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权这幅样子,王宝玉心中咯噔一下,猜到准没有好事儿。
这孙权也太谨慎了,临别时才说出此行的目的,看来他也担忧被扣在彝陵城中,如今已经出了城,想必这几千兵马即便是全部战死,也要死保着孙权离开。当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这附近还埋伏着江东的其他兵马等待着接应。
王宝玉缓步走上前去,平静的问道:“不知兄长有何吩咐。”
“有两件事儿你必须要做。”孙权口吻不容置疑。
“先说来听听。”王宝玉很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
“其一,即刻昭告天下,立为汉兴王;其二,本月内将尚香迎娶过门!”孙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王宝玉不悦的问道,这两件事听起来事情都没有想象的严重。
“刘备那厮无时无刻不想着攻打江东寻仇,孤与群臣皆无法安枕而眠,你拥彝陵、襄阳两地,正可为刘备打头阵。昭告成为汉兴王,正是与刘备划清界限。另外,只有你娶了尚香,与江东联姻,方可让江东众臣放心。”孙权解释道。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王宝玉不喜欢被人强迫,同样道理,如果和江东联姻,成为了江东的先遣部队,刘备能放心的下吗?
“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敢!”孙权面若寒霜,牙齿咬得咯咯响,坚定的说道:“若你依旧固执,我定起江东大军,踏平彝陵、襄阳,绝不留情!”
“你就不怕我对郡主和二乔不利?”王宝玉气得直瞪眼。
“当然怕!然江东千万生灵,跟三女相比,孰轻孰重?”孙权反问道,“孤自当为江东百姓着想,无奈之际,只能忍痛割爱!”
“待我回去商议一下,再给你个消息!走吧,走吧,不送!”王宝玉气鼓鼓的转身离开,孙权同样不悦的上了车,大军启动,扬长而去。
高高兴兴的来,玩得也开心,怎么最后是不欢而散的结局?孙尚香心中不踏实,上前问道:“宝玉,兄长和你说了何事,竟如此气恼?”
“你那好哥哥,在彝陵吃喝玩乐完了,威胁要打我,做事真不讲究。”王宝玉冷哼道。
“他怎可如此,我这就去找他理论。”孙尚香说着,就要骑马追过去。
“回来!”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兴许你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王宝玉高声喝止,孙尚香微微喟叹,泪光闪闪的退了下去。
王宝玉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含章楼大厅,吩咐众人都不要进来,被人威胁恐吓的滋味不好受,很憋屈,越想越恼,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能够听出来,孙权的话是下了决心的,绝对不是简单的警告,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一定会付诸实际行动。
尽管今日的王宝玉已经拥有了十万兵马,但是,靠着这些兵力跟整个江东抗衡,还是相差甚远。
眼下,众人都称呼王宝玉为汉兴王,但也只是个称呼,没人认为他就是真正的一方王侯,而孙权让他昭告天下,这就意味着汉兴王的称号彻底坐实了。
王宝玉并不怕称王,只是,由此而来的危机也是可以想象的,一旦称号喊出来,那就真正意味着独立于刘备之外。并且,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历史会因此发生改变,彻底断了他回家的念想。
就这么一个人足足呆了接近两个时辰,王宝玉依旧没有太好的对策,思来想去,起身来到了五十五层,找到了左慈。
见王宝玉眉头拧成了疙瘩,左慈哈哈笑道:“宝玉,又为何事烦心啊?”
“江东孙权来过了,他非要逼我正式成为汉兴王。”王宝玉道。
“此事有何不可啊?”左慈问道。
“唉,你应该很清楚,我忙来忙去,不就是想着要踏破虚空,回到一千八百年后。我担忧,一旦我成了汉兴王,历史会因我改写,我在那里的家,也会因此烟消云散。”王宝玉道。
“自作多情!”左慈表示不屑。
“本来就这样嘛!”
“我来问你,可曾因为你在此思念家人,他们就可以感到心中宽慰?”
“哎,当然没有,可能都要担心死了。”
“假若你踏破虚空回家而去,可又能预知家中情景和之前一般无二?”左慈又问道。
“哎呀,以后那是我的事儿,我问的是这个时期的历史!”王宝玉有些急眼。
“好,我再问你,你可曾救得了关羽?”
“没有!”
“曹操可曾因你而多活年岁?”
“这也没有!”
“汉室江山可因你而多延续一日?”
“这,这些我都没有参与!”王宝玉辩解道。
“你只管说,有还是没有?”左慈追问道。
“没有!”
“你所能救者,皆无关天道大运之凡人也,即便你是混世魔王,也只能搅出一池浑水,滔滔江水汹涌向前,绝不会因你而断流。”左慈道。
“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很多人,比如祢衡之类,他们不是凡人,都是很早死掉的。”王宝玉又担心道。
“书?经过千年流传,又经多人杜撰增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