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随着一声悲痛的高喊,江东阵营中又杀出了一将,满脸惊怒,目呲欲裂,其人手持一柄开山大斧,胯下一匹黑马,正是周泰的弟弟周平。
夏恂和周平是结义兄弟,眼见义兄被杀,还被人挑着示众,周平根本压不住心头的怒恨,不等亲兄长周泰吩咐,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张苞一抖手,将夏恂的尸体冲着周平抛了过来,周平身手利落,奋力抓住义兄的尸身,向着身后一抛,被士兵接住,他本人则继续冲向了张苞。
张苞刚想再战周平,关兴却从阵中冲出,说道:“兄长劳苦,不如将此人留给我!”
“哈哈,也罢,你我兄弟各立一功。”张苞哈哈一笑,没有坚持,拨马退下。
对面的韩当、周泰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两个人也太嚣张了,可恨至及。
周平眼中冒火,开山大斧轮得呼呼作响,砍向了关兴的面门。关兴沉着应战,青龙偃月刀化作一片刀光,随着当当一阵作响,周平的招式被顷刻间化解,斧身上却留下了数道刀痕。
“几日不见,关平的武艺越发的见长,应是得到了高人点拨。”周泰心惊的说道,他哪里知道,前番跟关平交战后,张苞、关兴可是去了一趟彝陵,看望了四叔王宝玉,还得到了不少范金强武功修为上的真传,早已今非昔比。
刘备也暗自点了点头,不难看出,自从彝陵回来之后,张苞、关兴的武艺确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应该和王宝玉有关。
哎,这个四弟啊,为何总也不和自己交心,什么事情都不解释,两人白白误会了这许多年。刘备想着心事,眼眶再次潮湿,不被察觉的流下几滴感动的泪水,是真诚的泪水。
周平偷眼看到抱着膀的张苞,心中怒火更甚,他只想尽快杀了关兴,再取张苞的首级,为义兄报仇。
于是,周平使出了毕生所学,手中的开山大斧一连砍出了十八下,分别袭向了关兴的身体各处要害。
周平的武功相当不俗,在阵外看来,似乎有一个黑色光罩,将关兴笼罩在其中。
“张苞,危机时刻还得接应一二。”刘备很担心,立刻对身旁的张苞吩咐道。
“嘿嘿,圣上且放宽心,这周平绝打不过我二弟,不出十招便能分出个胜负。”张苞自信的说道。
哈哈,刘备开怀大笑,连声说好,等凯旋而归的那一天,他一定要重赏重用两位好侄子!
果然,关兴的脸上并无任何慌张之色,眼睛盯紧了周平手中的动作,青龙偃月刀左右挥出,随着片片火花四溅,撞击响声不绝,周平这一凌厉的攻势,到底被关兴化解开来,并未曾伤及关兴一根毫毛。
周平的脸上浮现出惊骇,带着一份不甘,他再度冲着关兴全力砍出了三斧,关兴并不接招,大刀拖在地上,拨马就走。
“兄弟,不可再追!小心有诈!”周泰看出事情不对头,急忙高声喊道。
但是,周泰的喊声到底晚了一步,固执的周平已经提着大斧追了上去,关兴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回手就是一刀,周平没有防备,只觉得一刀青光瞬间而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喊叫,就被关兴拦腰砍成了两截。
“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也!”刘备见张苞、关兴力杀二将,不禁哈哈笑道。
“嘿嘿,还未用十招,是我估计不足。”张苞看似自嘲的说了一句,刘备心中更像是乐开了花一般。
几家欢喜几家忧,周泰眼见弟弟惨死关兴刀下,肝肠寸断,痛苦的大喊道:“兄弟,兄长一定要为你报仇!”
关兴停住了马,傲然回首,冷笑一声道:“关某可以成全你兄弟二人,即刻九泉之下相聚。”
“竖子太过张狂,我且与你再战!”周泰提刀就要冲过来杀了关兴,却被韩当拦住,说道:“周将军,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关张二将难以力敌,还是尽早冲出,方为上策。”
“为人兄长,怎可弃胞弟尸身与不顾?”周泰眼中冒出了火。
“为将为臣者,又怎可为一家之私而忘了大义!”韩当面带悲恸,“将军伤痛我感同身受,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万不可一时冲动再遭迫害!”
周泰再看一眼周平的残躯,强压住心头的悲痛,点了点头,随即,韩当大刀一指,下达了突围令。
“不好,他们果然要逃!”谋士程畿急急说道,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已经看了出来。
韩当周泰二人,带头向前冲杀,与此同时,身后的大军开始放箭,箭矢铺天盖地的袭来。刘备在众人的掩护之下,急忙退了下去,一排排手持盾牌的士兵冲到了前方。
刘备的大军也开始向着韩当、周泰二人的大军放箭,战场之上,下起了一场浩大的箭雨,惨呼声骤然响了起来。
按照既定的策略,韩当、周泰二人率领大军,冲着包围圈的一个角度冲杀,为了不让这些盾牌阻挡住冲击的脚步,二人还让士兵推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抛石车,不断冲击着那面盾牌形成的人墙。
人墙怎能抵挡得住石块的冲击,难以形成防御力,韩当、周泰兵分两路,冲进了刘备的大军之中。
一场混战,张苞负责牵制韩当,而关兴则追着周泰打,先锋吴班则率领一队人马,从一侧冲击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