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啊!若你我双方在争斗下去,实力受损,皆难以保全。”诸葛瑾急得都要哭了。
“陆逊火烧连营,害我十几万大军葬身火海岂能善罢甘休?如今我方攻占夷道,占据地利,我视南郡如探囊取物,兄长何必相劝?莫不如你我兄弟一道,共同辅佐我主,届时亦可一家团聚。”诸葛亮道。
“真乃废话也!”诸葛瑾恼了,气得直拍桌子:“孔明,你我各为其主,岂能中道改节?此时你莫不如跟我去投主公!”
“若是易地而处,倒也不是不可。”
诸葛亮淡淡说了一句话,气得诸葛瑾差点没晕死过去,“此事不必再谈,就说这荆州,你到底是退兵还是不退?”
“我亦不想兄弟为敌,但兄长执意如此,只能战场相见了。”诸葛亮平静道。
“你……”诸葛瑾指着弟弟的鼻子,问道:“说吧!到底如何,你才肯罢兵?”
“荆州可直进两川,若孙仲谋肯拱手让出荆州,我可以保证,绝不进犯江东。”诸葛亮道。
“若失了荆州,江东又岂能安稳?”诸葛瑾说得恼了,甚至袖子都撸起来,差点忘了对面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训斥打骂的弟弟,而是敌方的堂堂丞相。
诸葛亮见状也面露不悦,干脆下了逐客令:“我意如此,无须多言。若无他事,改日再聚!”
兄弟两人因为意见不合,终究没能在一起喝杯酒,诸葛瑾恼羞的离开了蜀军大营,越想越生气,回去后,立刻将这一情况写信汇报给吴王孙权。
诸葛瑾在信中强调,弟弟受刘备洗脑严重,态度强硬,自己这个兄长也莫之奈何,如果到了战场之上,他定然不会因私废公。
孙权接到了这封信,愁眉不展,这个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如果亲情都不能说动诸葛亮的话,只怕是这场战争难以避免。
一个人想破脑袋也没用,不如集体的力量大,于是孙权召集群臣商议,对于诸葛亮提出的要求,大臣们争论不休,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定主战,荆州要地,绝不能拱手让给刘备,人心贪婪,即便是给了也难保安宁;另一派则认为,荆州是个麻烦,不如就给了刘备,免去一场战火,原来没有荆州,江东不也好好的?
孙权摇摆不定,让与不让,各有利弊,头疼难忍。哎,要是王宝玉归于自己帐下该多好,他脑瓜灵光,一定能想到万全之策。
就在此时,侍卫来报,汉兴王帐下相国蔡文姬来访。
孙权感觉非常意外,猜不透这种时候,蔡文姬来干什么。
但孙权可是从来都不排斥蔡文姬这个才女,上次共舞一曲,令他回味无穷,听到琴声就条件反射的想到蔡文姬,做梦都想再见她一面,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总不能一趟趟往彝陵跑吧。
孙权立刻喜滋滋的下令休会,吩咐置办酒宴,群臣作陪,隆重接待来自彝陵的堂堂蔡相国!
蔡文姬当然是听了王宝玉的安排,前来江东担任说客,目的就是谋取荆州,她的意见跟诸葛亮是一致的,要想彝陵安稳,还是应该开疆拓土,当下确实是个绝佳的好时机。
陪同蔡文姬一道前来的还有马云禄,负责安保工作。当二人一走入大厅,就引发了一阵轰动,孙权的眼睛也都直了。
蔡文姬一身红袍,雍容华贵,国色姿容,喘息无声,静若处子;马云禄一身黄裙,步履轻飘,俏脸动人,双眸有神,不乏英气。
一静一动,一文一武,皆是绝色,其光芒胜过任何一颗星辰。江东的群臣们纷纷暗自赞叹,王宝玉这小子可真有福气,此等美貌女子,一位尚且难求,他竟然有这么多。如此看来,江东郡主做妾,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最为震惊的当属尚书令顾雍,当年他在蔡邕府上之时,蔡文姬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孩子,那时蔡文姬的文采和琴艺都令他望尘莫及。今日再见蔡文姬,姿容出众,身居高位,身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顾雍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息。
孙权乐得嘴巴一直没有合拢,亲自迎上前,跟二女分别见礼,随后将蔡文姬请到了上方落座,马云禄就坐在离蔡文姬不远的下方,不苟言笑。
“昔日彝陵一别,孤常忆起相国,不想今日得见,实为幸事也!”孙权客气道。
“吴王英姿,也常被彝陵众人谈起。”蔡文姬淡淡的说道。
“不知相国此来何意?”孙权还是问到了关键问题。
“此间不宜谈起大事,容稍后与吴王再做商议。”蔡文姬道。
“也罢,今日相国前来,我等且把酒言欢,将琐事暂且放下。”孙权哈哈笑道。
酒过三巡,孙权还是压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吩咐将琴师唤来,厚着脸皮道:“常忆相国舞姿,不知可否共舞一曲?”
群臣立刻也都露出期待的眼神,上次二人共舞之事已经传扬开来,听说是刚柔并济,难以言表,所以一听孙权这么一说,都来了精神,想要大饱眼福。
蔡文姬并没有推辞,马云禄上前替其脱下披风,然后蔡文姬跟孙权一道走下了高台,随着琴师的伴奏响起,二人跳起舞来。
琴师演奏的是首旋律悠扬的曲子,这也难不倒蔡文姬,只见她身姿舒缓,如流云飘荡,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