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解恨吧?”王宝玉斜眼问道。
“宝玉,你知我心,那乱箭穿心之苦,换谁也难以释然,这一切都拜刘备所赐,他借敌人之手害死我,让我如何忘却!”陌千寻不隐瞒的说道。
“你不都已经重生了吗?庞统对于你而言,已经相当于前世之事了。”
“那宝玉可曾有一刻忘却故乡的亲人?”
这?王宝玉有些恼羞,陌千寻善辩之才,但也不能拿着王宝玉最看重的感情说事儿,于是冷着脸一声不吭。
两个倔强的男人都不说话,气氛冷清。
哎,先是陌千寻微微叹了口气,总为了旁人和自己好兄弟吵架,实在是不该,拱手道:“宝玉,千寻口不择言,还请谅解。千寻并非肚量狭隘之人,只是与刘备的恩怨,确实难以一笑了之。”
王宝玉摆摆手,说道:“千寻,你这性子的优点还是大于缺点的,敢爱敢恨,没什么不好。这次刘备惨败,大伤元气,这场恩怨该放下了。据我推算,我那大哥这次应该死不了,但也活不长了。其实我这也不是向着大哥说话,恨得太深,真等我大哥去世的那一天,你未必笑得出来。”
陌千寻稍有不甘,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最为满意的事情,就是成功误导了程畿,以至刘备连营几百里,最终导致了如此惨败。刘备即便不会死在这次战役之中,但惨败的教训也够他痛彻心扉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管辂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师父,我刚刚算出,司马懿的大军又来了!”
“你是说,司马懿兵犯彝陵?”王宝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正是!”
“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可否是推算有误?”陌千寻疑惑的问道,他刚说过彝陵再无战火之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了脸。
“不会有错,司马懿的军队因为有高人相助,不按常理运兵,卦象模糊,但依然被我看出了玄机。”管辂确信道。
司马懿定然来者不善,陌千寻思忖道:“这司马懿果然智谋非常,想必此时陆逊正在追击刘备,南郡的兵力无法帮忙,襄阳兵马运输尚需时日,一切只能靠我等了。”
“看来那胡孔明的伤势已经好了。”王宝玉道。
“还是称呼其胡昭更好。”陌千寻道,显然他不想将此人跟诸葛孔明混为一谈。
“司马懿有胡昭相助,彝陵亦有高人,师父何不去请左道长相助?”管辂提议道。
“兵临城下,左老道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王宝玉对此并不担心,又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司马懿的手下,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唉!一个胡昭已然很难应对,若是再有其他高人,彝陵当真有危矣!”陌千寻闻言,一时也无法冷静下来。
“咱们的彝陵如此坚固,司马懿怎么会不知道,我想他一定不会采用常规攻城的方法。”王宝玉道。
“城外的兵力唯恐有失,我即刻安排调回城中。”陌千寻说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如今刘备已经兵败,已经没必要在安置城外的防守士兵,随着消息不断传递出去,城外的一万多精兵迅速返回了城中。
王宝玉吩咐将城门紧闭,加强防范,城中的买卖暂停,老百姓没事儿都不要出门,先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随意走动者,一律迁出彝陵,永世不得再回来。
彝陵官员们个个脚步匆匆,神情严肃,城中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老百姓纷纷猜测,一定是遇到了大事儿!
夜晚来临,王宝玉登上了迎仙台,手拿望远镜四处眺望,果然发现在西北方约五里外的地方,有一团莫名的雾气笼罩着,想必雾气之下便是司马懿的大军。
只是这团雾气就停在那里没动,也许是司马懿等人根本没打算连夜攻城。司马懿这种行军的方式确实十分诡异,无声无息,难怪北方麦城等地都没能发现其行踪。
“宝玉,可还为司马懿而忧心?”身后响起了左慈沉稳的声音。
王宝玉转过头来,发现左慈穿的十分整齐,手中多了一个拂尘,一改往日不羁的神情。
“老左,我真没想跟司马懿为敌,只是他没完没了,让人非常烦恼。”王宝玉叹气道。
“他因为你,应亦是烦恼丛生。”左慈道。
左慈的话没有假,司马懿刚刚夺取了上庸三郡,报功的信还没到曹丕的手里,这三座城池就被王宝玉抢走了,这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曹丕解释。但也不能不解释,司马懿还是如实又写了份报告快递过去。
可想而知,曹丕先喜后恼,一定是恨透了司马懿,说不定都起了杀心。
退兵回到宛城后,司马懿苦恼万分,好在胡昭受到的内伤并不严重,闭关休息了半个多月,便已经恢复如初。
几次在王宝玉跟前丢了面子,胡昭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在他的提议下,司马懿又带上了宛城的兵马,再次纠结了十万大军,想要一举攻破彝陵,重新夺回失去的面子。
胡昭的手段了得,司马懿是见识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经过平春的时候,还是专门拜访了青城子李意,希望让他帮忙取下彝陵。
李意为世外之人,一般是不会插手尘世之事,但是他得到了司马懿的恩惠,算是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