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便出面,可让长子吴凡代为出示,越人必然听从调遣。”吴臣道。
“我夺了你城池,你还这么帮我,到底为什么啊?”王宝玉直截了当的问道。
吴臣沉默片刻,接着便起身,冲着王宝玉深施一礼,沉声道:“若大王还能对吴臣有一丝怜悯之情,便请大王留下二子性命,贬为庶民即可。”
凌若兮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拉扯父亲,不满的嘟囔道:“父王不是糊涂了吗?饶什么饶,王后不干不净,说不定二哥还不是父王的骨肉呢!”
吴臣一怔,这个问题倒是有可能,但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父子相称三十余年,早便是血肉相连的情分,如何割舍?”
“你这个父亲很合格。”王宝玉赞赏的点了点头。
陌千寻又来找王宝玉强调了一番,即便是现在皆大欢喜的完美局面,但吴臣依然不适合留在此地。王宝玉听从陌千寻的意见,将吴臣封为越侯,让他跟女儿凌若兮一道,北去彝陵安住。
吴臣早就预料到这一点,脸上反而带着一丝释然,南越已经成了他的伤心地,换个环境跟女儿一起,晚年生活平静,也是一桩美事。
凌若兮不能再称呼父王,改口叫父亲,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父女二人坐着一辆马车,带着吴臣的一些贴身侍从,在大军的护送下,先启程回返彝陵。
“父亲,彝陵乃天下第一城,百丈含章楼,千尺浮屠塔,风景如画,才俊遍地,与其在此争斗不休,不如跟女儿颐养天年。”
“好啊!父亲也累了,正想与女儿相伴。”
“你不怪罪女儿让你失去了江山吧?”
“今日方知平安是福,汉兴王仁厚大能,我女婿智谋过人,天下早晚归一,没什么遗憾的。”
“父亲,汉兴王的昭王后便是才女蔡文姬。”
“才子佳人,十分般配。”
“父亲,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曹操的儿子曹冲还活着,也在彝陵!”
“真是匪夷所思啊。”
“还有,彝陵还有个神秘的蒙面女子,只是一双眼睛便勾人心魄,你说她会是谁呢?”
“只怕也是有来头的吧?”
“汉兴王妻妾个个了得,为何却不见有人为他生儿育女呢?”
“这,怎是咱们所能知道的。”
“……”
父女二人一路说着话,吴臣对彝陵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不知道在那里会有多少外界所不知的秘密。两人终于离开了苍梧,王宝玉等人目送队伍走远之后,又开始聚在一起,研究如何取下番禹城。
王宝玉此次出征,可不光是为了征讨吴臣而来,他要通过南越之地,前往南海寻找幻蝶翼。
同时,王宝玉心中还在惦记着一个人,正是诸葛果,她已经跟着普净法师向南而来,王宝玉希望能找到她,争取劝她回去,省得姐姐黄月英伤心牵挂。
吴臣走后,王宝玉就派人进行了一番打听,收获还是有的,当地有人说起,见过一僧一尼一马的奇怪组合,经过了苍梧城,继续向南而去。
向南、向南、再向南!诸葛果和普净到底要去哪里啊?
想起这个外甥闺女,王宝玉就头大,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啊。还有那个普净,好端端的劝人家妙龄女子出家,这种佛门败类,连佛祖都不能原谅他!
“宝玉,南越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尽快安排官员接管。”陌千寻道。
“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可是咱们的人也都没闲着的啊!南越不是小地方,必须是大才方能重用。”王宝玉为难道。
“管宁此人,才华超卓,廉洁奉公,可当大任。”陌千寻道。
王宝玉点了点头,问道:“不错,那就让管宁过来,给他个什么职务更妥当?”
“南越不可以再有人称王,可将此地改为越州,管宁担任越州刺史,冯迁为人公正,可作为别驾,辅佐管宁。”陌千寻提议道,王宝玉作为撒手掌柜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他来操心的。
“听吴臣说,南越蛮族有各自为政的嫌疑,这件事儿还要想个妥善的处理办法来。”王宝玉道。
“此事不难,参照五溪之为,多派文人前来,先卸其各自兵马,后分散与汉人混居,将其彻底同化。”陌千寻道。
钱摩听到了陌千寻的话,暗自叹气,他曾经拥有的五溪民族,就是在这种方针策划之下,失去了民族原有的性情习惯,变得跟汉人无异。
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王宝玉不但救过钱摩的命,还给了他自信和尊严,钱摩早就断了重新称王的念头,反而觉得跟随王宝玉征战四方,战无不胜,活得畅快淋漓。
王宝玉随即下了一道所谓的王旨,调南郡城中的管宁前来担任越州刺史一职。管宁原本是一名功曹,忽然当上了封疆大吏,似乎要比南郡太守樊玉凤的职务更高,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
樊玉凤等人也十分高兴,纷纷向管宁祝贺,只不过管宁记挂着尽早上任,连送行酒宴都取消了,当天收拾包裹便前来上任。
王宝玉留下牛金代为看管苍梧城,随后带着钱摩、马云禄和阮雄起三员上将,连同凌若兮的兄长吴凡,继续朝着番禹进军。
一刻不能剿灭赵范,这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