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的烧退了,嘴唇干巴的一抿都要殷出血。
阿睿兑了一碗野蜂蜜水送到他的嘴边。
他一只胳膊撑起来,一手扶着碗,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咽。
阿睿心疼道,“慢点,别呛着。”
这一口水算是救活了他,姜文焕半阖着眼睛,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这一觉睡得差点没把阿睿吓过去,真怕他一睡不起。
“阿睿,你要不要跟我走?”姜文焕凭空冒出来一句,让阿睿怔了一下。
这两天他梦到太多的东西,自打发生这么多事,他也想明白,很多时候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他往前走。
他改变不了什么,也无法改变。
但是一想到阿睿的结局,想到他会死,姜文焕就无法抑制住那颗几近崩溃的心,每一次任务不管如何,起码反派是活着,可这一次姜文焕要面临的是如何去拯救反派的生命。
为今之计只能将阿睿带走,同他一起离开瓦寨,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阿睿去死。
“我……”
“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要是真不想走,我就留下来陪你!”
“我不想你为了我委屈,我知道你想回姜家。”
瓦寨离不开阿睿,正如当初姜家离不开姜文焕一样,易地而处他才知道那日姜文焕为何会舍弃他。
不!应该说,姜文焕是想两全,倘若当时姜文焕跟他走,以陆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所要面对的问题怕不只是走不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
姜文焕起身穿好衣服,坐在桌前吃了肉汤,吃得下肚,脸色当即红润起来。
阿睿余光一瞟,脖子上的那层汗沁得他又白又亮,他低头吃饭嘴角抿着米饭时生动的表情,这样的人如今在他的屋里,躺在他的床上。
那夜的抵死缠绵,两个人互相摸索找到的求生之路,这一切都不是梦。
阿睿抓着姜文焕的手,心里生出一丝惧怕,这个人会不会要走,会不会想离开他。
他拿不准主意,更怕姜文焕一言不合丢下他。
姜文焕抽回手,细声道,“吃饭,好好吃。”
阿睿点点头,端着碗坐在他对面,这种感觉真好,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要他死也行。
不行,不能死……死了便再也看不见这张脸。
姜文焕的碗里被堆满了各种菜,都是他平日爱吃的,阿睿全记着。
可堆的越多心就越空,“够了,我吃不了。”
阿睿眼神一动,“你比之前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姜文焕摇了摇头,“没想,压根就没想,我忙得都忘了你。”
阿睿急眼,眉头紧了紧,伸手去掐他的细腰,挠他痒,“你说,你真没想我?”
姜文焕忍不住痒,又觉得身下刺痛,“想想想!”
这一连三个字的想,阿睿听了眉头深锁十分不满,“好啊,你敢敷衍我!”
他的手又抓又恼,直接喊的姜文焕求饶不止,闷声道,‘想,特别想!’
阿睿将人抱到腿上,勾着他的小脸,“都哪儿想?”
姜文焕知道他是来调戏,便闭紧嘴一言不发。
阿睿哪儿肯罢休,昨天的滋味刚尝一点,今天就吃不到,也怪他下手没轻重,现在就只能拿嘴解解馋。
他舔开姜文焕的嘴,舌尖巧如蛇,轻而易举的滑入,来回在姜文焕的口腔里勾缠,又寻着他最敏感的上颚死死抵住。
姜文焕呜咽着敲打阿睿的肩膀,可铜墙铁臂似的壮汉,他这几下就跟小猫挠痒痒一般。
阿睿将人抱起,两腿掰开跨坐在他身上,那热辣辣狠劲鼓动着,好像要将人顶飞了一样,他的手探进姜文焕的衣服里轻浮揉捏,逼问道,“都哪儿想?”
姜文焕受不住他的折磨,又怕他真得上劲把昨儿晚上使的招再来一遍,那他这条老命彻底栽在他的手上。
“浑身都想,心里最想。”
得了这个满意的答案,阿睿才肯松手,可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姜文焕,这一年他受的苦已经够了。
姜文焕被他抱回床上休息,心里想的是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哄睡了姜文焕,阿睿便从屋子里出来,大厅里几个兄弟们都在等他。
张辰宇把眼前的局势给阿睿分析一遍,以他们现在的军械和人马,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联合各路人马一起抵抗陆姓,二是直接归顺陆家。
何鲁达一听,顿时不乐意,“这不是扯淡吗?我们这些散兵能打过正规军?”
阿睿没说话一言不发,他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张辰宇的想法是各路人马人心涣散,根本不能和陆家对抗,加上陆家这两年从外国佬手里买了不少的火药、军炮,真打起来他们这群人肯定吃亏。
所以思来想去,不如直接归顺陆家。
“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小文开口问。
张辰宇瞄了一眼阿睿,“没人出主意,这是阿四的意思,我和陆振海聊过两次。”
阿睿一猜就知道陆振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