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带进去,你尽量避开那些宦官宫女,只要把信投进万年公主的房内,我们就算成功了。”王宝玉道。
“如果这样,那就一定没问题。”飞云鼠信誓旦旦的说道。
飞云鼠说得很好,但王宝玉还是不完全放心,又给了他一包迷魂散,万一躲避不开,就可以用这个东西迷倒对方脱身再说。
一切安排妥当,王宝玉给万年公主写了一封信,只有寥寥数语:相见之事,恐已被人发觉,请公主托病离宫,可说梦中之意,要去带龙字的地方,署名是三王。
这天,王宝玉故意选择在夜色来临之时,才起程去皇宫,飞云鼠带着这封信,早早就藏在他的马车上。
手持通行令牌的王宝玉,一路畅通的进入了皇宫。听说王宝玉是晚上来的,蒯越则立刻提高了警惕,命令亲信禁卫军及收买的宦官们,严密注意王宝玉的一举一动。
刚一进入皇宫,飞云鼠就趁着夜色悄悄的从车上溜了下去,一道黑影迅速翻过了宫廷内的城墙,王宝玉乘车走了不远,也下了车,溜溜达达的去找汉献帝刘协。
进入汉献帝的书房,王宝玉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长得十分漂亮,汉献帝刘协介绍道:“此乃皇后伏寿,这是宝玉,我的圣驾伴郎。”
伏寿,这名字还真有个性。王宝玉连忙上前施礼,道了声万福金安。伏皇后鼻子一哼,眼皮翻了翻,显然没把王宝玉放在眼里。
刘协顿时不乐意了,怒道:“皇后不可无礼。”
“一名伴郎,不通禀就擅自闯入,全无体统。”伏皇后道。
“你要是不满意,我以后可以不来。”王宝玉生气了,扭头就想走。
刘协连忙拉住王宝玉,陪笑道:“宝玉,莫要见怪,皇后就是这般脾气。”
“那个,读书笔记写了吗?我去送给曹丞相。”王宝玉停住脚步道。
“曹阿瞒,十分无礼,手下之人亦如此嚣张,真乃大汉之贼!”伏皇后气哼哼道。
刘协吓得一哆嗦,连忙呵斥道:“皇后不得胡言,也就是宝玉在此,若是他人听见,我夫妻必遭灾祸。”
“这般委曲求全,还不如一死痛快。”
“你给我退下!”刘协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正不想在此看奸佞小人的颜面!”伏皇后气哼哼道,一甩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刘彻气得直摇头。
“你这媳妇的脾气还真大,圣上,怎么连自己家的事情都搞不明白啊!”王宝玉多嘴道。
“皇后脾性虽是急躁些,但与我同甘共苦,我不忍弃之。”刘协摇头道。
“别怪我多嘴,皇后这张嘴早晚惹祸。你还真不如将曹丞相的女儿立为皇后,这龙椅也就坐稳了。”王宝玉道。
“实不相瞒,曹节贵人温良贤淑,宽容豁达,深得我心。近日又常与我研习医道,我二人常常讨论至深夜尚不知疲倦。我早有立曹贵人为后之意,怎奈岳父并不曾答应,宝玉可否帮我沟通一二?”刘协问道。
“我刚才是随口那么一说,立皇后的事情我没权利发言,你就当什么也没跟我说。”王宝玉立刻拒绝。
“也罢,且待时机吧!”刘协无奈道。
不知道飞云鼠送信的情况,王宝玉不想多呆,拿了刘协的读书笔记就走。一路回到了马车旁,王宝玉却傻了眼,飞云鼠没了!
按照时间估计,应该回来了啊!就在王宝玉迟疑的时候,却见蒯越带着一群人拿着火把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来者不善,王宝玉挺起胸膛迎了上去,蒯越开口便问道:“王宝玉,你可曾带人进宫来?”
“带了啊,在那里呢!”王宝玉指了指赶车的车夫,车夫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小的寸步都未曾离开马车。”
“我不是说他,可还有旁人?”蒯越问道。
“你他娘的跟我说话客气点!什么意思,审犯人啊,还轮不到你。”王宝玉眼珠一瞪,翻脸道。
“宫中有三名宦官被迷晕,为了圣上的安全,蒯某自不会放过任何嫌疑人。”
王宝玉心头一沉,一定是飞云鼠所为,若不是遇到紧急情况,他是不会用药的。
“怎么?平日你巧舌如簧,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之事?”蒯越见王宝玉不吱声,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因此底气更足!
“少他娘的胡放屁,宫里出现这种事情,是你们渎职!你们还敢冲着我嚷嚷,真是不知死活!”王宝玉恼道。
“对于此事,我自然会向丞相请罪。”蒯越不以为然,冷笑道:“可是你嘛,半夜入宫,疑点重重,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好啊,有本事你就来抓我!”王宝玉唰的一下,将免死令牌拿了出来。
蒯越牙齿咬得咯咯响,握紧了拳头,到底没敢动手,却下令道:“搜车!”
车上没人,王宝玉当然不在乎,也不害怕,却还是警告道:“蒯越,车可以随便搜,但今天你要是搜不出个一二三来,或者老子丢了东西,咱们就在曹丞相那里理论一番!”
蒯越被王宝玉的气势给震住了,士兵们也不敢轻易上前,犹豫了一下,蒯越转口道:“那便请王伴郎自行打开车帘。”
王宝玉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