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慈这里,并没有得到王宝玉想要的满意答案,但总算是有个躲避的方法,但愿张飞能够因此躲过一劫。
王宝玉回去后,继续跟张飞一起睡觉。张飞对王宝玉离开的事情,浑然不觉,睡得这么沉,倒真是让人担忧。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飞问道:“宝玉,最近你嫂嫂身体不适,听闻神医华佗在此,可否去求得一个良方?”
“这事儿简单,嫂子得了啥毛病啊?”
“夜不能寐,常有血崩,华发早生。”张飞没隐瞒的说道。
“好吧,咱们马上去找华佗,这种病他肯定能治。”王宝玉答应道,带着张飞一道,直奔参玄府而去。
守门的仆人见是王宝玉到来,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迷宫一般的府宅,走了好半天,差点迷了路,这才来到中间的几间屋子前。
“何人设计?”张飞感叹之余,好奇问道。
“还是那个娄子伯!”王宝玉答道。
“可是迎仙台制作木雕的娄子伯?”
“对,一个人!”
“可否一见?”张飞感兴趣的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胖子步伐轻快的迎了过来,正是娄子伯:“宝玉来了!”
“这是我三哥张飞,这位是娄子伯。”王宝玉给彼此介绍道。
“娄先生世外高人,今日得见,翼德有幸!”张飞首先拱手开口道。
娄子伯打量着张飞,呵呵一笑,说道:“张将军看似颇有佛缘啊!”
“哈哈,俺老张这一生,杀人无数,何来佛缘!”张飞哈哈一笑,再次冲着娄子伯拱了拱手,又说:“先生倒像是一尊佛!”
娄子伯下意识的摸了摸大光头,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随后带着二人进屋去见华佗。
无论是何时,有本事儿的人都受人尊重,张飞对华佗毕恭毕敬,说明了来由。华佗仔细问清了情况后,很快就写出了一个药方,让张飞按照这个单子抓药,管保半个月后,药到病除。
张飞非常开心,他此生最骄傲的事情之一,就是娶了个贴心的小媳妇,对华佗感激不尽,掏出一大把银子,就要打赏华佗。
华佗当然不肯接受,毕竟是王宝玉的朋友,再说了,他也根本不需要钱,王宝玉对他们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随后,王宝玉和张飞又去娄子伯的房内坐了坐,而张飞跟娄子伯投缘,两个人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又提到了关羽。
张飞再度落泪,虽说现在关羽魂归浮屠,但是这丝毫不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感。
娄子伯并不说话,而是盯着张飞看了半晌,将木鱼和小锤递了过来,说道:“张将军重情重义,若是惦记着故友,可敲动此木鱼。”
张飞斜眼看,挠着脑袋为难的说道:“每每心中烦闷,俺老张最喜喝酒,再就是习武。”
娄子伯微微一笑:“此法不仅可排解张将军心中忧愁,亦可让关将军灵魂得安。”
张飞一听娄子伯这么说,顿时开心起来,欣然收下了这个礼物,娄子伯又说:“初一十五莫要吃肉饮酒,每日敲动木鱼一个时辰,一年之后,关将军便可真正归于神位。”
跟关羽有关的事情,在张飞看来,都是大事儿,他坚定的点头答应下来,表示一定执行,绝不懈怠。
王宝玉清楚这是娄子伯故弄玄虚,也不点破,反正这件事儿对三哥张飞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告辞了娄子伯,二人再度回到了含章楼。张飞来得匆忙,除了一个空酒坛子,啥都没带,而自己在彝陵好吃好喝不说,还有了不小的收获,所以总想给王宝玉留下点什么。
不过,对于艺术家来说,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张飞把自己关房间里,开始闷头画画写字,一直到夜色降临,张飞都沉浸其中,没有出来。
等到午夜时分,张飞终于将自己创作了十几幅书画作品展示给王宝玉看,每件都是收藏级精品。
“行啊,三哥,水平越来越高了!”王宝玉赞不绝口,不只是画工更细腻,字体更工整,在张飞的作品里,王宝玉看到了一种空灵的状态,这是十分难得的。
“嘿嘿,今日感觉尚可,不知不觉便作了这些。换做平日,怕是一幅也拿不出来,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兄弟笑纳!”张飞笑道。
如今王宝玉的身价,肯定用不着拿张飞的作品去换钱,但是,这份情义无价,他欣然收下。
兄弟二人再次对坐而饮,王宝玉开口道:“三哥,千万听兄弟一句劝,回去后把酒戒了吧!”
“唉,大哥对此早有训诫,自从二哥没了,我这心情烦闷异常,无以解忧。”张飞叹气道。
“照顾好身体才能给二哥报仇,以后别喝酒了,喝醉了乱发脾气也是惹祸。以后再有烦恼的时候,就敲一敲娄子伯给你的木鱼。”王宝玉耐心的劝道。
“好,就听兄弟的,三哥一言九鼎,回去不再饮酒,但今日你我兄弟,一醉方休。”张飞重重的点头道。
喝了几杯后,王宝玉又问:“三哥,你手下是不是有叫张达和范疆的副将?”
“嗯,此二人追随我多年,多有战功。”
“这样吧,我这里缺少战将,你把这两个人送给我吧!”王宝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