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窝囊,再加上那天受了寒气,居然病了。本来以为只是微恙,但调养了十几天仍然不见起色,病情还更加严重起来,到了最后竟然是下不了床,万般无奈暂时打消了攻打曹操的计划。
曹操有了这样一圈坚不可摧的城墙,也放下了所有的担忧,开始整日笑呵呵的。
当然,有些事儿曹操没有忘记,先是厚赏了许褚等人,随后又叫来丁斐,给予奖励,并承诺带他回许都。如果没有丁斐相救,那天就死在了乱军之中。
丁斐感恩戴德,一再表决心,誓死追随丞相。
王宝玉觉得丁斐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事后免不了嘴贱的提醒道:“老曹,我总觉丁斐这个人好像品行有问题,你可要小心啊!”
“宝玉果然独具慧眼,丁斐此人跟我同乡,常有贪污之举,群臣对其多有参劾,他本在我身边任职,因非议甚多,故被贬到此地。”曹操点头道。
哦,王宝玉点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怎么还想带他再回去呢?”
“宝玉,论才智神通,你在我之上,若论治世用人之道,你则不如我。”曹操不客气的说道。
“嘿嘿,这个我承认,请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古书有云,水清则无鱼,丁斐纵有千错万错,但其对我忠心不二,救我于危难之中,自不该舍弃。且用人并非只重君子,小人也要善用,一阴一阳谓之道。”曹操说出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话。
“你手下人才济济,丁斐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能对你起到制衡作用吗?”王宝玉问道。
“且待日后再论,只是此时,丁斐只能赏。”
“老曹,我听说你说过一句话,非常有名。”
“不知是哪一句?”曹操感兴趣的问道。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哈哈,你我之情,非比寻常,但讲无妨。”
“就是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王宝玉道。
曹操微微一愣,摆手道:“你观我可是那般人否?”
“好像不是!”
“我从未如此讲过,此乃陈宫谣传之语。唉,正因此说,我错失之贤才不可计数。”曹操叹气道。
“凡是有建树的人,都是毁誉参半,你也不必为此烦恼。”王宝玉宽慰了一句。
“宝玉此言甚善,若是能造福天下人,遗臭万年又能如何?反正身前不知身后事,由着后人去骂吧!”曹操开心道。
王宝玉想起了一件事,呵呵笑道:“老曹,对人要讲信誉对不对?”
“对!”
“所以你会善待丁斐,那么,对一条鱼呢?”
鱼?什么鱼?曹操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拍脑门,说道:“多亏宝玉提醒,我险些忘了渭河那条金鲤,它也曾救了我一命。”
“是啊,你还答应那条鱼,封它做渭河之龙。如果不履行诺言,搞不好它再兴风作浪,咱们可就亏大了。”王宝玉道。
“我这就去办!”曹操说着,扯过一块白绢,给汉献帝刘协写信,大略叙述了一下渭河的遭遇,让汉献帝下圣旨,封这条鱼为渭河龙。
写完这些,曹操又抬起头来,看着王宝玉,问道:“宝玉,不如让圣上封你为太尉如何?”
“这官是干啥的?”王宝玉感兴趣的问道。
“统领军中事物,位列三公!”曹操道。
王宝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同意,他所顾虑的是,自己已经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要是再当上这么大的官,只怕真得要载入史册,抹不去了。
“此官职跟我同级,再大就封王了。”曹操以为王宝玉嫌弃官小,吃惊的问道。
“嘿嘿,你误解了。首先,我连自己都管不明白,怎么可能当这么大的官,再说了,你心知肚明,兵权都在你的手上,这官不还是虚名嘛,徒惹别人嫉妒。更主要是,我决心北上,不想当官。”王宝玉笑着解释道。
“宝玉之心胸,世所罕见,我亦佩服。”曹操真心的冲着王宝玉拱了拱手。
奏折被信使秘密送了回去,交通不便,又绕了远路,两个多月奏折才回来。此时,已经是天寒地冻,草木成冰。
王宝玉经常站在帐外远眺故乡的方向,清冷凄凉,冰雪散碎,哎,不知家人可否都好。自己穿越三国,多年无音讯,亲妈和干妈这两位母亲一定要急疯了,亲妈还好些,毕竟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王琳琳陪伴左右,可是干妈一生无所出,为了自己操碎了心,眼看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又出了这档子事,老人家千万要挺住,不要病倒。
王宝玉摇摇头,不愿意面对这种想象,只盼着战争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
渭河冰冻,曹操一个新的烦恼又来了,他总怕马超踏冰而过,进而重新占据北岸,每日派兵不断巡查,坚决要把马超阻截在这边。
马超虽病情凶险,前后折腾了快一个月,人也瘦了好大一圈,但毕竟年轻底子壮,再加上马岱整日开导,身体也慢慢的康复了。
虽然明知自己这场病多半还是跟心结有关,但是马超依然是烦恼丛生,眼下大兵集结,粮草消耗很严重。尤其是那些支援的羌兵,来了之后啥忙也没帮上,光浪费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