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三十五万大军,来势汹汹,不可阻挡,前番火烧博望坡,不过侥幸而已,曹操精通兵法,必然不会重蹈覆辙,只有撤离新野兵马,以避其锋芒,方为上策。”诸葛亮道。
“就这么撤了,岂不是便宜了曹操?”
“新野乃主公多年经营之地,自是不愿如此,我已跟主公商议,将新野城的百姓及辎重全部撤离,只留一座空城给曹操。”诸葛亮道。
“新野也是樊城的屏障,如果新野没了,曹操接着攻打樊城,那又该咋办?”王宝玉又问。
“此亦是我之忧患,樊城乃新建之城,城墙不够坚固,护城河不够宽深,易攻难守,也非久居之地。”诸葛亮蹙眉道。
“按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举家搬迁了?”王宝玉问道。
“应是如此!”
“拖家带口的,这可不容易。”
“哎,主公仁爱,岂会轻易抛下城中百姓不管,这也是无奈之举。”诸葛亮摇摇头,又说:“若是能攻下襄阳,倒是可以依襄阳之坚固,跟曹操一决高下。”
“这事儿怕是不容易吧?”王宝玉道。
“襄阳兵马十几万,而我方只有几万,若是那蔡瑁决死抵挡,只恐月余也不能拿下,到时反而受其所累。”诸葛亮同样忧心道。
“先生,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好办法啊!”王宝玉着急道。
“我思量,尽管襄阳难攻,却必须一试,若不能一时攻下,则回兵去江陵,江陵物资充裕,可以坚守。”诸葛亮道。
“江陵就容易拿下吗?”
“江陵现今守将邓义、刘先,追随长公子刘琦,必然会放我方大军进城,何况主公已经修书刘琦,承诺帮其重夺荆州,让其成为荆州之主。”诸葛亮道。
“那刘琦回信了吗?”
“还未收到,但荆州为刘琦心病,他如何肯轻言放弃,不日便能收到刘琦答复。”
看着思维清晰,沉着冷静的诸葛亮,饶了一大圈,王宝玉倒有些糊涂了,又问到了最开始的话题:“既然先生把其中利弊都分析的透透的,我还能帮什么忙啊?”
“宝玉,你自得九天玄女真传后,聪慧异于常人,常有大局之韬略。”诸葛亮先是夸了一句王宝玉,又说:“望你能帮我谋划,如何能拖住曹军一时半刻,为攻打襄阳,争取更多时日,则胜算大矣!”
王宝玉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脱口而出道:“先生,这个嘛,十分简单!还得用火攻!”
“非也,适才我所说,你竟未能入耳?”诸葛亮面带一丝不悦。
“嘿嘿,不是烧曹操,而是火烧新野城。”
诸葛亮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宝玉道:“军机大事,不容你胡乱说笑!”
“你觉得我这模样像是开玩笑吗?不信我就算了。”王宝玉背着手,一幅爱信不信的样子。
“可新野倾注主公多年心血,即便有诸多益处,主公也未必同意。”
“你没问过他,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不同意?”
“这……”
诸葛亮语噎,上次听了王宝玉的意见,诸葛亮在博望坡的一把火烧的非常成功,堪称战略战术上的经典,但是,除了新野城烧了可惜之外,它的环境与博望坡可是大不相同。
博望坡是两山夹一沟,而新野城是开阔之地,东边黑龙山,上次在地震中矮了半截,甚至失去了天然屏障的作用,北面隐山虽高,但距离遥远,附近的几座小山,根本不成气候,诸葛亮就如何也想不通,怎么能实现将一座城都给烧了?
“宝玉,快来跟我讲讲,如何火烧新野?”诸葛亮又拿出了地图,让王宝玉过来讲解。
对于这一事件,王宝玉也记得稀里糊涂,看了半天地图,也没想明白,只能搪塞道:“这还不简单,城中百姓撤离后,将里面堆满烧柴,到时候从外面的黑龙山,向里面放火箭就行。”
诸葛亮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妙计,一听王宝玉这么说,立刻蹙眉道:“此事怕是不妥,曹军见到大量柴草,必然会起提防之心,又如何能败之?”
王宝玉有点傻眼了,对啊,如今天干物燥,曹兵又不是傻子,如果遍地柴草,怎么能够不提防呢?恐怕傻子都会惊心的。
一时间,王宝玉犯了难,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说出个好办法来,岂不是成了信口开河的大忽悠?枉费九天玄女娘娘爱徒的美称?
王宝玉脑瓜一转,又说:“先生,除了柴草,还有油料可以燃烧,那就多准备油料。”
诸葛亮又摇了摇头,说道:“更是妄口,百姓灯油尚且节省,天黑即眠,如何能有更多油料可用?”
普通百姓一日只吃两餐,王宝玉一直以为他们睡得早,是因为肚皮挨饿,没想到节省灯油也是其中一条重要原因。
如果这也不行,倒是一下子真把王宝玉给难住了,总不能现发明火药吧?王宝玉要有那能耐的话,这功夫连机枪大炮都造出来了,那还不是所向披靡?
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王宝玉只好抱歉的摊手道:“先生,我也没招了,刚才火烧新野的事情,就当我没说。”
诸葛亮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让王宝玉去忙,继续思考对敌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