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承诺过你,不会勉强你学任何规矩。”乾隆再一次的许下自己的诺言,“太后那边朕自有安排,你放心。”
“嗯。”
宝月楼之事,乾隆无法对太后有所怨言,只能寻了最先挑事的豫妃,自此,豫妃失宠,而令妃却在一众妃嫔嫉妒诧异之中重新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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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容嫔的事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您自个的,您也不心疼?”最后,思来想去,乾隆还是找了和璇去游说太后。
握着和璇的手,太后轻轻一叹,“你这孩子,是皇帝让你来的吧?”
嫣然一笑,和璇点点头,诚恳的劝道:“皇祖母,我也不是存心偏帮皇阿玛的。可是,您想过没有,换衣服事小,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您和皇阿玛之间有什么不如意的,那小事就成了大事,大伙都会跟着不痛快,岂不是因小失大?再说那容嫔到底是外族,对自己的族物想念,抛不开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才进宫不满一个月,这些规矩咱们也只能慢慢去教。而且,她整日都呆在宝月楼从不出来闲逛,说句不中听的,咱们眼不见为净,不也挺好?”
和璇的那句因小失大彻底打动了太后,对含香的着装也不再强求,只要含香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都是视而不见的态度。这种改变,乾隆自然大为欣喜,对和璇也是大大的夸赞了一番。毕竟一个是自己的额娘,一个是自己最喜爱的妃子,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就算是最为尊崇的他也是免不了头疼。
“恪郎,”在恪郎送至宫门口的时候,和璇突然开了口,“本宫听承安说你并非京城人士,家中可还有亲人?”
眉微不可查的一皱,恪郎沉默了一会才回道:“恕臣冒昧,公主问这些是何意?”
并未因恪郎的不答而生恼意,和璇微笑着摇摇头,道:“如今你替了承安的职,这日子怕是不如以前那般清闲,只是有了空闲还是要多往家里走动走动才好,你也知道,皇阿玛最重的便是孝道。”
“公主……”闻言,恪郎皱紧了眉,欲待再问些什么,和璇却已经迈步上了马车。
他和公主素无来往,平白无故的跟他提起家人,是在暗示什么,还是说公主知道些什么却被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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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回到公主府,和璇便找了承安。
放下手中的笔,承安有些诧异的看向和璇,随即欣然允诺,道:“好,不过你是不是先告诉我你要找的是谁,可有画像?”
走到承安身边,和璇低声口述了要找之人的一些特征。
“人,确实是不难找。”将桌上的字画吹干卷起,承安淡淡的说道。
“你不问吗?”见承安重新埋首于字帖中,和璇叹了口气,问道。
听到那声叹息,承安转过头看向和璇,定定的说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于你,你若是想对我坦白,我自然欣喜,你若不愿,我也可以等。”
清湛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对方,眸光潋滟,缓缓的,衣袖内的手覆了过去,和璇敛下眼睑,轻声许下自己的誓言:“承安,这一天不会太久。”
温若春风的笑容溢在唇边,承安反手紧握,“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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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十月,在宝月楼陪伴含香的乾隆接到喜报,令妃诞下一双罕见的龙凤胎,龙颜大悦,当下赶去了延禧宫。
如今,乾隆已过五十,再获麟儿,踌躇志满,欢喜异常。另一边,太后得知是个阿哥也是笑容满面,各种赏赐毫不吝啬的送往延禧宫。有了阿哥,令妃的身份自是于以前大不一样,再加上乾隆和太后的宠爱,延禧宫立刻成了宫里头最热闹的地方。
令妃的一双儿女在乾隆的仔细推敲后,最终赐名为永琰、和莹。而宫里头有了新生的阿哥和格格,乾隆也不好意思天天去宝月楼,便时常经留在延禧宫探视自己的儿女。令妃也因诞下皇子有功而晋升为贵妃,一时之间,荣宠竟是无人可比。
和亲王府
“月如,我刚才吩咐的你可都记住了?”步下马车,和璇回头对月如再一次叮嘱道。
点点头,月如郑重的回道:“公主放心,奴婢省得。”
月如的性子和璇是最为放心的,得到对方的保证,便带着金锁进了王府。
“皇叔没有进宫去瞧瞧新阿哥,新格格?”低头抿茶,和璇突然有些无奈,似乎只要是她来王府,最常呆的准是书房。
百无聊赖的一个人翻着棋盘上的棋子,弘昼不敢兴趣的说道:“刚出生的孩子还不都是一个样,能看出个什么?”
听到弘昼的话,和璇不由低低的笑了起来,却又被弘昼的下一句给呛到。
“如果是丫头你的,那我可是天天会巴着去看,怎么,什么时候给我整出来个?”
“皇叔,你把孩子当成什么了?”整出来个?是玩具么……
不在意的笑了笑,弘昼漫不经心的问道:“和璇,这次来找叔叔,为的又是什么?”虽然他盼着和璇过府走动,可是,这孩子每次来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进府的同时意味着又有麻烦推给自己,唉……
没有如往常那般推脱,和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