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勋脾气不好,眼尾吊着,“朱高屹,你一天到晚不能干点正事,别说姜文焕瞧不上你,现在连我也有点瞧不上你。”
“本王的事你少管。”朱高屹瞪了他一眼。
“你倒是厉害,攀上棵大树。”朱高勋冷哼一声,“太皇太后让你去督建宗庙,顺便修葺圣祖的皇陵。”
“宗庙是朱家的宗庙,皇陵是朱家的皇陵,太皇太后想要百年之后与皇爷爷合葬有什么错,朝中本王最闲,自然是本王去,勋王要是喜欢,这个活你可以干?”
“算了,这种活还是留给屹王,爱抢东西的习惯,本王可没有,”
“你……”
青哥赶忙拉开他们兄弟二人,“你们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今天是怎么了?”
“谁跟他好,往后他是他,我是我!”朱高勋的暴脾气点火就着,刚才朱高屹搂着青哥的那一幕就够打他一顿。
朱高屹显然不想与他再说下,瞄了青哥一眼,“本王改日再来找你。”
“王爷,奴家送送您。”
话音刚落朱高勋就将他拽了回来,“哪儿去,他自己有腿可以自己走,用的着你犯贱去送!”
青哥嘴角一勾,随手将门关上,“见奴家抱着他,吃醋了?”
“谁吃醋?本王上一次吃醋是在姜文焕的寝宫里吃饺子。”朱高勋总觉得屹王黏着青哥是有些不怀好意,“你自己注意点,以后少跟他接触。”
青哥眉头一挑,嘻嘻一笑,“他是客人,奴家迎来送往的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客人?”朱高勋摆了摆手,“多少钱,本王包下你。”
“勋王真是财大气粗。”青哥忍不住鼓掌。
朱高勋没瞧出来青哥不愿意,冷声又道,“这算什么,本王有的是钱,包你一辈子都行,往后少和朱高屹来往。”
“你有钱,可我不想。”
朱高勋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怎么青哥的脸跟翻书一样,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跟变了一个人。
难不成,他是气自己赶走了屹王?
朱高屹还口口声声说心里有姜文焕,可背地里又和青哥不清不楚。
“有钱你还不想,你以为你是谁?本王是什么人你最清楚,得罪本王没你好果子吃。”
青哥扶了扶额头,纤细的手指在晃了晃,“奴家好怕。”
好个朱高勋,他真以为自己是谁,与他玩闹,就是图个开心,喜欢倒是喜欢,也不见得非他不可,怎么还敢管起人来。
他开惜春楼白日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暗里做的是买卖消息的勾当,谁敢说包他,谁又敢在他面前充大。
朱高勋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一怔,又道,“本王说的是不是假话。”
青哥微微一笑,“我说的也不是假话。”
这一噎,让朱高勋没下来台。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姜文焕也不敢对他这副样子。
青哥今天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同姜文焕还真有一点像。
这俩人平日里都是青哥主动,又哄又香,还抱着朱高勋不撒手,今儿突然变了样,小朱弟一下子没法子适应。
“你今天是怎么了?”
青哥鼻子一哼,“生气了,打从今儿起勋王殿下别来惜春楼,爷们没时间招呼你。”
“你说准了,便是你求本王,本王也不会再来你这藏污纳垢的地方。”
青哥大喊一声,“来人,送客!”
门一开朱高勋气的抬腿就要走,忽然转头又道,“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本王道歉。”
青哥起身从床上的捡起朱高勋的裤衩子,一把摔在他的脸上,“别在让大爷我看见你!”
*
朱高勋走后,青哥气的直撇嘴,转头又坐到妆台前装扮起来,“包我,你也配?爷把你当宝贝,你把爷当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
藏的就是你,你就是惜春楼最大的污垢。
真气,平日吵起来他是绝不落下风,单看到那张脸他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怼人的本事全没了。
他抹了一层薄薄的粉,镜子里依旧明艳动人。
不一会伺候他的莺儿走进来,在青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公子,这事怎么办?”
青哥眉头一拧,“静观其变。”
原来皇上血统的谣言是容王放出来的,这么看太皇太后已经准备下手,可这事他应不应该告诉屹王。
这些年他从屹王那得了不少好处,也帮他透过各处的消息挣了不少的银子。
可自打屹王搭上太皇太后的这条线,他整个人就全变了。
倘若他要真的起事,一鼓作气成了也罢,要是不成他这辛苦打下的基业该如何?
“莺儿,你带着几个丫头找到城根下的小叫花子们,把这首童谣教给他们,谁学的又好又快,就赏他们铜板。”
“天上掉下一头猪,百姓有谷又有屋,神鹿降世送祥和,福泽绵长贺君王。”莺儿默念了几遍,点点头,“公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青哥点点头,他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