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莫要再战,下马投降,倒也不失一世英名。”许褚并未直接出招,反而拱手道。
“凄凉之际,幸蒙张公收留,后又不计前嫌好生照料,我岂能不思报恩,背信弃义?庞德宁愿死在刀下,也绝不改志。”庞德坚定的说道,再度举起大刀,迎头攻向了许褚。
许褚大刀向上一挑,轻松的化解了庞德的一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招直奔庞德的腰间砍去。
庞德回刀来挡,当的一声爆响,他连人带马被许褚刀上的巨力,撞击的平移出去几米,险些跌落马下。
这一招基本就能分出胜败,许褚将大刀扛在肩头,哈哈笑道:“庞将军,你可服气?”
但庞德还是不想就此投降,一拨马头,拼力挥刀,再度向着许褚的腰胯砍了过来,速度奇快,带出了一股风声。
许褚大刀翻转,冲着庞德的大刀砸了过去,又是一声震耳的响声,庞德手中的大刀几乎脱手,虎口处也渗出了血丝。
但是,庞德咬了咬牙,不肯服输的又向着许褚发起了猛击,使出的全是拼命的招式,但他终究体力不济,力道明显不及许褚,总被许褚轻易的挡开。
“庞将军,许褚佩服!”许褚高声说道,这话是真心的,庞德连战三将,依然能跟自己一次次硬拼,不得不说,此人的耐心绝非寻常人可比。
“庞德好像要挺不住了!”王宝玉看到庞德的衣服上开始滴水,不由的说道。
“如此擒他,他定然不服,收兵!”曹操果断的说道,随即宣布鸣锣收兵。许褚拱手道别退下阵来,曹军一阵风的返回了大营。
庞德并未追赶,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晌后,他才长长的叹息一声,吩咐就地安营扎寨,并不返回南郑。
却说南郑城中的杨松,早便私会了曹操派去的一名军校,还收了带来的礼物。军校转达了曹操的意思,希望他能暗中配合,只要取下汉中,便将他封为巴中侯。
杨松早就对张鲁不满,再加上他断定张鲁不可能取胜,甚至都没扭捏作态,立刻非常识时务的答应配合曹军的行动。
庞德力战曹操四员大将,消息传来,上下欢欣鼓舞,张鲁也乐得合不拢嘴,正寻思着该给庞德什么嘉奖,甚至考虑把自己被马超嫌弃的女儿嫁给庞德时,杨松却进言了。
“主公,庞德虽力战曹将,却并未伤及一人,兵退并不追赶,与那曹操必有私情。”
张鲁一听这个脸色就变了,阴沉的好像随时能下雨。阎圃见状连忙上前,十分鄙夷的看了张松一眼,说道:“主公莫听杨松之言,曹操势大,冒然追赶定然中其埋伏。”
“你是埋怨主公给庞德的兵马太少?”杨松反驳道。
阎圃的脸立刻涨红了,“我并非此意。曹操大军二十万,大将良多,换做任何一名带军将领都不会轻易追击。”
“阎圃,庞德战场所为,众目睽睽之下自有分辨。你极力保他,莫非你二人都欲投曹乎?”杨松不依不饶。
“无耻小人,休得血口喷人。我之忠心可表日月,庞将军奋力退敌,连战四员大将,将士们有目共睹,若有投奔之心,为何早不行动?而你几番诬陷,欲除之而后快。莫非你妄想削掉主公臂膀,以此邀功,讨曹贼欢心?”阎圃大怒。
“阎圃!庞德乃马超旧部,忠奸不分,我亦是直述心中所想,而你言词犀利,主公面前因何如此放肆?你可污蔑于我,难道也无视主公的存在吗?”杨松也急眼了,把张鲁搬出来当挡箭牌,试图挑拨。
“主公心如明镜,自然能分辨忠奸!”
“你故意颠倒黑白,居心叵测!”杨松毫不退让。
阎圃眼中几乎喷出火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指朝天,咬牙切齿的发誓:“我若存二心,便让我肠穿肚烂,尸骨无存!”
“我若背叛主公,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话说到这个份上,杨松也只能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张鲁实在听不下去,冷着脸说道:“南郑累卵之危,你二人不思退敌之策,反而逞一时口舌之能,成何体统!”
两个人都闭了嘴,原本张鲁还没想太多,但经杨松提醒,倒是也对庞德心生怀疑,庞德虽然竭尽全力,但确实不敌曹军,那曹操为何不急于攻打南郑,反而大好形势下退兵?
张鲁思来想去,派人传令给庞德,让他勿要懈怠,伺机主动进攻曹操。
“主公,若是如此,倒是真的失了庞德将军。”阎圃无比郁闷的说道。
“主公正是以此考验庞德将军忠心!”杨松补充道。
“主公!”
张鲁哼了一声,不等阎圃说完,一甩袖子,走到后面,阎圃泪眼汪汪,只得无奈的退了下去。杨松则非常得意,曹操秘密吩咐中的一条,就是要将庞德逼入困境。
庞德听到了张鲁的进军安排,心中非常不快,一万兵马去主动攻击二十万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毫无取胜的可能。
但是,张鲁的话又不能不听,休息两日之后,庞德唯恐张鲁心中生疑,毅然率领手下大军,向着曹营杀了过去。
曹操正在跟王宝玉闲聊,忽然听到了庞德的大军杀奔而来,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高兴的哈哈大笑,立刻吩咐道:“留下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