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手,也敢上阵对敌。”班图冷哼一声,降魔杵化作漫天的金光,其上传来的声音,杂乱到让人心烦意乱,脑子几乎成了浆糊。
鄂焕一时间被打得节节后退,身上多处也挂了彩,钱摩见他情况不妙,立刻催马冲了出去,口中暴喝连连,两柄大铁锤毫不客气的朝着班图砸了下去。
鄂焕迷迷瞪瞪的退了下去,脸上带着惭愧之色,赵云看出了端倪,皱眉道:“此人兵器上发出的声音,能扰乱大将的心智,倒是十分另类。”
面对黑铁塔一般的钱摩,班图鼻中发出不屑的冷哼,继续晃动着降魔杵,声音更加刺耳,听起来让人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忽得一道金光袭来,降魔杵差点击中钱摩的左肩,于此同时,班图身影一晃,竟然灵巧的躲过铁锤从两侧的攻击。
钱摩大感愕然,躲开攻击之后,两柄铁锤舞成两个高速旋转的车轮,朝着班图的双肩切了过去。
班图向后一仰,整个人完全贴在马背上,手中的降魔杵却突然暴涨伸长,擦过钱摩的腹部,将铠甲划破。
靠,这武器居然还是能伸缩的,设计的非常巧妙。眼见钱摩也不能胜过班图,诸葛亮连忙命令击锣,想要让钱摩退下。
“哼,岂能让你等来去自如!”班图却将降魔杵横了过来,挡住了钱摩去路。钱摩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与他纠缠,班图本人却不受噪音影响,招招狠辣,回回都想要钱摩的命。
王宝玉着急了,连忙将屠龙刀递给了范金强,说道:“大哥,去把老钱换下来,一定要破坏他的兵器才行。”
范金强默默点头,从衣服上扯出两块布,塞住了耳朵,左手持着屠龙刀,右手高举铁棒,纵马冲了上去。
此时的钱摩情况跟鄂焕差不多,脑子都被降魔杵上发出的声音吵成了浆糊,一见范金强过来,急忙拨马退了下去。等钱摩回到队伍当中,才意识到是范金强把自己替下来的,窘迫不已,怎么迷糊糊就不顾哥们死活自己逃走呢,所以立即请命想要再去助战。
王宝玉并没有同意,范金强亲历战争无数,只要是缠住班图,毁掉他的兵器,这仗就等于有了胜算。
“哼!车轮战,汉人果然无耻!”班图鄙夷道。
塞住耳朵的范金强根本听不到班图说的是什么,也不想跟他废话,铁棒乌光爆闪,夹带着狂风阵阵,朝着班图的周身笼罩而下。
班图傲然不惧,降魔杵挥动之处,道道金光分别迎上了铁棒,传来了阵阵兵器交接的爆响,还有降魔杵上越发刺耳的声音。
范金强的一记强攻被班图化解,虽然不受噪音的干扰,但大将对战,不但要靠眼睛,同时也要靠耳朵,正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班图接连战胜了两名大将,此时正斗志高昂,降魔杵一刻不停的朝着范金强袭来,密集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
这种招式充分说明班图已经起了杀心,想要将范金强置于死地,范金强凭着敏锐的感觉,一次次拆开班图的招式,但是,因为听不到声音,判断力有问题,手中的动作明显变慢了下去。
班图冷哼连连,看出了对方的弱点,手上动作虚假难辨,范金强身经百战,仅凭视觉似乎难以分辨其力道强弱,要么猛力对上虚招,要么忽视了实招,一时间落了下风,好似鱼游釜中,难逃生天。
班图得意无比,以为是胜利在即,故技重施,降魔杵突然长出了一截,瞬间攻到了范金强的左肩。
“大哥!”王宝玉焦急大喊。
“范将军!快快退下!”赵云不由也同时发出了一声大喊。
堵住耳朵的范金强根本听不到,但是,他忽然一挥手中的屠龙刀,准确的砍在降魔杵之上。
没有任何声响,降魔杵的头部被砍成了两段,里面的铁珠掉落下来,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范将军以弱胜强,顺势而为,令人叹服。”诸葛亮赞许道。
“大将对战,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更需要临场发挥,反败为胜。”王宝玉虚惊一场,范金强示弱逆袭,已经完全从战场厮杀之中锻炼了出来。
看着被毁坏的降魔杵,班图的脸上露出无比惊骇之色,愣愣的一时间竟然忘了进攻。范金强哈哈大笑,快速的收起屠龙刀,抠出塞在耳朵中的布片,双手握紧铁棒,一条交叉缠绕的黑蛇,朝着班图的面门攻了过去。
劲风扑面而来,班图连忙挥动破损的降魔杵,匆忙挡住了范金强的一击,但是翻天覆地的力量巨潮还是将他退出去好几米远,胳膊剧痛,似要断掉,不敢再战,随即拨马就走,招呼着大军向着城中撤退。
诸葛亮下达了攻击令,大军汹涌向前,喊杀声震天,箭矢密集如雨。
班图大军在后退的过程中,还是有了一些伤亡,但情况并不严重,几十个大门为他们同时敞开。而就在诸葛亮大军想要一鼓作气冲进城门之时,突然,无数的僧人拿着短刀,将城门死死的堵住,口中还念诵着佛号,声音之大,擎天撼地。
诸葛亮赫然而怒,但也只能让大军停住,撤退了回来,僧人是不能杀,破坏一方信仰那将意味着与当地民众为敌。
众人终于明白,班图为何大开城门,有恃无恐,他是想借助僧人挑起一场全境的战争,不只是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