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辂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石广元却对王宝玉此举十分钦佩,帝王们都喜欢将自己搞的神神秘秘,仿佛是无所不能的人物,王宝玉如此谦虚低调、抬举下属的做法,非常少见。
“属下办事不周,未能及时察觉司马懿到来,该当责罚。”石广元拱手道。
“太守不必自责,司马懿做事风格一向如此,现在发觉也来得及。”王宝玉摆手道。
“樊城只有一万兵马,只怕无法抵挡十万敌军。”石广元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
王宝玉立刻传令下去,调襄阳的田野大将率四万大军火速前来支援,吩咐石广元率官员到城中安民。
“宝玉,襄阳大军赶来尚需些时辰,还需拖延司马懿方可。”石广元提醒道。
对,王宝玉点点头,石广元说的不错,等田野带军赶来,最快的速度也得两天左右,如果让司马懿先赶到,那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目前没有兵力阻截司马懿,于是,王宝玉又命一队人马渡过樊城西侧的淯水,在向西百里的路边,设下了一块牌子,上写:汉兴王恭侯司马都督前来樊城!
石广元对此深表不安,本为拖延,设此牌子,岂不会激怒司马懿,致其加速前行?但看王宝玉一脸自信的模样,便没再多问。
安顿好这一切,王宝玉便在樊城官邸住下,静静等待司马懿的到来。
王宝玉预料的不错,司马懿作战时喜欢急行军,其目的是攻敌于不备。来到枣阳后,司马懿的大军并没有停下,主力平稳推进,同时派出了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在曹洪的带领下,一刻不停的朝着樊城而来。
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曹洪的骑兵就马不停蹄来到距离樊城百里之处,前方队伍来报,在路边看到了王宝玉设下的牌子。
曹洪心中大惊,连忙停住队伍,上前查看,只见上面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写下不久。
王宝玉的本事曹洪一清二楚,从这块牌子看来,显然王宝玉已经预料到有这次大战,先一步到了樊城。
曹洪唯恐其中有诈,不敢轻举妄动,停住大军,迅速将这一情况派人汇报给后方的司马懿。司马懿的行军速度也不慢,双方相向而行,只用了半天功夫,信使就将信送到至其手上。
“王宝玉已经到了樊城,唉,为何每次都被其算到。”司马懿先是摇头叹气,随即又问道:“此刻曹洪将军是否已经渡过淯水?”
信使回答说,曹洪将军原地驻扎,正在等待司马都督的命令。司马懿登时恼了,道:“曹洪将军怎能被一块木牌吓住,大将风范何在?立刻火速行军,渡过淯水,不得耽误!”
送信人连忙往回返,一来一往,耽误一天的时光。曹洪立刻带领骑兵渡过淯水,而此时襄阳田野的四万大军已经来到了樊城。
随着大军的到来,石广元那颗担忧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暗叹王宝玉足智多谋。但是,司马懿的总兵力可是有十万之众,这边加起来也不过五万,樊城要面对的还将是一场严酷的战争。
王宝玉的心中早有打算,当前的任务不是打败司马懿,而是尽可能的拖延,如果实在守不住樊城,那就即刻退回襄阳,反正襄阳这个地方,司马懿短时间内难以攻破。
曹洪来到距离樊城十里之处,扎下了营寨,唯恐樊城兵马前来偷袭,曹洪晚上亲自巡逻,总算安稳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曹洪驱动大军,来到了樊城的西门,王宝玉端坐在城楼之上,下令打开城门,田野率领一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冲了出去。
两军迅速列开了阵型,曹洪一看到田野,原本因为没睡好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就更红了,他可是记得田野那一枪之仇。
“田野!”曹洪一声高呼,怒斥道:“前日被你偷袭,今日我定要报那一箭之仇!”
“曹洪,尔等突袭之计,早在汉兴王的预料之中,如若此刻退下,还可留你一条性命。”田野斜挑银枪,威风凛凛的喝道。
“哼,大言不惭!”曹洪冷哼一声,提刀就要冲出阵来。
“将军且慢,待末将前去与此人一战。”一名副将策马而出,主动请命道。
此人正是曾经效命于张飞帐下的张达,自从他和范疆投奔司马懿之后,狡猾的司马懿担心其中有诈,并没有立刻启用二人。过了试用期后,觉得二人并无异样,这才让他们效命于曹洪的帐下。
同样,曹洪对待二人也不是特别热情,张达唯恐还有更长的考核期,急于立功,主动请战。曹洪由于连日行军,昨晚又没有睡好,身体困乏,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张将军一定小心。”
张达策马而出,举着大刀冲上前来,田野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枪下没有无名之鬼。”
“吾乃张达也!”
田野低头思索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眼带鄙夷的竖起三根手指嘲讽道:“哈哈!害主求荣之人,也有脸苟活于世,你这脸皮倒比樊城城墙都要厚上三分。”
张达顿时被说成了大红脸,急忙吵嚷争辩道:“张翼德心肠歹毒,鞭挞我二人,全无仁善之心!”
“好大的胆子,翼德将军神勇忠义,岂能容你侮辱?”田野怒斥道。
“哼,无非是人面兽心之辈,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