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言连忙穿衣起身,出了大帐后,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江东的兵马,朱红色的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此时的张南大营,处在了三面被围的局面。正东方向,陆逊带领着潘璋、凌统二将及四万大军,正在冲杀而来;北侧的江岸处,孙桓一万大军挡住了去路;南侧则是步骘带领着近两万大军,不断的挺进中。
刘备心中全是苦味,后悔不已,干嘛非要睡上一觉,如果早些离开此地,又怎会再度置身于险境之中。哎,到底是年纪大了,禁不住折腾。
“江东大军怎么来的这么快?”刘备问道。
“看来早有图谋,圣上,别无他路,你即刻向西撤离,末将愿拼死挡住江东大军。”张南急急道。
“文进,朕岂能弃你而去!也罢,待朕亲战杀敌!”刘备扶正帽子,撸起袖子,誓死同归的模样。
张南哪敢这个时候跟刘备磨叽,上前将他战马拉过来,双臂发力,几乎是把刘备给架上马去,跪地叩首道:“末将得罪,还望圣上万万保重!”
随即张南猛拍刘备胯下马屁股,战马受惊,撒蹄带领着几千人向着西侧狂奔而去,刘备担忧的声音从远方飘来,文进,朕等你归来!
张南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将大军迅速分成三路,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迎上了陆逊。
“张南,你区区两万兵马,怎可抵得过我七万大军,还不速速下马就擒!”陆逊冷峻的高喊道。
“陆逊小儿,张南即便身死,也绝不会投降江东逆贼。”张南高声叫骂,挥刀冲着陆逊就冲了过来。
一排飞箭立刻射来,张南大刀挥舞如风,将这些箭矢纷纷打落,继续向着陆逊狂奔而至。
潘璋、凌统一左一右立刻冲了过来,拦住了张南的去路。潘璋毫不含糊,手中大刀划出一片雪光,直扑张南的左肋,与此同时,凌统的银枪也刺出了数朵枪花,瞬间攻到了张南的右侧。
张南大刀一记斜挑,荡开了潘璋的大刀,同时一弯腰,凌统的银枪凌厉的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身体的刺痛让张南更加清醒,手下大刀上翻下舞,一时间二将竟然无法靠前。而张南根本不想跟潘璋、凌统交战,他挥手几刀,挡住了二人的攻势,继续催马向前,他的目标还是陆逊。
谁都没想到张南敢孤军深入,直逼大都督,陆逊也慌了神,他本人不会武功,哪里敢与张南的交战,急忙狼狈的拨马就逃,原本整齐有序的大军,竟然被张南硬生生的冲开了一条口子。
潘璋、凌统气得哇哇大叫,一刻不停的朝着张南追来,张南还在狂追陆逊,在他的眼里,只有杀了陆逊,才能真正保证圣上的安全。
江东大军为保护大都督,蜂拥举着长矛刺向张南,张南大刀一记横扫,砍断了大部分,其余的则伸出铁臂挡住,然后大手一伸,手中便多了好几根长矛。
“陆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张南大喊着将手中长矛抛了过去。
身后呼呼生风,陆逊几乎要吓破了胆,身旁几名副将挺身而出连忙挥刀挡住,陆逊则是头也不敢回的一路逃。
凌统急了,唯恐陆逊有失,连忙取下背上的弓,冲着张南就射去了一箭,张南听得耳后风声一起,急忙闪身躲过。
潘璋也开始冲着张南放箭,而凌统一箭射不中,又接连放出了三箭。因为躲避飞箭,张南到底被拖慢了脚步,让陆逊逃得远了。
潘璋和凌统再度围了上来,向着张南发起了最为猛烈的进攻,单独拿出一人,张南勉强还可以应对,但如今两人合力夹击,很快就处在险象环生的被动局面。
“杀了此人,不必留情!”陆逊气恼的在远处高声下令道。
凌统一挑银枪,几道劲风冲着张南的前方袭来,张南连忙将大刀舞成一片盾牌挡住,可是,潘璋的大刀已经从后方袭来,快如闪电,力道迅猛。
张南急忙从马上跳起,潘璋猛然一翻大刀,将张南的战马砍倒在地。
失去了战马,张南落在地上,依然顽强的挥舞着大刀抵挡,最终,还是被凌统找了一个破绽,一枪刺入到他的肩胛骨之中。
血流入注,张南动弹不得,怒目圆睁,依然顽强的举着大刀,潘璋看不下去,高声道:“张南将军,若你此刻投降,军医诊治尚且来得及!”
呸!张南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高声喝道:“大丈夫有死而已!潘璋匹夫,我单臂战你措措有余!”
张南说完,故技重施将手中大刀抛向潘璋,凌统连忙将银枪抽出拦截飞出的大刀,而张南赤手空拳仍然叫嚣着向二人拼杀过来。
“冥顽不灵!”凌统忍不住叫骂一句,但手握银枪竟然下不去手,潘璋微微叹息,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张南身首异处,殒命于当场。
见主将已经阵亡,张南的大军根本无心恋战,拼命的向外冲杀,到底跑了两千多人,这些人慌不择路,来到了夷道西侧的石墙之下。
此时的石墙已经开了一条口子,正是孙桓奉命出来围歼张南,这些蜀军就从这条口子冲进了夷道城中。
颇有戏剧性的一幕,当初关兴被步骘战败之后,沿着夷道南侧的山路行军,竟然也来到了夷道城。
由于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