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桃浪唇角微勾,眼底满是意味深长,拉过手掌,盯着一颗颗从皮肉里迅速渗出的血珠,缓缓俯下身。
若夷愣住了,掌心被一下又一下舔舐的感觉太过着迷,让他有点幸福到飘飘然,同时又生出几分惋惜。
想到什么的若夷忽地怔住,重重压下眼皮,颇有些气急败坏。
蛇性本淫,固然是神兽,也逃不过本能。
靳桃浪漫不经心地将嘴角的血迹拭去,潋滟红唇未勾,道不尽的风流。
“有感觉吗?”
若夷偏过头,心虚地不敢看对方,捂嘴掩饰性地重重咳了一声,“暂时,还没有。”
靳桃浪耐人寻味地瞥了一眼男人红透的耳垂,好心地没拆穿他,起身拂手将衣摆褶皱抹平,说了句要继续修炼就离开了。
若夷往前追了两步,又及时停住,把螣蛇神识唤了出来。
灵千带着记忆陷入沉睡,出来时还是曾经那个咋咋呼呼的野孩子。
神识一惊一乍,呀呀喊道,“什么!他怎么知道神兽血脉有这个功能!”
若夷皱眉,“重点不是这个。”
神识正经起来。
“可能是你的血脉太稀薄,感应不到,下次试试心头血。但是,心头血很损灵脉修为的,要想好,你如今元婴初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回金丹期。更严重的是血脉的副作用会提前,要是你在秘境里发作,呵呵,没找到你的书澈,你就黄喽~”
一语双关!
话音刚落,若夷扒开衣衫,对准胸口的位置,划了一道小口子。
不知从哪拿出小玉瓶,一滴一滴地接起来,灵海里的螣蛇神识发出尖锐的暴鸣。
“你是打算存起来水滴石穿呢!还是单纯地找死!一滴就够了!”
“啊啊啊啊!快住手!还接还接!怎么这么贪心呢你!不认识蛇吞象吗?!”
螣蛇简直要疯了,在若夷的灵海里撞来撞去,生怕后者不知道它生气了。
若夷接到第五滴时,红润透亮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无比,如瞬间凋落的曼陀罗,顷刻前失去所有光辉,黯淡如灰。
腿脚忽地被抽去气力,差点瘫软到地上,好在及时扶到桌角。
若夷亦步亦趋地移到椅子旁坐下,额头满是冷汗,后背的衣物也几乎被汗液浸湿,手脚发凉,瞬间入冬的错觉让若夷不自觉地战栗。
偏偏这时候灵海里还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呦呦呦,好说歹说不停,现在知道错了吧,虚死你!”
“你玩不起!臭男人,拔*无情!利用完我,提裤子就走!哼!”
若夷忍无可忍地把这个嘴碎小家伙再次提溜回老巢,揉按着太阳穴缓神。
螣蛇说的没错,他继承不够完整,副作用对他产生的影响更大,心头血比起万年前那些纯种,必然被削弱掉好几倍,就像手心血根本没作用一样,那他就只能靠量取胜。
他要准确定位到书澈的位置,不容一丝闪失……
可惜,这次他们的对手比想象中要难缠得多。
巨剑门内,七大宗门长老齐聚一堂,神情不屑地谈论着玄初宗。
巨剑门长老率先冷哼出声。
“从一清执意要和那个魔头纠缠起,注定被天道诛杀,三百年了,他活得也太安静了。”
置于长膝上的宽剑似乎感应到主人异常高兴的情绪,发出“嗡嗡”争鸣声。
“不过是苟延残喘,当年我们布阵诛杀的可是魔尊,是他强行闯进来,就是可惜了,让这两个都逃了。”
“魔尊了无音讯,一清那个小人也只敢躲起来,不知死活,玄初宗愣是把这个叛徒护到底,不准任何人提及他与魔尊的关系,现在谁人还知他是魔族余孽!怎的,整个修仙界都是玄初宗的一言堂不成?!”
“你也只敢在这说几句,有本事到玄初宗大殿,亲自和那群老头论论?你们一个个表面说着讨伐,背地里往玄初宗上缴资源以求庇佑。呵,老生是年纪大了,可头脑还是清醒着。”
反驳的人是一性情泼辣的老太婆,隶属五毒门,研究毒术多年,曾经姣好白嫩的脸蛋不可避免变得又老又丑。
吊梢眼,鹰钩鼻,满脸的褶皱比枯树皮还要干,浑浊的眼白瞧人时,让人止不住心生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们不怕与这人对上,却不想被那些毒虫毒蝎惦记,防不胜防,难缠得很。于是,都很聪明地端起面前的茶杯。
看似是简单的喝茶,实则连嘴皮子都没碰湿。
这次针对玄初宗的绞杀密谋根本就是建立在一个最简单的利益共享上而已,最坚硬也最脆弱。
他们都想扳倒玄初宗,瓜分资源,仅此而已。
紫袍女子忽地娇笑一声,朦胧白纱下的朱唇微微掀动。
“姐姐可别这么说,大家聚在这里不就是商量个对策吗?何必这般火气大,伤和气,至少我们现在有同一个敌人,不是吗?”
此话一出,在场人虽然脸色都不好,也硬是接下话。
“没错,魔族内战多年,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我们只要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