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绫儿说话虽然粗俗,却说到东睿的心坎里,姜文焕头低的都要埋进桌子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发呆。
常德拽了拽自家娘子衣襟,柔声细语道,“焕儿兄弟不好意思。”
“这有啥,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情投意合自然要有那档子事。”
情投意合?东睿摸了摸姜文焕的小脑袋,“大姐说的对。”
不知他和姜文焕算不算情投意合?
姜文焕依旧低着头,只是伸手夹了一块肉放在东睿的碗中,“好吃。”
东睿眸光一动“好。”
吃完饭,姜文焕就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打着饱嗝,舒服的眯着眼。
他推开窗户探着头,东屋的烛火忽然熄了,接着听见东屋里传来男女的喘息声,一阵一阵,时有时无,听得人耳朵有点痒。
东睿将贴在窗沿的人拉回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好听吗?”
姜文焕抿着嘴,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一般般。”
忽然大门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接着有两个人从墙头直接翻身进来,姜文焕眸光一闪,想要出去看看。
东睿上去一把将人抱起,搂在怀中盖上被子,“睡觉!”
“有人!你没听见吗?”
“他们的命数已定,你伸手便坏了常德的命劫,天劫下来便不是你一个小妖能挡住的!”
“那你就任由坏人欺负他们!”
东睿一个翻身将姜文焕按在身下,他做了一噤声的动作,很快他们就听见外面吵闹……
凤凌儿被拽着头发从床上拖下来,衣服也散开,夫妻二人惊慌失措,常德挣扎着反抗,被恶贼扇了两巴掌,嘴角还沁着血。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的高个男子,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夫妻二人,“快说,你家的宝贝都藏哪儿了?”
凤凌儿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求饶,“二位大爷,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们家没什么宝贝!”
“你拿到洪宝阁去卖的白玉鞋是哪儿来的?”矮个贼人则从怀里抽出匕首,抵在凤凌儿的脖子上,“你快招,要不然老子捅死你。”
常德将凤绫儿搂在怀中,低声吼道,“我们家徒四壁,要是有宝贝何苦穷成这样?”
高个恶贼上下打量着常德仙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说话都有气无力。
发狠似的一脚将人踹倒,“一定是你娘子背着你出去偷汉子,得了宝贝不敢告诉你!”
常德听到有人污蔑他家娘子,也不知哪儿来的血性,冲上掐住高个恶贼的脖子,“不许你们污蔑我家娘子。”
“狗东西,我弄死你!”
说话间,鲜血从常德的身体里涌出滴落在地上,凤绫儿哭喊着抱住常德的身体,她万没有想到一双白玉鞋竟惹了这么大祸。
“大哥,这小娘子长的不错,要不劫财先放放……”
这两个恶贼目光一对,其中一人拿着匕首挑开凤凌儿的衣襟,雪白白的一片,让人两眼放光。
他们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抓住凤凌儿的胳膊,倒在地上的常德哀嚎着,“不许你们碰她,你们住手!”
凤凌儿双手握拳,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扭断高个恶贼的胳膊,接着又将矮个恶贼,从地上拽起来,她一掌出去,用力一掏,鲜血混着肠子全部流在地上。
常德见到眼前一幕,长着的大嘴,他捂着伤口,“不要,娘子……娘子!”
凤凌儿哪儿管得了这些,见高个恶贼捂着胳膊躺在地上,吓得身下一滩黄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她委屈求全,不管这日子多苦,多难,只要与常德在一起,便心满意足,为什么,动用法力会更改常德仙君的命劫,一旦动用法力就会有人找到她,为什么要逼她!
高个恶贼早就吓的浑身抽搐,眼中满身恐惧,“饶了我……求求女侠饶命!”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怪物,她力大无穷,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男人想要呼喊,喉咙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制住,完全不能呼吸。
外面一阵奇诡的铃声响起,风吹铃动,声音悦耳。凤凌儿瞳孔微动手不知觉的跟着发抖。
她放开男人转头奔向常德,见他身上有伤但却不致命,“夫君,我们得走了,我爷爷一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可我,这个样子……”常德捶胸顿足,泪流满面,“娘子你跑,我不想拖累你。”
凤绫儿略施法术,常德的伤口竟瞬间愈合,常德虽神色有些诧异,但又知道娘子不会害他,两个人对视一瞬便起身打算一起离开。
铃声又是一阵,而且越来越近,凤绫儿眼泪直接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转身回头望向常德,直接跪在地上,“夫君,我知自己犯下大错,已经无法弥补,待你回归神位妾身一定以死谢罪。”
常德不懂其中道理,看娘子委屈就伸手将她扶起,“你,你又没做错什么,有夫君在你不用怕。”
凤绫儿扑到常德怀里大哭起来,“夫君,凌儿不想离开你!”
忽然木门大开,一灰袍老者褐发银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