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赶,折腾了近一个月,大规模的冲突一直没有发生。司马懿波澜不惊,但张郃耐不住性子,不禁提议道:“大都督,我军若是分成几路,可将诸葛瑾逼至江边,届时定然将其一举剿灭。”
“不可,诸葛瑾不比陆逊,用兵极其谨慎,我方若是分兵,或可中其计谋,江边万不能去,此地必有兵马埋伏对岸,到时我方却将陷入被动。”司马懿摆手道。
“被此无名之辈戏弄,本将实不甘心。”张郃道。
“将军此言差矣,诸葛瑾并非是无名之辈。”司马懿很公正的说道:“想那江东人才济济,作为西蜀诸葛亮的兄长,能够屹立不倒,深得孙权信任,此人绝对善类,其心机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驶来,正是曹真派出的信使,司马懿连忙询问情况,信使讲,大将徐晃和圣上一天之内,都被王宝玉给抓进了彝陵城,请大都督出兵支援。
张郃和徐晃交情不浅,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坐不住了,急切的说道:“大都督,即刻起兵彝陵,圣上和徐将军不能有失啊!”
司马懿长叹了一口气,让信使返回,说稍整兵马就去救援。但是,信使走后,司马懿却命令大军返回合淝,根本就不想过去掺和。
“大都督,你此为何意,身为臣子,圣上有危,怎可不救?”张郃恼了,大有跟司马懿翻脸的架势。
“将军莫急,那王宝玉乃是重情之人,不会加害徐晃将军,也不会加害圣上,定将二人放回。”司马懿道。
“两军对战,势如水火,何来情分可言?”张郃并不理解。
“若让将军带兵去打彝陵,你可愿与王宝玉阵上交锋?”司马懿笑问道。
“实不相瞒,当年我与先皇征战西凉汉中,那王宝玉作为军师祭酒,颇有战功,且心性随和,从无搬弄是非之举。让我手刃他,却有几分不忍。”张郃不隐瞒的说道。
“将军宽心,在我看来,圣上出兵无益,不出几日,便会率军撤回,我方今日若是前往,却让诸葛瑾有机可乘,只怕合淝将落入江东之手,埋下无尽的隐患。”司马懿道。
“可是圣上与公明将军都在王宝玉手上,若有闪失,只怕担当不起啊。”张郃不无担心的说道。
“我可承担一切过错。”司马懿信誓旦旦的说道。
经过司马懿的一番开导,张郃虽然心有担忧,但还是跟随他一道,将大军重新撤回了合淝。司马懿还是将主要精力放在如何对付诸葛瑾上面,昼夜研究策略,但却对圣上被捉一事绝口不提,张郃焦虑不安,茶饭不思,急得团团转。
就怕万一,如果圣上被王宝玉手下大将伤了,也将是震动朝野的大事。徐晃又是当朝名将,等于是魏国柱石,也不能殒命彝陵啊。
好几次,张郃都想劝说司马懿,但看他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表情,张郃还是压住心头疑惑,心想着再等上几天,实在不行,自己可以带兵先去支援。
大约七天之后,在张郃焦躁的等待之中,那名信使终于又来了,通报了最新的情况。徐晃将军一路拼杀,带着圣上从彝陵城成功脱逃,但却身受重伤,圣上高烧不退,无法再战,大军已经向洛阳撤回。
张郃顿时泪湿眼眶,叹息道:“唉,圣上龙体有恙,只怕是被人在彝陵下了毒手,且公明将军也受了重伤,实在令人心痛,那王宝玉到底是一幅狠心肠。”
司马懿对此没有表态,只是淡淡说道:“将军,我们也可整肃兵马,快要回朝了。”
张郃郁闷的退下,司马懿面现一丝鄙夷,自言自语道:“徐晃单凭一人之力就能带圣上逃出彝陵,匪夷所思,定是苦肉计!再世神医华佗就在彝陵,有令人假死,起死回生之术,区区高烧有何难处?哼,王宝玉如此善于收买人心,只怕大魏早晚落入他的手里。”
不出司马懿所料,几日之后,诸葛瑾唯恐曹真率军前来支援,带领大军退回了江东,又一场合淝之战就这样草草收场,未分胜败。
司马懿大军稍作休息之后,随后也带领大军返回洛阳,途经颍川之时,就见一名魏军服饰的军人,骑马飞奔而来。
此人正是被王宝玉放回的邓艾,在那鱼龙混杂的纷乱时代,对这种独行之人,当然要进行详细的排查,不能放奸细进入自己的领地。
邓艾自称自己是一名小小的监粮官,是从彝陵跑回来的,司马懿一听到彝陵的字样就非常敏感,亲自对邓艾进行了审查。
邓艾口吃严重,但司马懿极有耐心,大大的功夫耐耐的性子听邓艾结结巴巴讲述整个过程,没有放过一处细节。
此时的邓艾还没有太多野心,只求自保,将自己如何带人烧了荆州粮车,又如何被俘,然后被王宝玉放回的前因后果,非常费力的讲述了一遍,连十两黄金以及战马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隐瞒。
司马懿吃惊不已,他暗自赞赏邓艾,敢于孤军深入,烧掉了王宝玉的粮草,这智谋胆量绝非一般人,但是,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王宝玉放了邓艾的交换条件,竟然是希望邓艾将来回报恩情放了刘禅。
王宝玉常有惊人之举,也传出幼时有癫狂之症,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以为王宝玉是个神经病。但是以司马懿的聪明脑袋,综合判断王宝玉的智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