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帐篷,范金强就上前一把将王宝玉抱得紧紧的,哽咽着说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大哥,不用太担心,我死不了的。”王宝玉安慰道。
“马超那里如此凶险,大哥怎能不担心,只恨当日大哥没有保护好你。”范金强依然后悔不已。
“如果没有你们护着,我肯定会死在乱军中。”王宝玉感叹道。
“老大,你只顾着和范大哥说话,怎么都不看我一眼?”飞云鼠嘿嘿笑着凑过来脑袋,眼中同样噙着泪水,只不过倔强的使劲撑着眼皮,不让泪水流下来。
“嘿嘿,想哭就哭呗!”王宝玉忍不住捶了飞云鼠一拳。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飞云鼠终于说不下去了,上前也抱住王宝玉,呜呜说道:“兄长,你可真把我吓坏了!”
三个大男子拥在一起痛痛快快哭了一场,飞云鼠抹着眼泪说道:“老大,你再不回来,我跟师父二人都想去马超的营寨救你呢!”
“真心感谢两位兄弟,幸亏你们没采取行动,否则,咱们都要有大麻烦了。”王宝玉拍着飞云鼠的肩膀道。
三个人坐下来,王宝玉这才发现,范金强的手上还缠着布条,一问才知道,当日他跟庞德交战,到底逊色一筹,被庞德的大刀震裂了虎口,好在并无大碍。
而飞云鼠更惨,身上布满了疤痕,都是被西凉兵给挑的,好在有惊无险的逃了回来。
“嘿嘿,还好脸上并无伤痕。”飞云鼠缩回袖子,不想让王宝玉再看。
王宝玉看着两位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心潮起伏,感叹的说道:“两位兄弟的情谊,我王宝玉记在心里,永世不忘。以后咱们轻易不跟他们打了,保存实力才是真的。”
“哼,抓我兄弟,我定要打碎马超那厮的脑壳。”范金强心怀愤怒道。
“对,这次打得不过瘾,下次我一定生擒马超!”飞云鼠握着拳头也附和道。
哈哈,王宝玉和范金强忍不住都笑了,这牛皮可是要吹破大天了。以飞云鼠的身板,练一辈子也不是马超的对手。
飞云鼠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大,挠着脑袋又改口道:“实在不行,就先把马超的银枪给偷来。”
“嘿嘿,这句话还像点样子,不过马超的银枪肯定不光是那一杆,还是别惦记了。对了,两位兄弟,咱们也玩点俗的,这两锭金子,一人一块。”王宝玉笑着从怀里掏出了曹操给的金子。
范金强和飞云鼠一再推辞不过,便收了下来,范金强倒是没觉得什么,他深知王宝玉的脾气秉性,从不会亏待兄弟。而飞云鼠得了这么大的一锭珍藏版的金子,乐得嘴都合不拢,真心觉得跟对了人。
踏实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曹操带领着众人巡视了营寨。小树林一战,曹军的损失并不算大,折损了几千兵马,曹操有惊无险,其余大将也都安然无恙,但战争失败的精神压力却是不可忽视。
曹操在渭河南岸,一共设立了三处营寨。左寨徐晃、曹洪,右寨张郃、许褚,曹操自己带领一队人马居中,营寨的前方都用树林设立了栅栏,防止马超的偷袭,一旦出现问题,三处营寨还可以相互呼应。
为了鼓励将士们的士气,曹操将王宝玉回来的事情进行了广泛传播,但具体的内容却是改良版本,变成了王宝玉单刀战马超,一路杀出马超的营寨,顺利返回。
“老曹,这也吹得太玄乎了吧,谁信啊!”王宝玉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也看到了那些崇敬的眼神,心虚的说道。
“嘿嘿,非常之时,必用非常之策。前番作战失利,当下鼓舞士气为先。”曹操嘿嘿坏笑。
“那也得靠谱点啊,我要那么厉害,当初也不会被马云禄给带走了。”
“已经有所收敛,我原本想说你背生双翼飞回来的!”
“啊?这个更扯!”
“你在河中直钓,在军中无人不知,背生双翼又有何不妥?”曹操不以为然:“我只怕如此说,上下将士便将取胜希望寄托在神通之上,所以改说你杀敌突破重围,以此激励将士们斗志。”
“好吧,那么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啊?”王宝玉问道。
“如今你已安全返回,孤便不急于攻打马超,耗其斗志,静观其变。”曹操得意道,习惯性的捋胡子,一把抓了个空,有点尴尬。
王宝玉强憋住笑,又说:“即便咱们不打他,他也肯定会来打咱们。”
“我已设立木栅屏障,马超强攻不易。”
“唉,人家不会点火吗?”王宝玉叹气道,觉得这种做法的实际意义并不大。
曹操拍拍王宝玉的肩膀,自信道:“我早有考虑,只怕他不来。现已命工匠多造弓箭,待马超渡河之时,可在河中截住击杀。”
王宝玉没再多说,他觉得马超不会那么傻。而且,曹操的这个主意,多半是荀攸那伙人给出的,这些人都是保守派,连连失败,当然不希望冒然进攻。
在王宝玉看来,固守潼关才是上策,毕竟高大的城墙比木栅栏要安全。但曹操如此安排,显然还有其他的意图,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还不太相信自己,没有说清楚。
再说马超探听到曹操移兵渭河南岸,唯恐曹操渡河进入关中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