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孤本欲与那刘备修好,却未料其先辱我嫂,后欺我妹!今若不起兵将其除去,孤实无颜立足与江东。”孙权环顾四周,忿忿的开口道。
孙权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要立志要打刘备,被重新启用的张昭出列说道:“主公,还请三思,曹操兵败赤壁,日夜思报此仇,其未敢轻举妄动,只因畏惧孙刘一心。若主公兴兵去打刘备,曹操必定趁虚而入,届时江东危矣!”
“子布所言有理,只是那刘备狂妄,不杀之,实难平我心头之恨。”孙权咬牙道。
“刘备此贼必除,任其发展,其患更甚曹操。”周瑜出列说道。
周瑜的气色很差,面白如纸,嘴唇干裂,甚至有些驼背,咳嗽个不停。孙权忙心疼的说道:“公瑾,身体欠安,何不在家歇息?”
“为臣子者,不能上阵杀敌,为公主分忧,与死何异?瑜宁愿马革裹尸,也不愿空老在卧榻之上。”周瑜说着,眼中出现了泪光。
“人人若都如公瑾之心,天下可定,大业必成。”孙权由衷的感叹道。
“可恨我这病势反复,让人好不憋闷!”
“公瑾何出此言!”孙权动容道:“且安心养病,他日还有重托。”
“主公,莫要迟疑!瑜但有一息尚存,便要为主公竭忠尽节!瑜愿率大军,前去征讨刘备,不死不归!”周瑜直言正色,但是话刚说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满脸赤红,虚汗淋漓。
“大都督忠心可鉴,但征讨刘备一事,关乎江东安危,还望主公谋后再定。”张昭又说道。
孙权看了看目光坚定的周瑜,眉毛一挑,下定决心道:“孤誓讨刘备,众位勿用再言。”
“主公,曹操不可不防,若要征讨刘备,我有一计,可令曹操一时不肯发兵。”张纮出列道。
“尽管说来。”孙权道。
“可先表荐朝廷,令刘备做荆州牧。曹操见得此表,只以为联盟还在,不敢轻易出兵。”张纮道。
“此言甚善。”孙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做法,其他人也都表示认可。
“届时便可攻打刘备,必需谋得良计。若是强攻,胜负难定,若旷日持久,江东必为所累。”张纮继续建议道。
周瑜咳了几声,用袖子擦去咳出的血丝,这才开口道:“主公,瑜已思得一计,可得荆州。”
“公瑾请讲!”孙权面带喜色。
“主公只当不知刘备已休了郡主一事,令人前往南郡送去贺礼,与那刘备言明,既为亲族,只当同心协力,我方可助其取得西川。待我率兵经过南郡,趁其不备,一举攻下!”周瑜说道。
“公瑾所言有理,就依此计而行。”孙权点头答应。
“主公,此事不可。刘备乃内心藏奸之人,且又有诸葛亮和王宝玉等能人异士相助,岂能不识此假途灭虢(guo)之计?”张纮心怀忧虑,再次进言道。
“子纲勿忧,我已探听,因郡主一事儿,王宝玉已与刘备反目。孔明跟王宝玉关系匪浅,二人必不会相帮刘备。”周瑜得意道。
孙权也知道刘备跟王宝玉反目之事,他甚至还对王宝玉心怀感激,毕竟王宝玉肯收留自己那被休的可怜妹妹,:“公瑾思虑甚为周全,刘备行不义之事,必自取灭亡也。”
“主公……”
“太史不需多讲。”孙权冲张纮不耐烦的摆摆手,受委屈的又不是你家大嫂和小妹,你怎么能体谅老子心中滋味?
张纮微微叹息,摇头退下,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这一刻,他甚至动了辞官归隐的念头。
孙权思忖了半天,又环顾下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鲁肃身上。鲁肃不由打了个寒战,低下头只装作是没看见,可惜还是被点名了。
“子敬,还是烦劳你去南郡吧!”
鲁肃顿时又苦起脸来,唉,怎么又是自己?南郡之战之后,鲁肃闭口藏舌,十分低调,可如今却又被推到了前面,还是那出力不讨好,两边得罪人的苦差事。
“主公……”
“如此便散了吧!”
孙权不给鲁肃说话的机会,鲁肃尽管无奈,但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其实他的心里,也不赞同周瑜的这个计策,分明就是冒险之举。
散会后,张纮却被孙权留下了,进行了单独交谈,孙权先是一声长叹,继而眼中含泪的说道:“子纲,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大嫂昼夜啼哭,又恼火我擅自做主将她许配刘备,我多次拜访,也不愿见我。”
说的是家常事,也正因为此,张纮才觉得孙权没把自己当外人,认真道:“夫人本不中意刘备,又羞愤难耐,假以时日,便会平静如初。”
孙权点点头,又沉吟片刻,忍不住拳头握的咯咯响,恼道:“还有香儿,刘备怎配得上她?又怎能轻易休之?每每想起,我便觉忧心如焚。”
张纮也叹了口气,江东无人不知孙尚香的骄纵,得知刘备休妻的消息,张纮也气得一天没吃饭,就像是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一般。
孙权面色凝重的看着张纮,恳切的说道:“子纲先生,我有事儿托付于你。”
张纮连忙点头,甚至还有点激动,毕竟这也算得到了重视,孙权道:“公瑾此去攻打南郡,我忧虑者,是恐王宝玉自彝陵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