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本无关系,休提谢字,我只是给少主颜面而已。”文聘冷冷的说道,吓得王宝玉赶紧不敢再废话。
来到刘琮的府门前,文聘将王宝玉从马上放下来,王宝玉再次挥手道别,但人家文聘依旧很个性的头也没回,带人离开。
揉着后脑勺上还在的大包,王宝玉一时间有些恍惚,有点不敢相信,经历了生死一劫,又来了刘琮这里。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自己这个未来穿越过来的人注定死不了?
哎,王宝玉郁闷的上前打了个招呼,守门的仆人认识王宝玉,直接将他放了进去,在滑梯的跟前,王宝玉再次见到了无所事事的刘琮。
“宝玉兄,你来了!”刘琮一脸惊喜,毋庸置疑,王宝玉可算是他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朋友。
看着刘琮亮亮的眼睛,面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王宝玉却忍不住落泪了,满腹委屈的说道:“少公子,若不是文聘将军相救,我刚才就死了,咱们兄弟再也见不到了!”
“何人敢如此大胆!”刘琮顿时怒了。
“唉,说来话长!”王宝玉叹了口气,坐在刘琮的身边,将发生了一切都讲了一遍。
“除了文聘,只怕无人再忠心于我,蒯越狼子野心,勾结外党,父亲在时还有所收敛,现在更是肆无忌惮。只可惜,如今我并不能将他如何,也许不日蒯越也会像对待宝玉兄一般对付我。”刘琮的脸上露出了颓唐无奈之色。
“兄弟,你可是荆州之主,难道还怕了他一个部尉?”王宝玉非常恨蒯越,煽风点火道。
“我不瞒你,只怕我这个荆州之主,即将拱手让与他人了。”刘琮道。
“到底咋回事儿,跟我说说。”王宝玉心中大惊,如果刘琮出了事儿,那他还不是早晚要死在襄阳。
“家父在世之时,荆州便依仗舅父蔡瑁,再后来父亲身体孱弱,大权更是落在蔡瑁手中。我如今更是如此,在蔡瑁眼中只是黄毛小儿不足为患,只是未曾想到,蔡瑁如今已经决意追随曹操了。”刘琮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蔡瑁原本就与曹操相识,如今江陵失守,襄阳兵马失去粮草辎重,难以维系,已经穷途末路,想必此番曹操又给蔡瑁许诺,他岂能不动心?”刘琮道,别看他年纪尚小,看问题倒也透彻。
“按照这么说,这一次蔡瑁起兵攻打樊城,也是曹操的背后主意了?”王宝玉十分惊讶。
“应是如此吧,如今荆州,凡事都是蔡瑁做主了。”刘琮道。
“不是还有蔡夫人吗,她就不管这事儿?”王宝玉打听道。
“母亲自然怜我,但蔡瑁兵权在手,她亦无奈,唯有整夜哀伤,形容憔悴。”刘琮心疼的说道。
“琮儿,你跟我说句实话,蔡夫人跟你亲近还是跟蔡瑁更亲近些?”
“我虽不是母亲亲生,但母亲待我胜似一切,无可厚非。”刘琮坚定的说道。
“那好,一会儿我去看看姨娘。”
刘琮点点头,招呼仆人准备酒宴,又让人带着王宝玉去洗澡换衣服,还给王宝玉脑后的大包上了些药。
吃饱喝足之后,王宝玉恢复了精神,目前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离开襄阳城,从刘琮的话里不难听出,此地已经是虎狼之窝,一个不小心,肯定还会命丧于此。
距上次离开蔡夫人,时间并不长,但今日再见蔡夫人,蔡夫人却似乎老了十岁一般,肤色很差,黑眼圈,嘴唇干枯,没见涂脂抹粉,样子十分的憔悴。
一见王宝玉来了,蔡夫人十分高兴,连忙拢拢鬓边有些凌乱的发丝,但王宝玉眼尖,还是看见期间有两根白发。
只是,当刘琮讲了王宝玉的大致经历之后,蔡夫人同样一脸黯然,叹气道:“大势已去也!”
“姨娘,真的守不住荆州了吗?”王宝玉问道。
“吾弟蔡瑁,确已决意投奔曹操,我苦口相劝,奈何他大权在握,根本不听我半句真言。”蔡夫人摆手道。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人喊马嘶之声,随即,因为受伤一只胳膊上绑着布条的蔡瑁便冲了进来,怒气冲冲的上前便揪住王宝玉吵嚷道:“贼心小子,想我蔡氏一族待你不薄,因何纵容那范金强打伤于我?”
不用说,蔡瑁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是从蒯越那里听到了消息,王宝玉顿时恼了,不客气的说道:“蔡瑁,你讲点理好不好,是你先兵犯樊城,两军对战,当然是伤亡自负。”
“哼,跟那诸葛亮学得油腔滑调,不识半点礼仪!”
“你倒是出身望族,还跟了刘荆州这么多年,如今却要将他的基业拱手送与他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心里也没有愧疚吗?”王宝玉鄙夷道。
“实在嚣张!今日我便取你性命,为死去的将士报仇。”蔡瑁一用力,便将王宝玉给拎了起来。
“放下!”刘琮和蔡夫人异口同声道。
“姐姐,琮儿,此人追随刘备,为虎作伥,你们休要为他讲情。”蔡瑁不依不饶。
“蔡瑁,你要造反吗?”刘琮不客气的指着蔡瑁的鼻子呵斥道,倒也有几分威严。
蔡瑁眉头紧锁,不满的看了蔡夫人一眼,心里埋怨全都挂在脸上,瞧你调教出来的好儿子,这么小就敢跟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