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此去必然中了王宝玉的圈套。”曹真竭力阻止道。
“卧虎在侧,岂能安睡?”徐晃问道。
“我军四十万,岂能畏惧周遭十几万大军,将士们睡不卸甲、兵器在侧即可。不管其合攻还是偷袭,都不足为道!”曹真坚持道。
“王宝玉诡计多算,子丹言之有理,夜间加强防范即可,待攻下麦城再好好休息。”曹叡同意曹真的观点。
“圣上,王宝玉用兵多有出人意料之举,想必先祖在世之时也对圣上言及。那十数万大军不乏精锐之师,有以一当十之能,绝不可轻视啊!”徐晃诚恳说道。
“正因如此,才不可让将军前去冒险。”曹叡找了个相当不错的理由,把王宝玉吹嘘的那么厉害,四十万大军都难说打赢他,难道分给你几万兵马就能胜利?
徐晃闷闷的退出账去,仿佛已经感觉到此战必败,这时他最想念司马懿,如果是司马懿领兵,一定会有很多计谋,而不是任由一个曹真指手画脚。
第二天,曹真再次将大军推进到麦城下方,又推出了撞击城门的巨木,同时吩咐士兵们全副武装,并且准备沙土,一旦液体倾倒而下,立刻进行掩埋,可以灭火。
果不其然,正当士兵们冒死撞击城门之时,上方又有大量的石油倒了下来,伴随着还有火箭。
曹真立刻吩咐用沙土掩埋,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将火势给熄灭,保住了巨木。曹真为此沾沾自喜,自觉自己已经向智谋型大将转变了。
但是,问题随之而来,附着了沙土的巨木,依旧变得十分滚烫,士兵还是无法靠前。待到巨木稍微冷却,城门上方又有石油倒下来,仿佛折腾了好几次,就是无法展开行动。反倒是等待降温的间隙,魏军又被上方弓箭手射杀很多。
第二次攻城再度宣告失败,曹叡有些急不可耐,如此消耗下去,四十万大军确实也不够浪费的。曹真却让曹叡放心,他一定会想出夺下城池的好办法。
如此坚持了近十天,魏兵们由于日夜防范偷袭,不敢脱衣睡觉,人人疲惫不堪,曹叡苦思冥想破敌之计,但是智商终究有限,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光是盯着麦城城门,曹真就看了超过三十个小时以上,还真就悟出了一个办法,他将用来防范枪弩的铁质盾牌连接了起来,做成了一柄巨大的铁伞,护住了巨木和推车的士兵,如此一来,上方的石油便无法再倒在巨木之上。
范金强见此情形,冷笑连连,立刻改变了策略,不再倾倒石油,而是向下抛掷石块,直砸得这柄巨伞摇摇晃晃,几次都差点倒下去。
曹真指挥着士兵,十分顽强的撑着巨伞,开始撞击城门,并且不停的给士兵们鼓劲。大小不一的石块不停从上方砸落,魏兵咬牙坚持,从上午一直坚持到天黑,终于,铁质的城门被撞烂了。
曹真激动的都快哭了,然而破烂的城门就那么悬空挂着,却并没有倾倒下去。原来,城门的后方,居然被石块给堵死了!
曹真恼羞,但不愿放弃自己想到的绝妙主意,只得吩咐士兵,继续撞击城门后的巨石。
叮叮当当折腾了一个晚上,当城门彻底打通之时,曹真却傻了眼,此时的麦城已经彻底变成了空城,范金强和驻守的士兵们,影踪全无,连个百姓都看不到。
曹叡终于进入了麦城,脸色一片铁青,打了十几天,就夺下了这么一座空城,并没有伤及到对方多少兵马,没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我军四周围困,范金强的兵马去了哪里?”曹叡冷着脸问道。
“回禀圣上,刚才已经探出,城中挖有地道,但入口已经被掩埋。”曹真战战兢兢的回道。
“好一招金蝉脱壳啊!”曹叡道,随后又非常不解的问:“王宝玉既然肯放弃此城,又因何顽抗十几日?”
一片沉默,曹叡不满的对曹真呵斥道:“问你呢!”
曹真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回,回禀圣上,臣,臣亦不知。”
徐晃最近很少说话,明显是兴致不高,曹叡又问徐晃:“公明将军,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圣上,末将认为,王宝玉故意顽守麦城,三路兵马围而不打,实为疲军之计也。”徐晃道。
曹叡没打过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问:“请将军细细道来!”
“这十几日,我军无法脱衣安睡,疲惫可想而知,战斗力锐减,如不出所料,王宝玉的大军就要攻来了。”徐晃皱眉道。
“这,这又如何是好?”曹叡有些慌了神,终于觉得徐晃说得很正确,别说是一直在打仗的士兵,就是他自己,这些晚上也没有睡好,唯恐那三路兵马发动夜袭。
“圣上勿忧,我军今日以麦城为据点,自然不惧王宝玉的兵马。”曹真又说道。
“如此小城,岂能容下四十万大军?”徐晃反问道。
“虽无法容下所有兵马,城内城外也可呼应。”曹真懊恼的争辩道。
就在这时,只听探马来报,王宝玉三路兵马,各有五万,已经朝着麦城杀奔而来。
城门破了,此时修补已经来不及,如果堵上,城内外又失去了联系,虽然拥有了麦城,魏军已然处在不设防的地步。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