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诸葛亮冷哼一声,又说:“牛金,我主见你骁勇善战,心中欢喜,不知你肯归降否?”
“本人誓死不降!”牛金毫不犹豫地说道。
“推出去,枭首示众!”诸葛亮冷声下令道。
牛金显然一愣,没想到诸葛亮这么快就要杀了自己,咋地也该多劝几句?即便那些软骨头,一吓唬就投降,那也得做做忠烈的样子,扭捏一番,再给个台阶下,没诸葛亮这么办事的。当然,牛金也早已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决不投降。
士兵们过来就推搡牛金,而牛金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口中大骂着刘备诸葛亮,说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回头再来报仇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王宝玉突然从外面进来,对诸葛亮大声喊道:“军师,刀下留人!”
“天佑将军,你又为何意?”诸葛亮装作不悦道。
“牛金将军前些天曾经放我离开,恳请军师放过牛将军。”王宝玉十分真诚的说道。
牛金心里一阵感动,他只是遵照曹操的命令而行,却没想到王宝玉竟然如此感恩,关键时刻还替自己说话,咧开大嘴感谢道:“多谢你美言,死则死矣,碗大小疤尔!”
“牛将军,你对我有恩,我岂能见死不救?”王宝玉正色道。
“牛金他不肯归降,放其回去,必为我军之敌。”诸葛亮装作不答应。
“军师,牛将军为人仗义,英勇过人,恳请军师念在昔日情分,放过牛金将军。”王宝玉坚持道。
诸葛亮沉吟了半晌,终于冷声道:“牛金,看在天佑将军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便放你回去,下次若是被抓,定斩不饶。”
牛金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宝玉,手被绑着,无法拱手致谢,只能拼命的点头。
诸葛亮话锋一转,却突然说道:“牛金,你夜袭营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发剥衣,再行放回!”
“军师!”王宝玉也没想到诸葛亮会如此安排,连忙喊了一句。
“勿要多言!”诸葛亮一甩袖子,径直出了大帐。
“诸葛村夫,你不如杀了我!”牛金一听这个,顿时恼怒不堪,使劲挣扎着就要找诸葛亮算账。
到了人家的地盘,还被绑着,牛金自然不能如愿,又急切的看着王宝玉,央求道:“天佑将军,牛金但求一死,还望成全。”
王宝玉无奈的摊摊手,说道:“牛将军啊,我劝你想开点,其实一千八百年之后,这种惩罚都不算什么,满大街都流行光头,光膀子的也不在少数,啥都没命重要。”
牛金瞪大眼睛,不知道王宝玉在胡乱说些什么,什么一千八百年后,老子这辈子的英名算是完了!
不等牛金再说话,便被推了出去,强行剃光了头发,越发的显得脑袋又大又圆又亮,士兵们又剥去了上衣,给了他一匹癞马,身上依旧绑着绳索,放他回到了南郡城中。
见牛金这幅样子,王宝玉还是有点不高兴,找到诸葛亮问道:“先生,咱不是说好了吗,放就放,干嘛还要剃光头啊!这是很具有侮辱性的。”
“此举实为羞辱那曹仁,逼他出城一战。”诸葛亮解释道。
“那也不能折腾人家牛金啊,好歹也是个将军。”
“比起性命,颜面何足为道?”
王宝玉没再言语,他心里很清楚,诸葛亮是一心向着刘备的,尽管此举有所不妥,但总算是保住了牛金的一条命,也算是还给他一个人情。
削发剥衣这一举动,在当时非常侮辱人,跟砍了脑袋差不多,牛金回到南郡后,曹仁见他这幅样子,气得是暴跳如雷,高声大骂:“诸葛村夫,本人誓要与你决一死战!”
牛金跪地嚎啕大哭,花生般大小的泪珠子一串接着一串往下掉,咬牙切齿的恳请曹仁再给他一次机会,报仇雪恨!
见此状,曹仁更生愤恨之心,拍案而起,刚要发话,陈矫赶紧上前劝说:“将军,万不可动怒,守城不战方为上策。”
“陈矫,非是你受辱,你岂知我心头滋味!”牛金立刻瞪着血红的牛眼珠子大吼。
曹仁已经被气昏了头,当然也听不进去,叫骂道:“众位无需多言,明日我亲自出城,誓要将那诸葛村夫抓回,削发剥衣,以解我心头只恨。”
诸葛亮此举虽然欠妥,当总算是实现了目标,两天之后,大军逼近南郡城下,擂响战鼓,张飞率先出阵叫骂,声若洪雷,守城的曹兵听之无不胆寒。
南郡城门大开,曹仁亲率五百兵马出城,从上方看去,只有一个方阵而已,跟刘备这边的万人大军相比,仿佛不堪一击。
“先生,这曹仁也太胆大了吧,就带了这么点人马?”王宝玉不解的说道。
“此乃曹操虎豹骑,骁勇善战,足可以一当十,不可小视。”诸葛亮皱眉道,随即吩咐下去:“不得我将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哈哈,曹仁,今日送命来,可有遗愿未了?”张飞立在马上,斜着眼睛嘲笑道。
“张翼德,休要猖狂,今日本将定要将你活捉回去。”曹仁一声冷哼,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王宝玉暗自偷笑,这两个人还都挺能吹的,但他相信,高手过招,接下来的大战一定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