……
雷诺甩甩头,赶紧把自己这荒唐不切实的想法甩到一旁。
西蒙虽然打了抑制剂,但他当下的状态实在太差,而且是第一次进入易感期,身体每一处都受着针般刺痛,一点都不像表面那般平淡如水。
“这是你的房间,后面的就得靠你自己熬过去了,哥哥就在问外面,有任何不舒服你就叫我,千万不要自己扛着。”雷诺贴心地给在床上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