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丞相,拜见汉兴王。”一名中年儒士打扮的人物,长相十分俊朗,跑过来拱手道。
王宝玉看着眼熟,却一时间没想起来,诸葛亮笑道:“宝玉,这是马良的弟弟马谡,现在我手下担任侍郎一职。”
“臣正是马谡,感谢大王对兄长的照顾,无以回报,深感不安。”马谡彬彬有礼的说道。
“唉,说起你兄长的事情,我现在还是有些遗憾,就差那么一步。”王宝玉不住的摇头叹息。
“此事皆由我而起,大王对兄长已经仁至义尽。”马谡眼圈发红的说道。
诸葛亮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忙,跟王宝玉一道,继续朝着中间最大的办公地点而去,刚到门口,又有一人出来,拱手见礼。
此人三十出头,长相普通,衣着朴实,不苟言笑,两道眉毛长得很有气势,眼睛不大,炯炯有神,整个人隐隐透出了一种威严。
“臣拜见丞相,见过皇叔。”
“下去吧!不要让旁人进来。”诸葛亮道,此人躬身离开。
“先生,这个人相貌不俗啊!”王宝玉跟诸葛亮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此人名叫蒋琬,为人公正,才华不凡,人品更为上乘,现为相府左曹掾,待我故去之日,可让他接替丞相一职,可保江山永固。”诸葛亮不拿王宝玉当外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先生,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早了一些?”王宝玉问道。
“早些培养,也省得到时大权旁落,令圣上江山不稳。”诸葛亮道。
相府的议事之所,非常整洁宽敞,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物。诸葛亮崇尚节俭,搭设这么大一个丞相府,并非为了自己享乐,而是因为自从有了丞相这个官职以来,相府一向是第二个小朝廷,很多朝廷重臣,都是从相府走出去的。
二人落座之后,仆人送上了香茶,刚喝了没几口,刘禅的一大堆赏赐就跟着到了,光是清单就好长一大溜,念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念完,诸葛亮都懒得再听,打赏来者便把他打发走了。
“禅儿心地不坏,虽算不上聪慧过人,但智商也够用的。要凭心说起来,也比当初刘备在世时轻松多了,那时候咱俩谨小慎微的,还一直被他提防。”王宝玉翻弄着那些赏赐的宝贝说道。
“正因如此,圣上才易受小人蛊惑,否则怎会有今日之闹剧!”诸葛亮提起不成器的刘禅,还是有些不满。
“先生,当初在卧龙岗我并不爱学习,火丫也是个半瓶子醋,你都没对我们这么严厉。是不是刘禅被你管的太宽了啊?”王宝玉打听道。
“圣上乃一国之君,当能人之不能,过人天资当为根本,更要比常人刻苦百倍才是。你且不知,圣上不恋权势红颜,不喜珍宝古玩,对圣贤之书治国之道更是嗤之以鼻,爱好实在是特别。”提到这里,诸葛亮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苦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我久未谋面,说这些甚是无趣。哎,终日忙碌,岁月匆匆,不知何时才能有自己的时光。”
王宝玉嘿嘿直笑,诸葛亮一直有修行之心,只是他自己被俗事纠缠,每天忙碌不堪,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嘿嘿,凡事不能强求,也许能闲了那一天,又觉得没意思了呢。对了,先生这次把我叫来,一定是有事儿说吧?”
诸葛亮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宝玉,此次让你前来,实有一件大事相商。”
“先生,咱们是一家人,有话就说。”王宝玉喝了杯茶,大咧咧的开口道。
“宝玉征服南越,天下闻名,却也惹出了一场麻烦。”诸葛亮皱眉道。
“什么麻烦啊?”王宝玉听糊涂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挺顺利的,没觉出来哪里对自己不是诚心归顺。
“孙权早便觊觎南越八番之地,苦不可得,如今南越归你,他不敢妄图,却盯上了八番之地。”诸葛亮道。
“你说得是孟获的地盘吧?”王宝玉问道。
“那处不只有孟获,还有雍闿(kai)、高定、朱褒等人,孙权对雍闿贿之以利,令其联合孟获等人起兵,意在成都,孙权却等着坐收渔利。”诸葛亮恼道。
“这孙权也太不地道了。”王宝玉有点恼道。
“天下不归一统,群雄便不会安分,也不会成为朋友,孙权此举,并不奇怪。”诸葛亮摆手道。
“他这脑子也出了点问题,我目前占据荆州和越州,即便雍闿等人成功削弱了这边的实力,他又怎么通过本人的地盘,过来打成都呢?”王宝玉想不明白这个理。
“以我所见,孙权自不会与你为敌,但其可绕路而来,先打合淝,再从汉江北侧,一路向西攻至汉中。”诸葛亮分析道。
“这个方法也不太聪明,曹丕也不是好惹的,合淝可是打了很多次都没成功。”王宝玉道。
“如今你压制了曹丕的实力,倒是让他有机可乘。”诸葛亮道。
“先生,你的意思是要出兵南征?”王宝玉大致听懂了,历史上好像也这么写的,诸葛亮要进行南征孟获。
“我正有此意,蜀中经过两年休整,实力大有提高,南夷若不能平定,我便无法北征曹魏,何谈光复汉室啊!”诸葛亮道。
“汉朝早已经没了,先生何必执着于光复汉室呢?”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