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朱高睿端着受伤右手,脸色微红。
姜文焕则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根箫。
二人一左一右,并未有异,但是这屋子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得气氛。
连朱高屹都被他们俩挤得透不过气,他躬身一礼,“臣弟不知皇上在此,打扰你的雅兴。”
朱高睿眉头一立,深凹的眼眶闪出锐利的目光,淡淡一句,“无妨。”
二人目光对视,彷如暴风雨夜的海底巨浪电闪雷鸣,汹涌滚动。
上书房时,他这个皇弟总好拿些诗文、字画邀姜文焕共赏。
父皇在世也不知道避讳,现在更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屹王倒是很喜欢往太后这跑。”
“本王知道太后爱吃芙蓉酥、芝麻饼,就想……孝敬太后。”
朱高睿闻言一喜,“朕也喜欢吃芙蓉酥。”
姜文焕命宫人准备上好的碧螺春,再将芙蓉酥和芝麻饼一起摆上来,大家坐下来一起品鉴。
朱高睿拿起一块,不住的点头,“屹王,有心。”
姜文焕见皇上难得喜欢吃,就嘱咐一旁的朱高屹,“这家店逢十五出一种雪绵豆沙的点心,屹王若是方便可买一些带进宫来给皇上。”
朱高睿暗爽颇有些得意,不管屹王怎样巴结,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姜文焕都是第一时间先想到他。
所以再高深的计谋、再厉害的手段,也抵不住姜文焕对他的一片心。
他心里真是暖阳阳,真是最美不过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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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屹柔声道,“好,到时再顺道来看你。”
姜文焕没有拒绝,将托盘上的一碗水果茶,端到他面前,“你胃不好,碧螺春属寒,这是今儿早上小厨房煮的,你尝尝。”
“有劳太后挂念。”朱高屹这一尾长音,都快拖到宫门口,最差扯着嗓子喊。
皇上和屹王二人间目光乱扫,要是眼神可以变成刀子,他们早把对方扎了十七八个洞。
朱高睿咬着芝麻饼,左手抚上那根箫,暗自道,淡定。
朱高屹一口水果茶,手里捏着芙蓉酥,心想,淡定。
姜文焕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生寒,“屹王立府多日,本宫还没来及祝贺。”
“今日本王前来,也是想请太后过府一聚,前儿母妃差人来话,让本王一定请你入府相贺。”
原本藩王成年应离开都城前往封地,屹王生母韩妃一向体弱,一人独居宫中怕是病体难熬。
故当时姜文焕特意为朱高屹向先帝请旨,让他留在都城,赐府邸能够随时进宫探望韩妃。
此事韩妃一直对姜文焕感激不尽,所以便嘱咐朱高屹立府当日一定要请太后到府中好好谢谢他。
其实没有母妃的这句话话,他也会请姜文焕去府上一聚,
“也好,成日闷在宫中也是无聊,不如去你府上坐坐。”
“那本王到时一定恭迎太后大驾光临。”
“屹王会吹箫吗?”
“嗯?”
朱高瑞脸色大变,猛咳嗽了一声。
朱高屹在立府当日因谋反被乱箭射死,头颅被人斩下挂在城墙之上。
传言皇上瞧上屹王府中的一名男宠,二人正遇行事被朱高屹撞破,二人因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这个历史故事未免有点诡异,皇上看上的男宠,王爷有必要去争吗?
朱高睿刚刚登基便杀掉亲弟,被冠上残暴不仁的名声,什么男宠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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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文焕带着礼物特意拜府。
屹王立府宴请不少宾客,连户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也一同现身,朝中几个老臣也前来祝贺。
连张太监也奉太皇太后旨意,特意从寝宫里选了一棵石榴树,移栽到屹王府里。
寓意百子千孙,多子多福,希望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姜文焕觉得礼物俗气,便亲手画了一幅画充做贺礼,亲自送给屹王。
倒是御史中丞梁丰的那尊千足金打造的弥勒佛,十分扎眼。
旁人都说这东西一看做工就非比寻常,几个大人也在一旁评头论足。
梁丰微微一笑,颇为得意,又瞧见姜文焕手里拿着一幅画实在寒酸,“姜太后,您如今已贵为太后,这一幅画怎么拿的出手?”
姜文焕嘴角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