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回战马上的赵云,立刻再度腾身而起,又朝着阿会喃的面门踢了过来。
阿会喃猛提起一口气,向后一仰,躲过赵云的飞脚,忽然就觉得手上一股巨力传来,铁槊离开了他的手。
原来,鲍三娘趁机上前,双手握住了铁槊,用出巨力,硬是将铁槊趁机给夺走了。
在鲍三娘的帮助下,赵云重回取回了亮银枪,而鄂焕的方天画戟也被鲍三娘掰了下来,扔到了后方。
如今阿会喃的手里,只剩下一柄短刀,而关索的进攻更加猛烈,忽然,关索身体轻快的飞起,正好落在阿会喃的马上。
阿会喃惊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回刀去砍关索,赵云的亮银枪却扑面而来。阿会喃勉强用短刀抵挡了一下,后背的关索却朝着他的后背猛击了几拳。
阿会喃只觉得胸口无比沉闷,又吐了一口血,落到了马下。而关索并没有就此停止攻击,他又从马上一跃而下,骑在阿会喃的身上,揪住了小辫子,一通暴打。
阿会喃被打得昏死过去,几根小辫子还被关索给揪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云微笑着点点头,此战有了关索夫妇二人助阵,一定程度之上减免了伤亡,算是头功。然而,关索太过得意,又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骑着阿会喃,用手中的小辫子使劲拍打着他的屁股,一幅骑马的姿态。
众人发出了一通哄笑,关索越发得意,嘴里还喊出嘚嘚驾的叫喊。赵云的脸色一冷,怒道:“关索,休得无礼,速速起身,不可侮辱对方战将!”
关索被说得脸都红了,急忙起身,鲍三娘抓起阿会喃,匆忙回到了阵中。
果然被赵云说中了,阿会喃手下的那些将士,本有撤退的打算,但见到领头人受到如此奇耻大辱,个个怒目圆睁,纷纷高喊怒骂着冲了上来。
赵云原本还想收降这些人,因为关索刚才的举动,变得根本不可能,只能开始了冲杀。关索自知惹了祸,一马当先,竭力拼杀,成片蛮兵死在他的银枪之下,试图弥补过错。
足足打了两个时辰,阿会喃所辖军队死了两万,逃走一万,而这边也折损了一万大军,令赵云心痛不已。
关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赵云也铁青着脸懒得搭理他,关索实在是憋闷不住,厚脸皮的凑过去嘿嘿笑道:“赵将军,末将适才杀敌最多。”
“功过相抵。”赵云冷哼一声。
关索自讨无趣,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叔叔王宝玉,又试图往自己脸上贴金,赔笑道:“我听闻宝四叔也十分随意,不拘小节。”
赵云狠狠瞪了关索一眼,一字一句道:“宝玉爱兵如子,善待战俘,又何曾拿打仗儿戏!”
关索彻底蔫吧了,满脸沮丧,赵云虽有不忍,但也没给他个好脸色,这孩子太过散漫,是应该好好反省一番。
沿着中路进军的魏延大军,看似路途最近,但遭遇的困难却最大,董荼那非但武功不俗,而且擅长使用飞刀,王平与其对战,没出百招,身上便负了伤,张翼更惨,还没到跟前便被飞刀击中,负伤而下。
最终还是魏延亲自出马,飞刀环绕之中将其劈断一臂,生擒了回来。
天亮时分,三路大军陆续回营,魏延的功劳最大,收降两万蛮兵,生擒董荼那,王宝玉这边杀了金环结,得了一万五千兵马,排在第二位;赵云虽然也活捉了阿会喃,却折损了一万兵马,一个蛮兵也没得到,功劳最小。
“赵云太过较真,我夫妻二人杀敌无数,未见半分功劳,反倒是戏弄两下阿会喃便被训斥,何其不甘也!”关索心虚的私下替自己辩解,鲍三娘沉默不语。
“若我父在世,做事也定不会如此拖拉。我大军数十万,还在乎收降区区万人蛮兵?”关索满脸不屑,鲍三娘还是不语。
“想我关索,原先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回去!”
……
关索替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唉声叹气不停,鲍三娘这才走到他跟前,握紧他的手,诚恳的说道:“关索,军纪严明,你此举却有不妥之处。居家虽好,却不及疆场奔驰来得痛快!”
关索默默点点头,又沉思了好几个时辰,终于下定决心,让鲍三娘将自己捆了,来到诸葛亮面前请罪。如果换做别人,一定要被责罚,念在关索是初犯,又是关羽的孩子,诸葛亮只是严令他莫要再犯,让他退下自省。
董荼那被处理了伤口,成了残疾人,阿会喃的内伤也不轻,处在昏迷的状态,诸葛亮奉行尽量不结仇的原则,吩咐好生照料二人。
三洞洞主的九万大军,只跑回了三分之一,这让孟获的心中更加惊惧,夜晚都做噩梦,做为一代蛮王,想让他就此投降也不太可能,总有个面子在那里摆着。
“金环结死了,董荼那残了,阿会喃被活捉,大快人心啊!”花鬘不知死活,兴奋的笑个不停,这回终于可以不用嫁给这些莽夫了。
“休要高兴,诸葛亮大军就在眼前,下一个死伤的将是你的父王。”祝融夫人训斥道。
“南中皆知父王英明神武,岂是那几个莽汉可比?”花鬘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根本看不清形势,又嘻嘻笑着,“我若嫁人,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