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关兴一看到这支舰队,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舰队的规模不大,只有二十艘战船,但是,每艘战船的体积要比普通战船大了两倍不止,构造十分结实。
不仅如此,战船的表面还包裹着亮光闪闪的铁皮,当然,铁皮只是薄薄的一层,下方则是厚厚的皮革,正是朱然最近秘密造出的铁甲舰。
铁皮之上,大大小小有着无数的小孔,留着里面士兵用来放箭,这种强悍的战船绝不是一般战船可以匹敌的,其威力是其十倍不止。
铁甲舰迅速冲进了蜀军的战船方队中,毫无秩序的一阵冲撞,同时数不清的箭矢从船上射了出来。
顷刻间,张苞、关兴这边的战船被撞翻了一大排,士兵们纷纷落水,中箭的士兵更是不计其数,而对方的铁甲舰竟然是丝毫未损。
见此情形,张苞急忙命令向这些铁甲舰中抛掷火把,可是,因为船体有铁皮保护,火把根本不能完全点燃,反而让这些着火的铁甲舰,威力更胜从前。
原本整齐的队形,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与此同时,朱然率领其他战船展开了全面进攻,十分敏捷的随意穿梭在江面之上,对蜀军的战船不断分隔包围,逐一的进行蚕食。
蜀军战船乱了章法,前去营救左侧,右侧又传来呼救之声,刚要再去右边,可是迎面的江东战船却飞速驶来,自身难保,乱作一团。
“朱然实在是狡猾!”张苞气得哇哇大叫,由于无法靠近,手中的丈八蛇矛根本派不上用场,气得在战船上跳高。
“兄长,只怕不能力敌,还是速速退回,再作商议吧!”关兴觉得势头不对,对张苞建议道。
“此时退敌,岂不让那些叔父伯父看了笑话去!”张苞有些不甘心。
“兄长,还得保存实力,勿要让圣上的心血付之东流。”关兴忠义,满脸诚恳的劝说。
且不看大伯父刘备的面,眼下的情形,确实也无法力敌,一味蛮干,那是匹夫之勇,张苞只好下令,鸣锣收兵,蜀军的战船立刻仓皇向后退了回去。慌乱之间,战船彼此碰撞,也造成了船翻人落水的不必要损失。
朱然乘胜奋力追赶,吴军士气旺盛,集中火力,竟然将张苞所在的战船包围在其中。
“朱然这厮,竟敢欺负到爷爷我头上!”
张苞实在气愤不过,立刻号令自己的那首领头战船,拼死靠近一艘铁甲舰,兄弟二人跳了上去,用手中的兵器,硬生生砍破了铁甲防护,杀了里面藏着的士兵,夺了这艘铁甲舰,这才终于得以逃走。
一场水战足足持续了一天,以张苞、关兴惨败退走作为结束,回去清点了一下人马,蜀军这边损失了足有三万多人,被撞沉抢走的战船,多达三百多艘。
而朱然这边只是损失了五千多人,包括一艘铁甲舰,可谓大获全胜,士气大振。
张苞、关兴两个年轻的将领都没了精神,颜面尽失,垂头丧气,郁闷的吃不下去饭。此刻二人已经意识到一个现实问题,纵然这边兵力占据着优势,但对方却胜在熟悉水战,且准备充分,想要短时间内取胜根本不可能。
两兄弟连忙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刘备,不敢再贸然采取进攻行动,而朱然料定张苞、关兴短时间内不敢进犯,大胆分出了一万兵马,前去支持守卫西侧石墙的崔禹。
“十万大军,竟然惨败,这如何是好?”刘备闻听张苞等人不能取胜,十分震惊,简直是难以置信。本以为两个侄子能够子承父志,挑起培养新一代将军的大梁,却没想到到底还是年轻,竟然连个朱然都打不过。
“圣上,两位将军不习水战,落败也在情理之中。”谋士程畿连忙安慰道。
“怎不早言?”刘备满脸不悦。
程畿面带惭色,低头道:“这,臣思虑不周,还请责罚!”
当下之际,大军正在交战,责罚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刘备摆手道:“算了,诸公还有何良策?”
“廖化将军久随关羽将军,应深知水战,可将他从后方调来,指挥水军。”陈震猛地一拍脑门,上前建议道。
你咋也不早说?!
刘备在心里愤愤质问了一句,唉,总是事后才想到这些问题,真是一群饭桶!刘备到底忍住火气没有发作,无奈的点头,急忙派人去后方传廖化前来。
此时的廖化正率领一支兵马,驻扎在临江,这一来一回需要十几天。
吴班、张南这边听到张苞的水军已经落败,一时不敢采取行动,心中越发的急躁,如果这边能攻破石墙的壁垒,大军一拥而入,从后方袭击朱然,江东的水军必然落败无疑。
休整了几日后,吴班、张南再次率领大军前来攻打这堵石墙,崔禹得到了朱然兵力上的支持和战略物资的补充,信心十足,顽强迎战,一次次击退了吴班的大举进攻。
吴班起了一嘴大泡,疼得连水都喝不进去,焦急万分。张南建议道:“将军,敌军如此顽抗,若想取胜,必须用计方可。”
吴班也不想总这样损兵折将,点了点头,问道:“以将军看来,该用何计?”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以末将看来,当先杀崔禹方可。”张南建议道。
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吴班一脸苦相,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此计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