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您别睡了……,陛下宣你今夜侍寝。”
伺候皇上的张大监站在一旁,搅动着拂尘。
姜文焕揉了揉眼睛,伸了一懒腰,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原主三年前以男妃之身进宫,独得当今皇上恩宠。
皇上恩准,他仍可以男装出入宫闱且无需侍寝,只做陪侍。
虽此举招致朝野内外的非议,但谁叫咱们老皇上喜欢。
宫里人口中常说,狐媚子、狐媚子,便是姜文焕这厮。
人家长的玉树临风、风流潇洒,谁见了都要瞧上几眼,连半身瘫痪的内阁吴大人见了都要抖三抖。
更何况是咱们久经风月的皇上。
原主本应是朝中新科状元,因相貌超群便在殿试时被皇上和长公主同时相中。
为能独得美人,当今陛下就耍了一个小手段。
将他钦点为探花,赐皇子侍读,上书房行走,这样一来他便有机会进入皇宫,皇上也能时常见到他。
奈何这原主是直男,皇上几番示好,他都无动于衷又摆出一副君臣知耻那套。
说实话强扭得瓜不甜,皇上有心但也只能作罢。
奈何陛下身边的宦官走狗,望着能巴结皇上,揣摩圣意。
某日宫中宴请便在原主酒中下了一点点药,让皇上得偿所愿。
这原主一时气不过一头撞死在皇上的寝殿内,姜文焕这才落到这后宫之中。
9527:【人家好端端的一个直男,非要把人掰弯】
姜文焕:【在古代和皇上斗非死即死】
好像自打那次之后皇上便被吓到了,就不大行了……
皇上常有召唤侍奉却再无侍寝,面上夫夫,内里却犹如父子一般。
9527:【刚才那公公喊你做什么?】
姜文焕:【侍寝,就是陪皇上睡觉。】
等等?姜文焕自打落在原主这身上,还未曾侍过,这个不妙。
最近半月太子为陛下请来几个方士,研制了不少的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
自古君王一旦好上这东西,多半就想要固本培元,壮阳行气,好通房事。
前儿还听说锦妃得了陛下一夜宠幸,好个快活,到处替皇上吹嘘。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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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他扶进盛满热水的木桶中,几个宫人服侍、擦洗、熏香。
被人服侍的滋味,是不错。
姜文焕躺在桶里,热水刚没过胸口,热气蒸腾身体舒爽。
宫里的内侍一个个都忍不住夸赞姜文焕,品貌俱佳、来日一定是前程似锦、大富大贵。
可只有姜文焕自己知道,他留在宫中是为了保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是不答应丢了官位倒是无所谓,这小命可能就不一定保得住,还有姜家老小全族。
姜文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今陛下年过六旬,也是不能与人如何,只是贪个心头喜爱。
男妃又不能为皇帝生儿育女,来日皇帝驾崩,自然要放他们出宫。
中间也有几次皇上想要召幸,都被姜文焕给糊弄过去。
皇上喜欢他倒是真喜欢,可是要说使不上劲,也是真使不上劲。
内侍的张大监将一套衣服放到他面前。“请贵妃娘娘,穿上此物再去见陛下。”
姜文焕拎起衣服眉头一皱,衣衫迎着光近乎透亮,裤子也丝绵质地,轻柔却极为通透。
要是穿上这些东西到处走,内里乾坤真让人看得一清二楚,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公公,在下有一事不明。”
“贵妃请讲,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陛下要求?还是您擅自揣度圣意。”
姜文焕眸光戳动了张大监的心,二人相视一笑。
这个老阉狗,几次三番劝说他献身陛下,赶上这货又与他是同乡,整天侄儿亲戚喊得好听,实则就是把他当做邀宠的工具。
张大监将他拉到一旁,耳语道,“姜贵妃,陛下年迈身子这几日不好,你且穿上这些衣服好好服侍一下,也算是对陛下的一番孝心。”
他的手掌搭在姜文焕的胳膊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张大监是当朝太后的心腹,但哪个妃子想知道今儿皇上走什么路,过什么桥,怎么来个偶遇?
都得好好巴结他,那些稍不顺他心意,明日便寻个错处直接禀明太后,摘了牌子打入冷宫。
从此吃的馊饭,穿的是破衣,什么时候被毒死也说不定。
所以这衣服他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多谢张公公提点。”
“在宫里,咱家便是贤侄的依仗,你且放心。”
他拍了拍姜文焕的手背,嘴角一抿,实在得意。
姜文焕极不情愿地换上透视装,这衣服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