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便你们杀了欧斯军队,也不可能放你离开,我族被大汉撵到西北荒原,生存何等艰辛,此仇不共戴天。”乌维冷哼道。
“你这匹夫,好不絮叨,根本抗不住本将军的一鞭!”飞云鼠恼火的出列道。
“飞云鼠,这人交给本王妃。”马云禄也站了出来。
“云王妃还是歇着吧,黑蛇骨刺只有一根,但是蛇筋我还剩余很长,兵器坏了还可以重新打造。”飞云鼠陪笑道。
“我看此人比那乌鸦还能聒噪!”马云禄不以为然的笑道,同时还挑衅的看了乌维一眼,乌维脸色铁青,还没有人敢给他起这么难听的外号,这一男一女都得死!
“用不着你们出手。”王宝玉摆手制止了二人,对徐庶道:“军师,灭了此人。”
徐庶微微点头,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点燃了手中的一张符箓,一柄青灰色的大刀光影骤然出现,遥遥的朝着前方的乌维劈了过去。
乌维简直吓傻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不过乌维毕竟是一员上将,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反应极其灵敏的飞身从马上跳下,就在这个过程之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乌维还停留在原地的战马,被青色大刀轻易的劈成了两半,大刀继续向下,激荡起漫天的草根和泥土。
不小的冲力将空中的乌维冲向一旁,在草地上滚了几十米才停下。当乌维踉跄的从土堆中钻了出来,脸色蜡黄,匈奴大军见此情形,一阵骚动,惊恐的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还想再打吗?”王宝玉看着拍打泥土的乌维,冷笑着问道。
乌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后方的匈奴兵也不敢轻举妄动,打是必须的,只是没想好该怎么打。
王宝玉才不会傻到让对方想明白,又拍拍了御风虎的头,数声巨大的虎吼,荡起一股股的气浪,冲向了对面的匈奴大军。
本就站立不稳的乌维不提防,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硬生生被御风虎吼出的气浪再度给冲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匈奴的战马们全部受惊异常,狂躁的抛下马背上的主人,不知方向的四散而逃。
“走吧!”王宝玉摆了摆手,远征军调转方向,大模大样的离开了战场。
等匈奴兵找回了战马,重新列队整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王宝玉的队伍再次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乌维是最后被找到的,被掩盖在一堆草泥之下。乌维三岁能骑羊,五岁拉得动弓弦,十岁便成为一名合格的匈奴兵,最终成为首领,体魄不是一般的强健。
被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抬出来后,乌维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活动下筋骨,确认自己还坚强的活着。他吐掉口中的杂草,同时被吐出的还有一口血和两颗牙齿。
士兵们都等待着乌维下达命令,但是乌维胸口憋闷,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又找了一匹战马骑上,费力的爬上去,缓缓的继续追击王宝玉的远征军。
灰头土脸的乌维,根本无法咽下这口闷气,这些人明显在使用妖法,若是论真格的,虚伪奸诈的汉人怎能是草原勇士的对手!
为何明知追上这支队伍也打不过还要坚持不懈呢?其实乌维在等待着另外两支大军的到来,其中就有匈奴的头号巫师胡汗邪。
“匈奴品性顽劣,必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徐庶道。
“嗯,我们加快脚步,只要过了长城,他们就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王宝玉道。
“宝玉,我思量向南过长城并不稳妥,匈奴虽然没落,长城之上必有魏国哨兵,若是被其发觉,比匈奴还要危险若干倍。”徐庶提醒道。
“军师,有什么其他好办法?”王宝玉问道。
“不如朝西南行军,可到达九原,然后沿天河顺流而下,由潼关登陆,走函谷关,若能突破几道防线,便可到我方领地上庸,届时危机可解。”徐庶对内地情况很熟悉,心中就有一份地图。
王宝玉曾跟曹操征讨过西凉马超,对这里的情况还算熟悉,所谓的天河,指的就是黄河,徐庶说的正是由北向南流淌的那条分支。
说起西凉,正是马云禄的家乡,她对徐庶提出的路线也很了解,不由插口道:“军师说得不差,这条路线经历的关卡最少。”
“路线虽然好,但是咱们也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行舟天河,能确定那里有船吗?”王宝玉谨慎的问道。
“九原乃罪犯流放之地,驻扎兵马,或有战船,我们人数不多,十艘便可。再不然,若能得到五艘,夺一些平常渔船也可。”徐庶认真分析道。
王宝玉想了想,点头同意,说道:“那就按照军师说得办,就去九原那边,争取从天河回家。”
大军中途调转了方向,朝着西南方向而去,马不停蹄的走了两天一夜,前方出现了一条几十米宽的大河。
已经是黄昏时分,士兵们疲惫不堪,王宝玉只好下令在河边扎下营寨,尽量先吃些现成的凉东西,不要生火让匈奴发觉,只等着明天一早,寻找一处河水较浅的地方渡河。
“兄长,我到附近侦测一番。”飞云鼠主动请命。
“嗯,也好,小心一些。”王宝玉点头道。
飞云鼠带着几十名士兵沿着河畔上下游查看情况,这条不知名的河流