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咬着唇,握着紫薇的手片刻都不敢松,也没有向小燕子那样失去理智哭昏了过去,而是找最了解的胡太医求解,“胡太医,紫薇她是昏过去了还是怎么了?算是度过危险了吗?”
帮着紫薇处理伤口,胡太医笑了笑,镇定的说道:“伤口上的血很快能止住,只要血一止,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到胡太医的保证,在场的人皆是一松。随即,为了保持屋内的安静,除了个别几个,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房间。
目光游移不定的在紫薇身上转了几圈,金锁还是别过头,随和璇一起出了房间。
“公主,紫薇她不是有心的,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她有些放不下奴婢,所以才……”
先不说宫里的婢女到了年龄才准出宫,婚姻之事,若是主子没有替你许配,那也是要等出宫之后才考虑的事。而家臣的婚姻,更是由不得自己父母做主,全凭皇上圣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宫女一锤定音了?
在和璇身边呆了这么久,金锁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因此一出房间就向和璇告罪。
“太医说的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不在意的笑笑,和璇浅声道,“既然已经没事,那么,那个万一也就不存在,你还担心什么?”
“奴婢谢谢公主。”
只是,和璇放得下,金锁却又放不下了。
自从两人上京后,仿佛什么都在慢慢的改变。先是为了小燕子顶替的事情,两人开始意见不合,然后有了摩擦。再是,她去了永涟宫,两人的观点渐渐出现了分歧,很多时候都谈不到一块。她的守规矩在她们眼中成了一种格格不入,摩擦得厉害了更被说是种背叛。说实话了,被说会伤人;中立了,被说不顾姐妹情分;公正了,被说背叛,和她们不再是一条心。
究竟是什么时候,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横在两人中间,金锁不知道,只知道今天被紫薇又一次的寒了心。
她和尔康少爷的感情已经彼此不分,何故又要拖上她梗在中间?难道,真的发生万一,尔康少爷就会对她另眼相待,拿她当小姐一般疼爱吗?若是如此,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太过薄了。
她知道紫薇舍不得尔康少爷,想要在自己走后也要对方好好的,难道这样就要把她的下辈子给堵上,就为了成全她自己的爱情吗?她的爱情不代表是她自己的幸福,难道在她眼中自己的幸福就只能是她的爱情给赋予而不是其他?
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不只是她的附属品,也有自己的思想吗?何况,打从进宫之后,她就不再是她的附属品!
还是说因为是小姐,所以,就可以枉顾她自己的意愿,把自己所希望的强加在她身上?原来口口声声说是当她姐妹看待,到最后,不过还是附属品,什么自由都没有……
***
“等等,我找的是你,”等在走廊上,看到永琅和承安过来,和璇迈步上前,见永琅避开,眉轻蹙,开口道,“永琅。”
对永琅微微一笑,承安向和璇打了声招呼,便知趣的离开。
淡淡的看了眼永琅,和璇转身朝前面的假山走去。暗叹一声,永琅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走着,一言不发。
待到假山后面,和璇停下脚步,抬头直视永琅,响起的声音清冷,无波无澜,“我上次便对你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不需要你来横插一杠。”
“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个,我无话可说,相同的话也不必再重复。”坦然对视,永琅毫不退让,语气坚持。
蹙起的眉一紧,和璇淡声反问:“今天的意外如果不是处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场面,你真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吗?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式吗?一昧的只求结果。”
“若是没有这么混乱,你以为我会动手?”听到和璇的问话,永琅淡然一笑,笑意在她眼中有着一丝的淡漠和冷意,“你预备做的,求的不就是个结果吗?”
“好,你深思熟虑,不会有意外。”和璇漾起在脸上的笑容也忽的有些冷,“可是,那日我明明就对你说过,段飞龙的事不用你去做什么,自会有人掺和,你为什么还是要瞒着我去掺上一脚?”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你信的过我信不过。”没了往日的纵容,永琅一步也不肯让,意外的坚持己见。
闻言,和璇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极力平复起伏不定的情绪,良久,才复平静的说道:“我不可否认你一直都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可是,对我而言,这种过度的保护我不需要。”
说完,和璇不再向永琅,转声漠然离去。
怔忡在原地,永琅下意识的闭了闭眼,耳边一直徘徊着那句不需要,久久消散不去。
横生枝节
望着天上那一轮高高挂起的明月,永琅轻叹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吮了一口,俊眉紧皱。
“解闷的话,酒不是更好?”来到永琅身旁坐下,承安轻声说道。
懒懒的抬了眼给承安,永琅继续喝茶,半响才又出声,“你知道我不好杯中之物。”
笑声低浅,缓缓溢出口,承安为自己倒了一杯,视线也转向那天上的明月,道:“她若不喜欢,偶尔改下方式也未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