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王宝玉隐约感觉到一张柔软的嘴唇,正在一寸寸吻遍他全身的肌肤,甚至脚趾缝都没有放过,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仿佛在现代之时,某个女人也对他这样做过。
王宝玉太困了,懒得睁开眼,翻身将这个女人搂在怀里,这种温度和柔软,同样是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当这个女人的身形在脑海之中逐渐清晰的时候,他又沉沉的睡去,不愿多想。
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之时,他的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从浴室中的一个小窗口望去,一抹火烧云正缓缓的徜徉在天空之上。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王宝玉想起了一首现代广为流传的煽情诗,一阵凄楚涌上心头,眼中瞬间出现了泪光,唉,这种独在异乡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随着在三国时期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王宝玉开始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真害怕,在异乡生活久了,会被渐渐同化,到时候,反认他乡为故乡。
缓缓坐起身来,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上,正是火丫坐在不远处的院子里,两手托腮,正满眼迷茫的透过大门,望着天际的斜阳。
王宝玉一阵恍惚,当年的时候,他跟冯春玲在一起,冯春玲就喜欢看夕阳,两个人也曾经一同在大别墅里,相依相偎,直到夕阳彻底落下,也不忍松开彼此的手。
“春玲,我们说好了,到老了也要一起看夕阳的,我一定会回去的。”王宝玉在心里说了一句,起身出了屋,来到火丫的身边,静静坐了下来。
“宝玉,因何不多歇息一阵?”火丫转脸问道。
“夕阳如此美好,我却如此寂寥。”王宝玉感叹道。
“你尚有家人疼爱,我却只有你。”
“火丫,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回家的路,会带你一起走的。”王宝玉认真的说道。
“又说疯话,此处便是你的家。”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而在这里,我只是匆匆过客而已。”
火丫抿嘴一笑,这人即使糊涂时,也十分可爱,没有接他的话茬,说道:“先生来找过你两次,见你熟睡,也未打扰。”
对啊!刘备可是交代过,让自己跟诸葛亮商议如何打发走鲁肃的事情,刚才怎么就忘了呢!可别因为自己睡过了头,那鲁肃自己走了!
“我这就去找他。”王宝玉立刻拍拍屁股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去找诸葛亮,身后隐隐传来了火丫的一声叹息。
尽管是新环境,想要找诸葛亮根本不难,一家之主总要住最大的房子,果不其然,王宝玉在宅院中央的那处屋子中,见到了正在看书的诸葛亮。
“宝玉,伤势可好?”诸葛亮放下书本,带着疼惜的问王宝玉。
“没问题。”王宝玉摆了摆手,又说道:“对了,鲁肃来到夏口了。”
“此事我已知,鲁子敬也是人才,只可惜不能为主公所用。”诸葛亮遗憾道。
“皇叔让我们想个法子,将他好生的糊弄走。”
“既然皇叔只吩咐于你,你便将他打发走便可。”诸葛亮说着又拿起了书本。
“先生,刚刚你还夸鲁肃是个人才呢,为什么连见一面也不愿意?”
“哎,你有所不知,我不愿见他,只恐他会劝我投奔孙权。那鲁肃能言善辩、舌灿莲花,我虽有定力,但也不堪其扰啊。”诸葛亮微微叹了口气,不由环顾下四周,又摇了摇头。大概是想,自己算起来也是个香饽饽,只可惜在刘备这里总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不上不下,憋憋屈屈的好不恼人。
“想要挖墙脚,鲁肃要是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王宝玉皱眉道。
“子敬与兄长关系甚密,突然前来,必为此事。”
见诸葛亮一幅不愿搭理鲁肃的架势,王宝玉有点着急了,说道:“先生,以我们目前的处境,要想保存实力求发展,只有一条路,那便是跟孙权合作,共同抵抗曹操。鲁肃既然这个时候来,这是天意,咱们可不能怠慢这么重要的中间人啊。”
“此事我也思量再三,却是难以成功。”诸葛亮摇头道。
“为啥啊?”
“孙权承父兄基业,据住江东,土地富饶,人心所向,文有张昭,武有周瑜,谋臣武将众多,而主公新败,借居夏口弹丸之地,兵困粱乏,孙权岂能愿意跟我们联合?”诸葛亮分析道。
“想问题不能这么悲观,刘备皇亲贵胄,手下兵力好歹也几大万,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同时还能鼓舞双方的士气,总好过反目成仇,让曹操坐收渔翁之利的好。”王宝玉辩解道。
“言之有理,只是曹操并未攻打孙权,孙权又为何无故和主公联合?于情于理皆说不通。”
“有些事儿,不尝试就不知道结果,毕竟联盟对于双方都是件好事儿,孙权岂能不懂其中的道理?还有博望坡和新野城烧曹操大军,你当初还说不行呢,最后不也是成功了吗?”王宝玉有理有据的说道。
“侥幸之事,不可为韬略。”诸葛亮还是不赞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