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哭得死去活来,再度使劲去拉兄长,却手一松,摔在地上,惊愕的发现,死去的马超身体竟然如同鸿毛一般的轻。
随后,马云禄跟马岱一道,遵从兄长的指示,从洞口进入,一路来到了左慈曾经住过的那个石室,无比吃惊的发现,那里早已经预备好了一口石棺,头朝苍茫的大地。
石棺之中有些清澈的液体,马云禄命人将其舀出,但无论如何努力,这棺中水面却丝毫未变。马云禄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左老道的法术,人力无法改变,只得忍痛将马超浸入这棺液之中。
令人称奇的是,马超的身形逐渐丰腴起来,跟睡着了没有两样,好像显得更年轻一些,栩栩如生。这些不足以打动失去亲人的马云禄,她含泪看了又看,不停的喊着兄长,直到确信再无回音,最后极为无奈的合上了盖子。
马云禄拜了又拜,说以后会常来看望兄长,这才伤心的离开。
可是,当马云禄和马岱走出去不远,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好像并无山塌地陷,仔细一看却发现,刚才的入口竟然消失了,变成了厚厚的岩石!
马云禄气得破口大骂左慈,但是空幽的山谷只有她的回声传来,反像是自己骂自己。
马超被安放在黑水崖上,马云禄跟马岱一道,回到了成都,将马超最后的书信交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展开一看,顿时落泪不止,只见上面写道:“丞相在上,超本想随丞相继续征战,以成大业,怎奈病体沉重,唯有分别。超宗族之人,皆被曹操诛杀殆尽,唯有我妹云禄和从弟马岱。云禄为宝玉之妻,我无忧也,还请丞相善待马岱,令宗族得以延续,再无他言。”
诸葛亮率领文武群臣,隆重的祭奠了马超,后主刘禅追封马超为“威侯”,马超的儿子马承继袭了父亲的爵位,马岱则被诸葛亮留在了身边。
马云禄讲述完这一切,面带嗔怒的说道:“左道长明知兄长有难,非但不去相救,却非要兄长替他看管地界,着实可恨。”
“云云,你应该感谢左道长才对,给了兄长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王宝玉劝道。
“有何好的,穷山恶水,鸟兽无踪,都不知该如何去祭拜?”马云禄依然愤愤。
王宝玉没再说什么,随后亲自捧着马超的灵位,跟马云禄一道,将灵位送到了浮屠塔安放。
马云禄一路劳累,先回去歇着了,王宝玉则来到了左慈这里,不解的问道:“老左,为何将马超弄到你原来呆过的洞府啊?”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左慈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很气人的话。
“跟我还故弄玄虚,是不是马超还有什么机缘?”王宝玉道。
“为我看管洞府,那是他的造化,这也是看了你的面子。”左慈傲气的说道。
王宝玉心知跟左慈这号人讲不清道理,他想告诉你的,不用你问也会说,他不想说的,问多少也没用。
“老左,如今荆州已经安定了,我想去请于吉老先生前来。”王宝玉道。
“也好,过些时日就启程吧!路线我已经给你画好了。”左慈说着,拿出了一份标志好路线的地图,交给了王宝玉。
“谢了!”王宝玉将地图收好,感激的拱拱手,看左慈眼神躲闪,不由好奇的问道:“老左,是不是有什么禁忌啊?”
“并无大碍。”
“那还是有,怎么你也变得拖拖拉拉的,我这就要去了,你得提前告知啊。”
王宝玉不耐烦的催促,左慈想了想还是小声说道:“于吉似有些走火入魔,能否将他请来,全凭你的造化。”
什么?王宝玉瞪大了眼睛,很不解的问道:“他可是神仙,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唉,我等不过通晓些法术而已,离真正的神仙还相去甚远,修行之路,越往上走,便越发的凶险,各种诱惑摆放眼前,实难突破。”
“那还是你们定力不够!”
“哎,说来话长,不是你等凡人能领悟的。”左慈竟然叹了口气。
王宝玉收好地图,离开了左慈,准备去请于吉。在临行前,有一件事儿还是要做完才行,尽管不算是大事儿,但既然答应了,就要履行承诺。
这件事儿就是陌千寻的婚期到了,作为好朋友,王宝玉要当主婚人,见证这段天作之合的婚姻。
管辂选择的黄道吉日,果真是个好日子,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到了这天,天气晴朗,微风徐徐,炎炎夏日中,难得有一份清凉。
陌千寻身穿红色的新郎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小媳妇凌若兮一身红色绣金边的新娘妆,莲步轻移,含羞带怯,却别有一番风情。
陌太尉大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彝陵城,百姓们丰衣足食,就图个热闹,于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跟过年一样的热闹。
“千寻,让我主婚,那就给你提要求。”王宝玉笑道。
“愿听宝玉吩咐。”陌千寻笑道。
“其实很简单,背着媳妇从长街上走一圈,向众人宣誓你们的恩爱。”王宝玉道。
“宝玉,我是太尉!”陌千寻不情愿道。
“别大男子主义了,这可是你自己选得终身伴侣,要为咱们彝陵实现真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