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站在原地没动，一只手攥着东睿的袖子，“秀吉，你跟我下山，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秀吉微微一笑，乌发在耳肩晃动，“这是天谴，治不好的。”
他为了守住这座山，不惜啃食妖族精气，如今已经是半神半妖的怪物。
姜文焕并不意外秀吉对白芷的深情，当年他也同自己讲过，这天行山的每一处，白芷神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守住天行山就是守着白芷神尊，也是秀吉对师兄的承诺。
他们二人曾这里白日巡山，夜晚踏霞，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白芷的上古血脉觉醒，才知自己身负大任。
自此他放下一切，一心追求正道法心，照拂天下苍生。
人间历劫万千载，白芷才终回归神尊之位，居九耀神宫，受万仙朝拜。
他离开天行山不久，秀吉便追随白芷的脚步飞升上神进九耀神宫服侍。
紧接着东睿也因白芷的点拨，历经一千七百道雷劫修成正果，又在神魔第一次大战，经两千两百二十二道神雷，成就上神之尊。
这三人本来相安无事，白芷神尊魂归九霄后，他们俩就看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便是今日，秀吉也不见得待见这位师侄。
“小文焕，你跟我留在这，一起守护这天行山，好不好？”秀吉嘴角微微翘起，心中期盼，能与他一起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姜文焕摇摇头，他仰着头望着东睿，二人目光相交，他脸颊染上一层绯红，“我不能留在这。”
秀吉眉头一挑，神色凝重，“就当陪我这个老东西。”
姜文焕低下头不敢去瞧秀吉，他小心翼翼，“我的命是东睿神君给的，去留他说了算。”
秀吉耳朵里听见东睿的名字，就像窜进一条虫子，“他一个小神，也配！”
东睿摸摸姜文焕的小脑袋，特别喜欢他黏着自己又生怕被自己丢弃的样子，“走吧，天一亮，红狐雪就不容易找了。”
秀吉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既然你说你的命是东睿给的，我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一瞬间金银两条大蟒同时发起攻击，金蛇抖动时落下的鳞片，落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
东睿亮出法器，是师尊留给他的天玄剑，他一刀斩下银蛇的头颅，又一刀划向金蟒腹部。
秀吉一声闷哼，顷刻间他化身一条巨龙，喷出巨大的火球烧向东睿，秀吉的火乃是三昧真火，什么神、妖一概不留。
东睿不知道他秀吉为何如此执着，姜文焕并不想留在这，这老头子心里怎么想的？
他飞身而起，手中的剑在空中与金龙对峙，东睿处处手下留情，秀吉却一直咄咄逼人。
姜文焕看不下去，低声喊道，“秀吉，我是不会离开东睿，你杀了他，我也会死！”
神龙秀吉一顿，俯瞰着他，彷如不可置信一般，“你骗我！”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文焕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东睿死了任务失败，没错啊！
东睿一声震天巨吼，他化身金甲猛虎发狠似的与秀吉撕咬在一处，显出真身的东睿力量之大无人能敌，几个回合下来秀吉倒在地上摆烂不起。
龙身鳞片悉数掉落，连龙角也缺了一块，模样又可笑可怜。
姜文焕蹲在他身边，“我不能丢下东睿，至于如何守住天行山，东睿一定会想到办法。”
秀吉身子一动，龙尾勾住姜文焕的脚，身上的流了好多血，“你真的想和东睿在一起吗？”
姜文焕点点头，认真回道，“我想，我很想和他在一起。”
东睿站在一旁，眸光一闪，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渐起，不管真假，小狐狸很会哄人。
秀吉乌发散落，上面黏着血迹，他瞪着眼睛，“你这畜生，连只小狐狸都不肯放过！”
他气的一阵猛咳，捂着嘴开始大口吐血。
“师叔，保重身体。”东睿得意的不是打赢这场仗，他高兴的是是刚才姜文焕的话。
小狐狸想和自己在一起，这话是他亲口说的，他听得真真的。
姜文焕抓着东睿的手，眨眨眼睛，那份求人时露出的小表情，让人心头一颤。
东睿点点头，让他无需担心。
他们临走时砍下那两只金银蟒蛇的头颅，又命人送到狼王住处。
狼王不知详情，觉得大仇已报对东睿是感恩戴德，但竟此一事，他也幡然醒悟为求善果便将自己抢来的东西又悉数还给山中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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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我已避开天君耳目，将秀吉神尊带去冥界。”
司空屿与他二人在书房聊到此处，又将一样东西双手奉上。
‘食欲’？魔罗钵一只由上古神兽饕餮的头骨所制的碗，此物原是魔罗神所有，魔界丢失了上万年为何会出现在秀吉的手上？
司空屿将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说出来，魔罗钵早就三千年前就落入凤溪的手，现在却出现在秀吉手中，可见天界对此地一直‘疼爱有加’。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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