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好样的!”
王宝玉等人齐声喝彩,掌声不断。田野两军阵前,银枪斜指,威风凛凛,五溪兵马人人心惊胆寒。
就在此时,只听哞的一声巨吼传来,震得树干摇晃,地面开裂,众人不由捂住了耳朵,战马更是嘶鸣不断。
田野胯下的马匹受此惊吓,不停的撩蹄子,根本不听指挥,惊恐的跑了回来。
不用说,这巨吼正是沙摩柯胯下的白牛发出的。看来,此牛倒也不是平常之物,伴随着地面的颤抖,在飞扬的尘土中,恼羞成怒的沙摩柯终于骑着白牛来到了阵前。
“谁人敢与我决一死战!”沙摩柯脸部肌肉因为愤怒拧成一个大疙瘩,令人望而生畏。
五溪王绝非浪得虚名,王宝玉不敢大意,冲着范金强点了点头,范金强手持金箍棒,催动追风马,来到了阵前。
“报上名来!”沙摩柯用铁蒺藜骨朵,指着范金强冷声问道。
“我乃忠义将军范金强。”
“哼!汉人就是将军多,不管面皮黑白全都是将军。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五溪族之威!”沙摩柯冷哼一声,铁蒺藜瞬间化作一片黑光,冲着范金强猛砸了过来。
狂风扑面,沙摩柯的铁蒺藜的威力不容小觑,范金强不敢大意,凝神静气,铁棒瞬间化作一团乌光,迎了上去。
轰隆!两个重量级的兵器相接,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同时卷起了一团气浪,搅动的尘土迷人眼目。
响声过后,两个人都感受到彼此的神力,被震得各自退后了几步。在此关头,追风马相比白牛就差了许多,后退的距离要更大一些。
范金强不由握紧金箍棒,知道对方武艺不俗。
沙摩柯也十分欣赏范金强的功夫,不禁赞道:“你倒也有些本事,若肯投降,可封你为五溪第一勇将!”
王宝玉差点就骂出口,在五溪族第一的称号也太不值钱了,比大汉的将军更泛滥。范金强冷冷一笑,回答的简单干脆,只有两个字,做梦!
“你莫要小瞧五溪,待我夺了这彝陵之城,杀了王宝玉,还让你做守城将军!”沙摩柯又惜才的抛出橄榄枝。
要说金钱名利,范金强还能付之一笑,听对方要杀王宝玉,哪怕是句大话,也足以让范金强暴怒。
“口吐狂言,休得啰嗦,看棒!”范金强将金箍棒举过头顶,挥出一张光网,向着沙摩柯抛了过去。
沙摩柯不慌不忙,再次抡起铁蒺藜,划出数道黑影,穿透光网,又汇聚在一起,交叉缠绕着冲着范金强攻了过来。范金强眼疾手快,分别接住了沙摩柯的招式,与此同时,他再次施展出那招绝学百鸟朝凤,一片密集的乌光,扑向了沙摩柯。
沙摩柯目光冷峻,铁蒺藜轻松自如的挥出,将乌光打散,而范金强从乌光中骤然伸出的铁棒,居然也被沙摩柯用铁蒺藜迅猛的击开。
好功夫!
范金强也不由暗自赞叹,这招百鸟朝凤,至今只有两人破解,第一个是简位居,也是因为他是枪王徒弟的缘故。
沙摩柯便是第二个,竟然还是化解虚招,让攻击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破解,实在不易。范金强不敢大意,手中的攻势越发的猛烈,将枪王的绝学尽皆使出。
沙摩柯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功夫,身形如电,攻守一体,一边迎接范金强的猛攻,一边也对范金强不断发起攻击。
两军阵前,只能看见漫天的尘土和兵器的光影,还有不断传来的咚咚兵器撞击声,两个人就跟消失了一般。
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对决,两军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喝彩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由于沙摩柯的兵器特殊,上面布满了突出的尖刺,范金强从洞中学来的绝学,根本派不上用场,一时间不能战败沙摩柯。
两个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依旧是胜负未分。而且沙摩柯仗着自己胯下白牛的威力,似乎在整体的战斗之中更占上风。
“宝玉,不能让范将军有所闪失,我等还是撤回城中固守,方为上策。”陌千寻着急道。
王宝玉点了点头,刚想吩咐鸣锣收兵,两军阵前风云骤起,沙摩柯胯下的白牛有些不耐烦,突然接连发出数声怒吼,晃动着巨大的牛角,加入了战团之中。
追风马虽然久经沙场,但根本无法抵挡此物,惊慌的不停躲避,仍然腹部和马蹄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如此一来,范金强在马背之上身形难稳,手中的动作也因此放缓,沙摩柯的攻势却愈发的猛烈。好几次铁蒺藜挥到面前,险象环生。
“不好,立刻收兵!”王宝玉见范金强危险,连忙高声吩咐,紧接着锣声响起,范金强一连攻出了十几招,策马奔了下来,随着王宝玉等人迅速向城内退走。
五溪兵马擅长骑射,一边射箭一边追了过来,杀喊声震天彻地,王宝玉等人终于退回到城中,死伤却也过百。
王宝玉非常气恼,觉得跟这些人根本不用客气,下令使用守城的机关暗器,范金强立刻前去部署,只等着五溪兵马前来攻城。
沙摩柯早有预备,登墙的云梯和撞击城门的巨木被推了出来,随后,汹涌的大军一边高声大喊,一边前来冲击城墙。
守城的机关都是黄月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