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勋摸着脑袋,嘴角一弯,点点头。
“哪一家的姑娘,可否让朕知道?”
朱高勋舔了一下嘴唇,嘻嘻一笑,“臣弟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不过臣弟觉得这事一定能成。”
“你如此笃定,要是他拒绝你……”朱高睿沉了一口气,面色如常。“你可不能哭鼻子。
“臣弟三四次暗示,他没有明确拒绝。臣弟相信,皇兄很快就能喝上臣弟的喜酒。”
朱高睿脸上微沉,强装镇定,“朕等你的好消息。”
当即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双喜,他点点头暗示明白。
大凉的功臣得胜凯旋归来,想要对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宣泄倾述爱意,朱高睿想拦也拦不住。
朱高勋十分得意,他要正式向皇上宣战。
他再次踌躇满志要踏上征途,只是这一次他不是浴血奋战,而是长驱直入。
不管朱高睿答不答应,只要姜文焕点头,他就是偷、就是抢、也要把人弄出宫去。
二人面对面,一个居高临下,一个初生牛犊。
他们要抢夺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
朱高睿心底暗道:这孩子到底是长大了,老朱家的子孙到了一定年纪,就会亮出锋利的爪牙,向敌人猛扑。
“你回来之后去看看屹王,多陪陪他,你们也好久没见。”
“臣弟听说王兄被太后禁足,这事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朝堂内一片寂静。
御史周钦借机奏请皇上彻查此事,皇上受伤,太后画作被毁,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坐在朝堂之上不言不语,任由周钦骂他纵容屹王,他摆出一副疼爱弟弟,不想有人揪着此事不放。
可众人都清楚,要是皇上有意放过,眼下兄弟团聚就是大好机会,为何不将屹王放出来?
说白了,皇上还在生气,皇上气没消之前屹王休想从府里出来。
朱高勋站在一旁,听不下去。
这些言御史言官搞什么仗义执言,口口声声说要留清明在人间,说到底他们有几个是真的清明,扒拉出来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周钦,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屹王受罚是太后的下的旨意,这事说到底是咱们老朱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皇上是君,屹王是臣,君臣是国事,不是什么家事。”
朱高勋大手一挥实在看不下去,“屹王禁足一事,是太后小题大做,一会我去觐见太后,求他放屹王出来,咱们兄弟也好团圆。”
周钦道,“勋王,你不可自持军功目无太后,说他老人家小题大做。”
“太后不过二十六,他老人家?”
周钦见他毫无礼数,刚要发火斥责,就见皇上瞪了他一眼,立刻收声不语。
“你有心替屹王求情,倒是不错,太后一向疼你,一定能将屹王放出来。”
朱高勋愣了一下,这怎么和屹王说的不一样,难道皇上只是想吓吓他?
不对,他的这位皇兄专会诡计,又精于算计,绝不可能这么好糊弄。
双喜站在一旁算是瞧明白了,屹王和勋王两位殿下已经联手,他们打算一起对付皇上。
咱们的爷,现在是四面楚歌,太后没拿下,又遇强龙敌手,这可怎么好?
太后啊!你真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你怎么专招朱家人。
先帝、皇上,屹王、勋王,你这是捅了猪窝。
“臣弟,这就去见太后,以前哄哄他,他什么都听本王的。”
朱高睿微微一笑,“太后昨夜还同朕说起你,你去看看他,表表孝心。”
昨夜?皇上留宿在坤宁宫了……
*
坤宁宫
姜文焕正在研习大凉风土人情。,还有一些有识之士写得一些列传,内容很有意思。
大凉地广,资源辽阔。
先帝在世时经历几次水灾又碰上瓦剌大战,百姓粮食短缺一直处于疲乏状态。
姜文焕记得玉米是大凉末年传入,土豆和地瓜这个东西,应该更久远。
所以眼下能够改变种植体系的,只有小米和大米这两种东西。
要是能有土豆,这个粮食问题才能解决。
“姜文焕,本王可想你了。”
“勋王殿下,你不能往里闯……”
“你是谁,你也敢管我?”
姜文焕听见朱高勋的声音立马合上书,起身迎了出去,“放他进来。”
朱高勋一听姜文焕的声音高兴的立马扑上去,“姜大人,勋儿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