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机缘,得到一位世外高人指点。”王宝玉装出了傲气的样子。
水镜先生没再说话,显然不信,王宝玉也不说话,只是小口的品着茶,这功夫,比的就是谁能沉得住气。
过了好半天,水镜先生又开口问道:“宝玉,你且说来听听,今晚要来的贵客,是何等身份?”
“从你的气色看,此人应该是帝室血脉,当今之英雄。”王宝玉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听王宝玉这么说,水镜先生顿时脸上变了色,尽管当今的皇上早已成为了傀儡,名存实亡,但皇上的亲戚依然不能小视,慢待是要引来祸事的。
但是王宝玉虽为官宦之后,向来资质平庸,常和下人混在一起,又因伴随在诸葛亮身边,常被误认为书童。水镜先生斜眼看了王宝玉一眼,心中犯了嘀咕,你小子的话能信吗?
王宝玉当然知道水镜先生的疑虑,咳嗽了一声又说道:“先生,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若不来,权当是打扫庭院,而真若被我言重,先生与这位贵客深交,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水镜先生的眼睛立刻亮了,拿起桌上的戒尺,在桌子上啪啪猛砸了几下,立刻进来一名仆人,他郑重的吩咐道:“即刻打扫庭院,开门迎客。”
仆人喏了一声,颠颠照办,水镜先生也从一处台阶上了楼上,看样子是去换衣服了。果不其然,水镜先生下楼时,已经换了套得体的衣服,连鞋子都是新的,头发更是一丝不乱。
又过了半个时辰,屋内已经亮起了油灯,依然不见贵客的影子,换了新装正襟危坐的水镜先生蹙着眉头,看王宝玉的眼神有点不善,似乎觉得被这小子给耍了。
王宝玉的心里也是直打鼓,如果刘备要是真的不来,远的来讲,会影响历史潮流,回家无望;对王宝玉的影响更在眼前,估计今天的晚饭就没了着落。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外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水镜先生沉不住气了,哼了一声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内踱了几步,越看王宝玉越生气,如何就信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鬼话?
就在水镜先生几乎对王宝玉吐出“送客”二字之时,却看到门口见到的那个小仆,不急不慌的走了进来,先是拱手施礼,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先生,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要见先生。”
见小仆这幅样子,水镜先生判定不是贵客,没精打采的问道:“他没报上名字?”
“他自称刘备刘玄德。”
“什么?刘备来了!”水镜先生惊得直拍手,呼隆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骂道:“你个蠢物,还不快去外面小心伺候着!”
小仆一愣,看水镜先生这个表情就知道坏菜了,来了个大人物,急急退了出去。
水镜先生也有些慌乱,茫然的在屋里转了个圈后,便几乎是用跑一般,迎了出去。
王宝玉心中大乐,嘿嘿,这回总算是在水镜先生跟前露了一手,再让这老家伙小瞧老子的本事。
王宝玉跟着水镜先生出了屋门,却见水镜先生在路过那柄古琴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又停了下来,走过去咬牙瞪眼的使劲扯断了一根琴弦,然后才出去迎接刘备。
对于水镜先生的举动,王宝玉很不理解,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跟琴有仇?
没过一会儿,衣服还带着些潮气,显得皱皱巴巴的刘备,就在水镜先生的弯腰恭迎之下,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借着屋内的亮光,王宝玉终于看清了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刘备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富贵之相,面白如玉,额头平整,大眼睛双眼皮,神采奕奕,两条眉毛根根顺滑,直鼻方口,嘴唇红润,几缕浅色胡须,却有几分儒雅的风范。
刘备大约一米七的个头,跟史书上记载的并不一样,史书上戏称,刘备双手过膝,两耳垂肩,但现在看来,手臂的长度很正常,耳朵确实长得不错,耳高过眉,耳垂很大,显示此人颇有智慧也颇有福气。
对于站在门口小厮打扮的王宝玉,刘备自然没用正眼瞧,却很识货的发现了那柄古琴,点指着问道:“先生,这柄古琴应该不是凡物。”
“刘皇叔果然独具慧眼,此琴却是祖上所传,刚才弹奏之时,琴弦忽然折断,便已知必有英雄来访,因此一直开门恭候。”水镜先生撒谎根本不脸红,王宝玉却暗自竖起了大拇指,暗赞姜还是老的辣,水镜先生堪称老奸巨猾的典范。
“落魄如斯,岂敢自称英雄,先生笑话了。”刘备嘴上客气,脸上明显已经乐开了花。
二人进了屋,王宝玉也大咧咧的跟了进去,刘备早已口渴难忍,就在王宝玉刚才坐过的地方,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端起王宝玉已经喝过一口的茶,咕噜一口便干了,赞了一声,好茶!
水镜先生明显一愣,却也没有点破,面对刘备这样的人物,他自然不敢上座,只好跟刘备坐在一排。
仆人并没有跟进来,水镜先生冲着王宝玉使了个眼色,看了看上方的案子,王宝玉心领神会,充当起了仆人,立刻上了案台,将水镜先生的茶杯给端了下来,又拿起笨重的茶壶,毕恭毕敬的给刘备和水镜先生斟满了茶。
水镜先生微微点头,对王宝玉的机灵举动深感满意。只是刘备此人太过傲气,始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