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钟繇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王宝玉脑海中却没有太多记忆。原因很简单,书上提的不多,他又不是史学家,怎么可能了解太多。
“老曹,你说他是萧何,那谁可以称作韩信啊?”王宝玉打趣道。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啊?”
“当然是你!”
“扯淡,我可没这本事。”王宝玉知道曹操在调侃他,连忙摆手道。
“唉,方才是戏言,在我心中,能称作韩信之人,非郭嘉莫属。”曹操叹气道,他真的很怀念郭嘉,在他的这些谋士中,郭嘉最年轻聪明,也最敢于说话的人。
哦!王宝玉应了一声,又说:“荀攸、荀彧、程昱和贾诩看起来都不错。”
曹操摆了摆手,说道:“荀攸、荀彧乃保汉之良臣,若我有日反,其必反我,全然不会念旧情;程昱思虑周全,行事却过于保守,心中顾忌甚多,只能用其辅政;贾诩倒是谋略深远,做事果断,常有惊人之言,但其偶有奸诈之行,又有干预继位之举。”
从曹操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对周围的一切人都了如指掌,王宝玉笑道:“老曹,是不是因为这些,你才让我当什么军师祭酒?”
“宝玉,我自觉你迥异于常人,常有奇谈怪论,有道是,兵无常形,水无常态,行军打仗,正需大胆谋划,方可出奇兵,克敌制胜。”曹操道。
“嘿嘿,这话说的太好听了。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有点能掐会算的本事,在你这里也行不通。”王宝玉挠着脑袋笑道。
哈哈,曹操大笑不已,“宝玉乃真性情也,我这一生虽有些建树,但常觉心中孤寂,得遇宝玉后便心情舒畅,连这头疼之症也减轻了不少。”
“让你夸得我都有些飘飘然,这次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打败马超。”王宝玉笑道。
“可曾书信寄与万年公主?”
曹操突然冒了一句,王宝玉不提防,随口说道:“没有,说白了就是这个时期的过客而已。”
说完这话,王宝玉不自觉惊出一脑门的汗来,不满的嘟囔道:“老曹,不带这样啊,你这疑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曹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突发之际方露真言,如此说来宝玉与那万年公主并无交情,我这次彻底放心了!”
王宝玉对于万年公主并没有太多感情,只不过三国时生下这个王宝玉的母亲而已,根本不能未来的生母刘玉玲相比,他之所以帮助万年公主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自保。
曹操显然无法理解王宝玉此时的心境,反而觉得别人确实诬陷了王宝玉,因为这小子和公主没什么瓜葛嘛!
王宝玉少不了一通埋怨,说这样猛不丁试一下会吓死人的,曹操不以为然,谁让我起疑心,我就得不断的试探,直到疑惑消除。两人斗着嘴也不觉路途寂寞。
大约一个星期后,大军进入洛阳城,一路行军劳累,曹操下令歇息两日再继续进发。
王宝玉实在不愿意跟曹操同住,跟一个老头睡觉,没任何新意。而且曹操枕下总是放着一把剑,哪天睡迷糊了把自己捅了,找谁说理去!
曹操也没勉强,为王宝玉安排了一顶最好的大帐,夜晚用作休息,白天则可以召集谋士们共同议事。
日暮之时,随军前来的曹植来了,邀请王宝玉一同出去走走,王宝玉没拒绝,打仗的时候,曹操应该不会多想。
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并排走在洛阳的街道上,曾经作为帝都的洛阳,昨日喧嚣笙歌,高楼林立,富贾云集,今日却残破不堪,房屋倾倒,行人稀少,繁华如一梦,万事总归空。
“子建,这里怎么没好好建设一下啊?”王宝玉问道。
“耗资巨大,财力难行,圣上不在此地,我父也无重整之心。”曹植道。
“说实话,有点可惜,在我的记忆中,洛阳一向非常繁荣的。”
“宝玉,我胸中亦有满腔热血,连年战乱,民不聊生,荒野露白骨,草屋闻哭声,想到此处,心痛难以形容。”曹植泪光闪闪的说道。
“可是你太贪酒了,总误事,别人拿着这个做把柄,你自身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王宝玉暗示道。
“哎,宝玉,我非贪酒忘义之辈,只是胸中苦闷无处宣泄,唯有借酒浇愁。”
这番话,让王宝玉不禁对曹植高看了一眼,婉转的说道:“我听过一句话,上天不仁,以万物为狗,历朝历代,政权交迭,战争都不可避免,这里面的因素很多。”
“天地不仁,视万物如刍狗。”曹植忍不住纠正了王宝玉的话。
“嘿嘿,我记不太清楚,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上天决定的事情,人力不可更改。”王宝玉尴尬的笑道。
“宝玉劳苦,接回文姬,我虽不能与之共处,但心中实为宽慰。”曹植道。
“子建,我敬佩你的才华,咱们也算是朋友,有什么话就明说吧!”王宝玉直截了当的说道。
“唉,我欲继父亲之位,重整江山,还望宝玉美言。”曹植拱手作揖,毫不掩饰内心所想。
王宝玉不禁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你别看我跟曹丞相走得很近,但我个人感觉,他心中什么事儿都有数,多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