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在焦急中一连等了几日,经常从帐内探头看天,可非但没有下雨,反而大地回暖,春光明媚,地上的积水已经蒸发干净,一切都变得干爽起来。
而孙权好像也清楚王宝玉要走的心思,也不来见他,整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是看守非常严密,连拉屎撒尿都有人跟着。
王宝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孙权撤军,一旦到了江东的领地,即使他有混元衣这种神奇的东西,想要突破重重阻碍逃走,却也是千难万难。
王宝玉总算是知道人们为何用甘霖来形容雨水了,从未像现在一般期待下雨。
这天清晨,天空终于变得阴晦起来,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为了不让人过早发现,王宝玉干脆跑出去在雨中浇着,说是要亲近感受自然。
看守的士兵们不敢怠慢,寸步不离的一路跟着,很快大家都被雨水浇得湿透了衣服。包括王宝玉在内,大家都冻得牙齿打颤,但是王宝玉不说回去,谁也不敢提这茬。
王宝玉抱着膀子缩着脖子,在雨天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足足一个上午才回营帐。除了有点流鼻涕,还是没有其他明显的发烧症状。
稳妥起见,王宝玉又让士兵弄来一大桶凉水,一会儿进去泡着,一会又跳出来,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水中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他之所以这么折腾,就是想要感冒。
黄昏时分,他终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开始发烧了。孙权听说了此事,亲自来看望了一番,告诉王宝玉莫要上火,这几日就退兵,又叫来随军的医生,给他开了两幅汤药。当然,熬好的药,王宝玉也不会喝的。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雨夜出逃,借着生病的由头,王宝玉早早的就熄了灯,躲在帐篷内听雨声。
看守的士兵也因为王宝玉生病了,放松了警惕。王宝玉貌似病得不轻,士兵们不放心,偶尔也会关心的掀开帘子往里瞅几眼。王宝玉则郑重警告他们莫要进来打扰,总是出出进进的,室内温度会流失,不利于恢复健康,要是让自己的病严重了,他们都将难逃责任。
士兵们都知道王宝玉的重要性,纷纷听话的守在帐外,反正看守人数众多,人是不可能丢的。
昏昏沉沉的王宝玉熬到半夜时分,忍着浑身的酸疼,将混元衣取了出来,轻轻披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向着帐外走去。
大帐的门微微开了一条缝,士兵们警惕的向内一看,黑漆漆的,还以为是风吹开了,而就这样一个空当中,王宝玉已经离开了帐篷。
混元衣的隐形功能果然非常神奇,王宝玉披着混元衣走在雨中,在士兵们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此时的他完全成为了透明人。
王宝玉心情非常激动,暗自感激那个他瞧不起的娄子伯。尽管隐形中,他走路却非常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偶尔遇到士兵,也都尽量屏住呼吸,让对方什么也感觉不到。不可避免的是,地上难免会留下脚印,但很少有人会关注地面,而且脚印也被雨水很快的冲刷干净。
王宝玉转来转去,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啸天马,但一个问题又摆在眼前,别人看不到自己,想要离开大营并不困难,但是,啸天马却不能隐形。
绝不能将啸天马扔在这里,拖着病体要靠两条腿步行回曹营难度也不小,而且这次感冒折腾的有点过,没有马匹代步,嗝屁到半路上都有可能。
但是如果啸天马有动静的话,同样会引来大批士兵,人家看不到还能摸不到自己?
王宝玉思量想去,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取出腰间的屠龙刀,将马厩中的几百匹骏马的缰绳全部轻松砍断,随后,他骑上了啸天马。
啸天马先是一撩蹄子,但很快就能感受到背上是主人的气息,立刻精神大振。
战马训练有素,割断了缰绳,只有几个小范围走动的,王宝玉趴在啸天马的耳朵上,小声的吩咐:“老伙计,叫两嗓子,把这些笨马都惊走!”
啸天马昂起头,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旁边的马匹听到这一嗓子,个个面带惊恐,纷纷散开四蹄,在大营中乱跑了起来。
这一嗓子自然也惊动了士兵们,无数的士兵跑了出来,孙权刚刚睡下,也被这一嗓子惊醒了,他连忙穿上衣服,还以为曹操发动了偷袭。
“究竟发生了何事?”孙权唤来了侍卫。
“马匹突然受惊逃走,将士们正在捉拿。”侍卫道。
马匹怎么会突然受惊呢?而且不都是拴着的吗?孙权迷惑不解,忽然感觉这一嗓子很熟悉,猛的想起了啸天马,连忙说道:“传令下去,先莫管其他马匹,先将王宝玉的啸天马抓住!”
侍卫连忙出去传令,孙权也急忙穿好了衣服,冒着雨来找王宝玉,来到门口,他问士兵:“王使者可在其中?”
“从未见他出来!”士兵老实的答道。
孙权稍稍放下心来,体谅王宝玉患病不想打扰他,便要回去。可是刚一转身,心中又起了疑惑。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啸天马发出来的,爱凑热闹如王宝玉,怎么就没出来看看呢?
不会是病死在里面了吧?想到这里,孙权脸色都变了,真要是这样,怎么跟妹妹交代啊?
孙权急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十分安静,没热气也没人气。孙权忙命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