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越兵探头探脑的看,只能隐约看见两条身影,快如闪电,贴着悬崖而下,顷刻间就消失了踪影。
几块巨石从崖顶推落下来,根本没能伤到王宝玉和马云禄分毫,只能听到沉闷的落地之声。骆越兵对此惊恐不安,只以为是见到了鬼魅,还是没想到有人已经刺探到了他们的军情。
回到了船上后,王宝玉立刻组织召开了会议,这两处悬崖十分讨厌,从中间通行而过,危险不可避免,还是应该另寻登陆之处。
“大王,骆越海岸线很长,可以采用迂回之策,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阮雄起建议道。
“关键是咱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兵力太集中会被对方盯上,如果分散开来,这么长的海岸线同样也利于他们布防。”王宝玉皱眉道。
“宝玉,依我之见,还是强攻为佳。之前我等也高估夜郎,不也是轻易攻克?我愿为先锋!”马云禄自告奋勇道。
“云云,能少流血就绝不能白搭性命,强攻不可取。”王宝玉否决道。
一时间大家都犯了愁,柯洛眨巴着大眼珠子,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位,知道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一直没敢吱声。但是后来有些等不及,摸着后脑勺不解的说道:“此事有何难处,抓几名渔民询问即可!如若不说,海水之中按着脑袋灌上片刻,自然是有问必答!”
众人相视一笑,觉得柯洛这个建议很不错,切实可行,马云禄笑道:“哦,你倒是变聪明了。”
“嘿嘿,小事一桩。”柯洛得意洋洋的说道。
王宝玉也觉得柯洛说的有道理,理所当然的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当然少不了嘱咐他,不可伤害渔民,一定要好言相告。
柯洛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会办好这项任务。第二天一早,柯洛就带着几艘战船出发了,在海上寻找骆越族人的船只。
崖上的骆越兵觉得兵力不足,也没敢主动前来进犯,如此僵持了两天之后,柯洛果真抓了几户渔民,喜滋滋的带回了重要消息。
北侧有一条狭小山路,其实也算不得路,而是本地人为图便捷,多年来踩出的一条小道,通过这条山路可以绕过这两处悬崖。
王宝玉高兴万分,立刻拍板,分出一万人马,从这条路潜伏过去,从后方袭击崖顶的骆越兵,如此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又是一个繁星璀璨的夜晚,王宝玉命令士兵燃起烟火,遮盖住海面,趁着敌军看不清状况,带领马云禄和柯洛以及二百艘船只和一万人,悄悄向着北面而去。
走了大约五里之后,战船靠岸停下,果然隐约发现了一条密林中的山路,但是只看了一眼,马云禄就忍不住埋怨道:“柯洛,这也能算是路吗?”
“骆越本地人都走得,为何不算是路?”柯洛辩解道。
“战马又如何能通过此地?”
“来时并没说战马也要上山!”
“真是蠢人!否则我等用战船将其也一并运来又是为何?”
“是啊,却是为何?”柯洛又有些整不明白了。
山路十分狭窄陡峭,两人并肩走过都有些勉强,王宝玉也是暗自后悔,还真是高看了柯洛,真不该听这种人的话,通过这种地方运兵,难度显然不小。
既然来了,还是要试一试才行,战马是用不上了,这种路根本无法行走。王宝玉命令士兵下了船,尽量不发出声响,朝着这处山路而去。
御风虎和白焰牛还觉着这种路挺好走的,载着王宝玉和马云禄,很快就把队伍拉下了一大截。
刚刚登上了一处小山,御风虎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虎吼,王宝玉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这标志着此地有伏兵。
这么关键的位置,有骆越兵埋伏也很正常,王宝玉后悔没事先探路,但此时再想退回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阵如同林涛般的声音响起,火把点亮,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支军队,而且还是骑兵。
大约只有五百人的样子,但这些人都带着弓箭,只听前头的一位骑马的将军,赤着半截膀子,嘿嘿一阵冷笑,傲气的喊道:“胆敢犯我疆土者,必死!”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御风虎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吼,一股巨大的气浪朝着他冲了过去,这名将军这才看清王宝玉和马云禄的胯下所骑之物,顿时惊得面无人色。
战马岂能承受住御风虎的长啸之声,一时间,骆越兵的战马纷纷四散奔逃,将士兵们抛在了地上,这名将军死死的拉住战马,手掌都勒破了皮,虽然侥幸没有落马,但还是被狂暴的战马甩得上下翻滚,手中的大刀差点脱手。
“宝玉,若是让这些士兵守住路口,我万人大军也难同行,当下只有冲过去。”马云禄说了一句,一催胯下白焰牛朝着这名将军攻了过去。
扑哧一声,这名将军在马上还没坐稳,就被马云禄刺了个透心凉,死在了当场,在他生命残留之际,只能看见一道白影身边闪过,宛如阴曹地府的白无常。
一招没出,战将就殒命当场,这让骆越兵个个惊得面无人色,正寻思着是投降还是逃跑,马云禄金枪一阵毫不留情的横扫斜挑,哀嚎声立刻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王宝玉骑着御风虎,举着屠龙刀,亦步亦趋的跟在马云禄的后面,很快就冲过了骆越兵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