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今天十分高兴,皇上继位以来,二人的关系渐行渐远。
朱高睿凡事都有裁决,又过分独断专行,真怕他登基之后,就忘记她这个皇祖母。
只要方昭容能成为皇后,再诞下太子,至此整个朝堂她还不是会死死捏在手中。
“皇上,哀家老了,你要早日成亲,哀家才能抱上曾孙。”
“皇祖母放心,朕一定尽力而为。”
张大监手捧木盘敲门进来,见皇上在屋里顿时愣住,“皇上,你怎么在这?”
“问的什么话,皇上为什么不能在这?”太皇太后一道寒光射过去,砸在张大监的脸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朱高睿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太后已经回宫了?”
张大监道,“太后刚才在玄武殿拎着一个鸽子,兴高采烈地回了坤宁宫。”
一定是朱高勋发来的飞鸽传书,想不到离京城越近,他书信反而越勤。
长大了还这么黏人,真应该给他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他。
朱高睿起身离开时,张大监一直护送他到殿外。
他眼神一动,关心了两句,“皇祖母最近身体如何?”
“太皇太后最近夜里总睡不好,半夜醒来次数很多,梦魇也有点严重。”
“那太医院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皇上放心……奴才一直盯着太皇太后按时服药。”
朱高睿点点头,又笑,“劳烦张大监。”
他吓的连忙低头,“皇上,这是奴才分内的事,实在不敢提劳烦二字,只是奴才一见皇上就心疼。”
“心疼我?”朱高睿眉头一挑,不知道这老阉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然是您和太后……”
朱高睿的笑容满面登时垮下来,他嘴角一压,“你又知道什么?”
“你看太后的眼神,与寻常百姓丈夫看娇妻的无异。”
朱高睿怔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笑声舒畅豪迈,彷如经年堵塞的河道,一时间被洪水冲开,一瞬间激流涌动,万里奔腾。
想不到这个秘密竟被一个不能娶妻、不能有子的太监瞧出来。
“寻常丈夫看娇妻?”朱高睿简直不知该怎么说,这句形容真是妙哉!
张大监愣住,他从未见过皇上如此高兴过,那双颊泛起的红晕,一双青年眼中泛起的春意竟含着盈盈的泪光。
这是多憋屈、多难受、多少愁苦无人可知。
他诧异皇上的神色,也清楚是真的爱,才能隐忍至此。
“真的是看娇妻的模样?”
“真的?”
“想不到张大监才是朕的知己。”
“皇上!”张大监跪在地上,低着头,“求皇上,让奴才帮您。”
朱高睿嘴角一扯,摆了下手,“我和他的事,终有一日能成全,你照顾好太皇太后,别的事别掺和。”
“可是……”
张大监点点头应道,可心里却下定了决定,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得偿所愿。
门口双喜一见皇上出来马上迎上去,“皇上,咱们回宫吗?”
“去看娇妻……教他吹箫!”皇上眼里泛着光,越发的兴奋。
*
坤宁宫
姜文焕面前摆着几个萧管,大小不一,粗细不同,模样也不大相同。
有一个箫长的模样奇怪,短粗不说左右两边配了一个铃铛。
他拿起来左右端详,捏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听特别。
“这东西都样子,怎么有点眼熟。”
朱高睿碰了碰他手中的“萧”,嘴角一勾,是有点怪但吹出的声音特别好听。
姜文焕半信半疑,这萧口刚送到嘴边。
照着画册里的动作舔、嘬、吸、啃,来了一遍,
看得朱高睿身子一紧,扶着桌子缓缓坐下,不敢乱动。
谁想身下有一股恶流,正顺着腹内乱窜。
“你吹几下给朕听听?”
姜文焕也没推辞,托着两个铃铛,嘴撅起来,缓缓嘘了两下。
音调渐渐飞出,竟比长萧要好听许多。
朱高睿如痴如醉的看着这张小脸、小嘴,配上这精心打造的“乐器”,瞧得他是心神荡然。
他左右看了一眼,屋里又没人。
两人独处,朱高睿就又想试试。
他故意将姜文焕拉到身前,见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