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言纯属栽赃,我定然不会饶你。”苏飞嘴硬的说道。
“随便你了,赶紧回去禀告黄祖把我换了,老子正好还不想干呢!”王宝玉不想搭理他,背着手就走。
苏飞稍一犹豫,随即追上来拉住了王宝玉,低声哀求道:“先生,万万不要对外讲起此事,苏飞定当报答先生大恩。”
王宝玉鄙夷的翻了他一记白眼,扯开自己的袖子,挑衅的问道:“你刚才跟老子大呼小叫的,不是挺牛逼的吗?”
一脸紧张的苏飞虽不知牛逼为何物,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拱手弯腰,愈加谦卑的说道:“苏某有眼无珠,冲撞先生,还望先生饶恕!”
王宝玉本就不愿意掺和他们这些破事儿,见苏飞服了软,便也客气的说道:“苏先生,不妨到帐中咱们聊聊如何?”
“自当奉陪!”
“请!”
“先生请!”
王宝玉将苏飞带到了帐中,吩咐累得像狗一样的邓大壮和焦小乙上了酒菜,举杯对犹带畏惧的苏飞道:“苏先生,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说句实话,我就是一个闲人,你尽可以放心,我是绝不会对旁人说这件事儿的。”
“苏飞感恩不尽。”苏飞连忙拱手道谢,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只是不知先生如何得知内幕,难不成走漏了风声,亦或还有内贼不成?”
王宝玉嘿嘿直笑:“不刚跟你说了嘛,我能掐会算,这些都瞒不过的。”
苏飞仔细回忆了整个过程,并无漏洞,而且如果真有人泄露机密,既然能传到一个书童耳朵里,那黄祖早就知道了,所以信以为真,心里感慨的嘀咕道:“书童尚且如此,真不知诸葛孔明该是怎样的厉害?”
“我倒是挺好奇,你为何鼓动甘宁叛逃呢?”王宝玉问道,书上的这件事儿他记不太清,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苏飞叹了口气道:“我与甘宁,本为知己也!兴霸少而游侠,为人重义,深有美名。上次孙权来袭,兴霸冲锋陷阵,亲手射死凌操,颇有些功绩,但却终不得黄公重用,心中常有怨言。”
“黄祖这事儿也做得不对,立了大功,就应该重用嘛!难道他还不懂赏罚分明这个道理?”王宝玉向着甘宁说了两句。
“此事不能尽怪黄公,兴霸出身卑微,常有鲁莽劫富济贫之举,更有锦帆贼之称谓,平日亦不拘小节,胡胡咧咧,散漫惯了的。而黄公旅居江夏,乃名门望族,岂能容劫强之人,故而常常等闲视之。”孙飞分析道。
“哦,明白了,看来还是门第观念作祟。”
“然也。”
“所以,你跟甘宁的关系好,见他在这里没前途,就把他鼓捣走了,对吧?”王宝玉总结道。
“哎,我是想与其兴霸在此地呵壁问天,借酒浇愁,倒不如谋个好去处,也不枉大丈夫来世一遭。只是我实不知兴霸竟去投孙权,事后也曾给他几封书信劝说,只是兴霸全然不听。苏飞一直蒙黄公恩情,常为此事深感自责。如今嗟悔无及,唯有誓死效忠黄公赎罪!”孙飞叹息道,眼角出现了泪光。
“如此说来,你对黄祖也是忠心耿耿了。”
“苏飞从无背叛黄公之心,苍天可鉴!”苏飞伸出一个巴掌,信誓旦旦的发誓。
“行了,这件事儿也是天意,你无须自责。”王宝玉安慰了一句。
“先生既然能掐会算,可知此次大战之胜负?”苏飞问道。
王宝玉可不傻,如果此时说黄祖必败,万一苏飞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要丢了小命的,于是搪塞道:“我已经知道结果,但有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苏飞没有再问,因为带人前来不便久留,又饮了几杯后,这才一再拱手称谢后离开。
王宝玉闲来无事,便想起了邓大壮和焦小乙,这两个痴情的活宝倒也有趣,于是,他叫来了二人,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本军师找点乐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傻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宝玉坏笑道:“来,跳一段脱衣舞吧!”
脱衣这个词二人听懂了,顿时脸上寒了一个,邓大壮连忙恳求道:“军师莫要难为我等。”
“做人就要学会放开,快脱衣服跳舞,否则,别怪我以违抗军令处罚你们。”王宝玉唬着脸威胁道。
二人心中恨死了王宝玉,要不是因为迷恋关婷,又是关婷的护卫,此时二人一定将王宝玉砍成肉泥,然后挫骨扬灰!
无奈之下,两个家伙只有脱下衣服,光溜溜的跳起舞来,手脚相当的笨拙,邓大壮只知道晃膀子,而焦小乙却只会扭屁股,场面十分的滑稽。
王宝玉被逗得哈哈大笑,甚至都忘了正处在大战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不过,这两人也太笨了,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教导一番,让二人摆出双人舞的姿态,牵手搂腰的跳舞,两个男人身体的近距离接触,把二人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宝玉一旁看的拍着手哈哈大笑,二人却一边扭,一边在心里把王宝玉骂了一万遍。然而,就在王宝玉胡闹之时,咚咚的战鼓突然擂响!
王宝玉连忙奔了出去,从崖顶望去,只见黑黝黝的江面上,几十艘亮着灯火的大船,向着这边飞速的驶来,其中还夹杂着鼓声和呐喊之声。
江东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