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宫画简直是绝了,就是在惜春楼也可作为典藏版传阅。
想想屹王还在家冥思苦想,怎么讨好姜文焕,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都入了画。
青哥今天没白来,算是大开眼界。
难怪皇上要亲自教,这种东西怎么能假手于他人。
“太后,奴家示范给您看。”他从桌上取了一支玉箫放在嘴边示范。
姜文焕看的津津有味,真人教学就是比ppt好,生动、形象……
这动作,怎么有点色色。
青哥手上、嘴上的动作灵巧、像是在吹箫又不像是在吹箫,
姜文焕脑子里的画面正偏移,近乎与昨夜那个梦重叠在一起。
烛光下,那张大汗淋漓的脸,墨色的瞳孔里映出的是姜文焕那张不知所措,又极度亢奋的面容。
那不是梦?
不对,那肯定是梦、绝对是梦、 必须是梦!
姜文焕喉咙一紧,喊了一声,“来喜,端两碗凝神汤。”
乐声戛然而止,青哥放下玉箫,“太后,最近是不是睡的不好?”
姜文焕沉色,默不作声,此时此刻的他惴惴不安,眼神中更是彷徨无措。
青褐色花罗拽撒,衬着他肌肤雪白,头上的玉冠清雅,在阳光下是熠熠生辉。
青哥心中一阵酸楚,心内暗生醋意。
姜文焕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却与出身泥泞之地的他,生的如此相像,但又如此不同。
上天真的不公平,命中贵贱,难道真的是天定的?
他伸出手,按揉着姜文焕的额头两颊,略带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放松,太后。”
姜文焕身子发轻,身子陡然松弛下来,“多谢,先生。”
一句先生,倒是略微拨动了青哥的心弦,诱人而不自知,高手!
来喜端着茶汤进屋,青哥亲手为姜文焕按摩,忙接过手,“有劳,还是让奴才来。”
青哥点点头,退后一步,来喜接过手。
一来一回,姜文焕察觉出青哥的过人之处,此人不仅心思细腻,还洞察人心,说话谈吐也绝非一般青楼楚馆的男妓。
二人相视一笑,姜文焕抬手道,“先生,请!”
宫人将凝神汤摆在桌上,琥珀色的汤水配上天青色的瓷碗,二色相融,赏心悦目。
“奴,多谢太后。”青哥轻轻抿了一口,“到底是宫中,能把凝神汤做出这般滋味,实在美味。”
青哥双颊微红,眉宇间还有一丝娇媚,语调温柔亲昵,一看就是风月场的高手。
他出身的惜春楼是京城有名的风月之地,南来北往的商客不在少数。倘若有一两个不举的客人,也应该是常事,这如何治疗隐疾,一定比宫中的办法多。
“本宫,可否向青先生请教一个问题。”
青哥起身,惶恐道,“太后言重,凡是青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文焕眉头一紧,鼻子一拧,“烟花之地,常有达官显贵出入,一旦客人患有隐疾,你们会有什么办法?”
“隐疾?”
姜文焕身体一转,贴耳道,“本宫有一个朋友,有那方面的问题。”
青哥怔了一下,捂着嘴笑道,“患有隐疾的倒是不少,治疗的方法无外乎汤药和针灸。”
姜文焕寻思过,药汤肯定不行。
皇上万金之体,凡入口的药物皆有太医院首座看过才能服用。
一旦他们看到药方,皇上患有隐疾的事情等于公布于天下。
姜文焕连连摆手,“汤药不行,先生可还有别的方法。”
青哥嘴一撇,“食补。”
姜文焕重重点点头,顿时茅塞顿开,“俗话说以形补形,吃总不会有问题。”
“太后说的对,奴家手里正好有一些滋阴壮阳的菜谱,太后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去试试。”
“多谢,多谢!他的病要是真的治好了,本宫一定会重重答谢先生。”
“从来没人叫过奴家先生。”青哥手指一勾,撩着头发,“现在别说屹王,就连奴家都有点心动,太后真不考虑养一个男宠?”
说着就想贴上来,来喜一见连忙挺身拦住,“先生坐好,别摔了。”
“这位公公,倒是很机灵。”
来喜脸一红,低头道,“先生入宫,便要守宫中礼节,奴才也是为先生着想。”
青哥眉头一挑,悻悻道,“公公说的对,奴家失礼了。”
太后饱学之士,家中世代清流,要不是为了学什么狗屁吹箫,估计这辈子他俩都没机会再见面。
凡土之泥,岂能同日月相较。
青哥起身,说要告辞,临走前却不声不响的顺走了姜文焕的那本画册。
来喜送他出门,可没走多远,便停下脚步,“先生,请往这走。”
青哥警觉,“公公你这是何意?”
“宫中有位贵人想要见你。”
夹道两侧冒出许多锦衣卫,他们手中握着刀柄,横眉冷对。
青哥欠身一礼,“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